第五九章 路途寂寞三人講述初戀

嘉欣開車出了北京市區,就上了高速,這時他才體會到了德國車的質量和舒適,副駕駛座上可兒擺弄着錄像器材,拍下沿途的景色,進入吉林省境內,天色就暗下來了,他們也下了高速路,進入國道,路上時不時有些積雪和冰,他們找了個寬展地方,將車停下來,把防滑鏈裝上,由可兒來開車,可兒開車技術確實比嘉欣好,車輛平穩多了。

晚上九點,大家將牀展開睡覺,可是人多牀位少,閆東讓青梅帶着兒子睡一張牀,他坐在邊上守護着,嘉悅和另外兩個姑娘睡一張牀,子豪去駕駛室,等着與嘉欣接替可兒開車,夜間行車害怕疲勞駕駛。

他們就講故事,講什麼?嘉欣笑着確立了故事內容:初戀。內容確立了,嘉欣和可兒互相退讓,最後,只能是子豪先講。

子豪說:“我的初戀簡單,大家都認識,就是語舒,那時候,我們上高中,我是全年級第一,語舒是第二,她是全校最漂亮的女生,追她的人可多,可是她有個特別厲害的媽媽,所以,很多男生就望而卻步,可是,她媽媽對我是個例外,還給我媽媽說,希望我跟語舒一起學習,原因是她認爲我品學兼優,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送羊入虎口,我對語舒迷戀的要死,又不敢向她表白,因爲,語舒跟她媽媽一樣厲害。我有一次給她寫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喜歡你!’後面打了三個歎號,乘放學時,遞給她。

第二天放學,她主動說讓我跟她一起走,我還以爲她答應了我的請求呢,結果出了學校,拐過大門,她一看人少,她就讓我把嘴張開,她將一個東西塞進我的嘴裡,命令我吃了,我一嚼,原來是一團紙,她把那張紙條塞進我的嘴,我幹忙吐出來,她卻仰着頭笑着走了。

後來,我只敢放學時,悄悄的跟在她的後面,可是,每次她都能發現我,就像她背後有眼睛一樣。高二的時候,學校爲了調動學生學習積極性,對努力學習的同學進行重獎,第一名獎勵一萬,第二名獎勵九千,第三名獎勵八千,後面就獎的少了,獎勵前五十名。大家都拼命複習,都想拿大獎。

有一天放學,我正偷偷跟在語舒後面,她突然停住腳步,我正擔心她罵我,結果,她滿臉含笑的喊我:‘盧子豪,你喜歡我是吧?’她主動一問,我就有些發慌,她卻說:‘給你一次機會,你實話實說。’

我就小聲說:‘我喜歡你。’

她繞我轉了三圈,然後說:‘還像個男子漢,不過,怎麼樣證明你是真心喜歡我呢?’

她一問,我還真心慌了,我就倔強的說:‘我就是喜歡你!’

語舒笑着說:‘現在就有個機會可以證明你是真心喜歡我。’

我就很好奇的問:‘有什麼機會?’

語舒笑着說:‘這次考試,考物理的時候,你最後一道大題不準做全,你聽到了沒有?’

我一下明白了,她是想當第一名。我就說:‘要我讓你可以,你得讓我拉拉你的手。’

語舒想了會兒,就將她的小手伸過來,那是我第一次握她的小手,暖暖的軟軟的,就像沒有骨頭。”

講到這裡,子豪有些幸福的笑了,可兒聽得正入神,他突然停了,可兒就讓他趕快講。

子豪笑着說:“後來,考試的時候,我故意沒有做物理試卷最後一道大題,她如願以償考了第一,我考了第二,領獎的時候,她站我前面,還向我做鬼臉。不過,從那以後,我們的關係也就緩和下來,後來,她學了文科,我學了理科,但我們上學放學路上相遇,總會說幾句話,高三寒假,難得我們放五天假,她遞給我一張紙條,約我去香山玩,我激動得一晚上沒有睡着。上了香山,她主動將手伸給我,這是我第二次握她的手,不知道有多幸福。後來,她告訴我,她也挺喜歡的我。後來,她考進北大,我考進了清華,各自學校有活動時,我們就邀請對方參加,後來,關係越來越好,可是,她也就讓我牽牽她的小手。”

可兒笑着說:“儘管,有些平淡,還是有一種青澀時光的美好,真是恰同學少年,讓人回味。”

可兒又說:“我的初戀男友是被我打跑的。那個時候,正上初二,我初二時個頭已經很高了,長得漂亮,可是,我突然之間就非常喜歡我們班的班長,他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皮膚偏黑,但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我特別迷戀他。正當我偷偷喜歡他時,他卻上課給我寫了一封很長的信,還被老師抓個正着,老師很是生氣,因爲他是班長,老師也許是爲了殺猴給雞看,就當衆唸了那封信,我非常生氣,我不敢打老師,我直接走到他的位上,正當老師和同學驚愕時,我使勁的給了他一耳光。晚上回到家裡,我傷心傷意的哭了一場,從此,我們兩個就不再說話,後來,就上了不同的高中。”

可兒講完,嘉欣和子豪都笑了,看來可兒的膽量和脾氣比語舒還火爆。可兒靠路邊停車,換子豪開車。可兒靠在嘉欣身上睡覺,她舉手示意,該嘉欣將他的初戀了。

嘉欣笑着說:“我的初戀在七年級,我們班上有個女孩子長得個頭比我們都高,皮膚很白,眼睛長得圓圓的,黑眼珠特別大,特別亮,我就喜歡她,那時候,我個子矮,學習不好,她根本不拿正眼看我,然後,有一天早自習,老師不在,我給她背書,揹着揹着,我就想親她,我就抱住她的臉親了兩口。這下惹**煩了,她當時去班主任那裡告狀,班主任批評了我,又將我交到政教處,說我是流氓,要學校開除我,給我嚇得呀!可是,這個政教主任問了事情經過以後,就笑着對班主任說,這就是小孩子做遊戲,沒有班主任說的那麼嚴重,然後,告訴我,男孩子不能親女孩子,不然就是流氓。讓我做了個口頭保證就算了。我的初戀從此也就變成了仇人,每次見到我,總想一口吞下我。”

可兒說:“可見你小時候就壞,那個政教主任對你的寬容害了你,也害了很多女孩子。”

嘉欣說:“誰告訴你,我是壞人的?是你們對我的誤解,我爲人可真誠了,你就說,我對你好不好?”

可兒笑着說:“誰知道你對我好不好?說不定正打着壞主意呢!”

嘉欣裝着可憐的說:“你可把我冤枉死了,我做的還不好嗎?”可兒呵呵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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