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以後,逢春將她做的關於艾滋病三種檢測結果告訴給蘇雅,她很幸運沒有染上艾滋病,蘇雅非常高興,她向逢春發去真誠的祝賀。逢春經歷了這件事,她想想都後怕,她想今後戀愛應該更謹慎。
蘇雅一直忙着複習考試,直到臘月十八才考完最後一場試,北辛也忙着應對期末考試,所以,她們就沒有聯繫,更沒能見面。下午考完試,蘇雅就聯繫北辛,北辛很快回了消息,說他們上午才考完最後一門課。蘇雅就邀請她出來玩,北辛就高興的答應了。蘇雅又聯繫薛承志,想邀請他一起出去玩兒。過了一會兒,薛承志回了消息,說是自己正在寫一個改革報告,沒有時間出來,蘇雅就覺得沒有勁兒。 蘇雅想了想,就直接給國鬆打電話。
國鬆一看是蘇雅的電話,他纔想起來已經有一個半月沒有接到蘇雅任何消息了。接通電話,國鬆就笑了,蘇雅就問他笑什麼,國鬆就說:“能接到你的電話很不容易呀,最近在忙啥呀?”
蘇雅笑着說:“可別說了,最近累死了,複習考試,剛纔考完,想放鬆一下,請你出來玩玩唄!”
國鬆笑着說:“下午,學校有個會議,抽不開身,你跟北辛打電話,看她有沒有時間。”他這樣回答,蘇雅就生氣了,她就開車去找國鬆。
她到時,國鬆他們真的在開會,國鬆還坐在主席臺上,她就給國鬆發消息要他出來跟她見面。國鬆只好出來,蘇雅見他真的在開會,就問他還要開多長時間,他就說還需要一個多小時,這是年終總結會。
蘇雅笑着說:“你不是一個普通老師嗎?可以請假,我們出去玩兒。”國鬆就說開會請假不好,他就不同意。蘇雅見自己親自來了,也叫不走國鬆,她就認爲國鬆不愛她了,她就哭了。國鬆趕忙喊她去他的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蘇雅趴在辦公桌上,傷心傷意地哭了起來。國鬆從來沒有見過蘇雅這樣哭過,一下慌了神,他想扶起蘇雅哄哄她,蘇雅使勁趴在桌子上哭。國鬆就對她說只要她不哭,就陪她出去玩兒,蘇雅還是哭。過了二十來分鐘,蘇雅情緒穩定下來,自己擦乾眼淚,接過國鬆遞給她的熱毛巾,將臉上的淚痕擦去,將頭髮整理好,沒有望一眼國鬆,就徑直朝門外走去,國鬆說等他穿了外套一起走。
蘇雅不讓他跟她一起走,她說已經約了北辛,國鬆站在門口不知道是該去呢,還是不去。他看蘇雅走到操場上了車,也就去了會場,心裡覺得很沉重。
北辛跟蘇雅見面後,他們一起去咖啡廳,欣賞音樂,喝咖啡。北辛就看見蘇雅哭過,然後問她怎麼了。蘇雅又開始流淚,北辛問她:“又是跟你哥哥吵嘴了?你們不是和好了嗎?”
蘇雅搖搖頭委屈地說:“沒有爭吵,我去邀請他出來玩,他寧願開會,也不想陪我,他讓我找你玩兒。我估計我們的感情慢慢地就消失了,我能感受得到。”
北辛笑着說:“這種情況的出現是你自己導致的,你不用哭,因爲,你做出了改變,你就應該以一顆平和的心態來接受,你又爲什麼這麼痛苦?”
她這樣說,蘇雅很驚訝,委屈地問北辛:“你說啥呢?我怎麼做出了選擇?”
北辛笑着說:“你是個從不掩飾自己的人,你對薛承志的態度和行爲,已經說明你的內心發生了變化,我都感受到你的疏遠和心態的改變,你哥哥能感受不到?他更能感受得到,所以,他就認爲你已經移情別戀了。這當然是你的選擇,只不過你從情感上不想接受罷了。”
蘇雅生氣地說:“我做的不好,他可以吵我,批評我呀!怎麼能鬥心勁兒,不說破呢?”
北辛又笑了,她提醒蘇雅說:“國鬆面對你們的有些畸形的愛情,他一直很猶豫,或者說,他經常都想撤出來,可是,因爲你的純潔和專情,讓他覺得頂着世俗的批判和否定,也很值得,所以,他儘量滿足你的要求,讓你覺得很幸福,可是,突然之間,他發現了你不再純情和專一了,或者,你在愛情上有些遊移,他就不再想頂着重重壓力迎合你的愛。”
蘇雅說:“我是關心了薛承志,我想讓他在公司成爲我的值得信任的人,可是,我仍然愛着國鬆呀。”
北辛笑着說:“你這樣想,你哥哥不會這樣想,你不瞭解男生,男生的想法是男人可以懷裡抱一個,眼睛盯着周圍的女生,但是他不能接受女生懷裡抱一個男生,眼睛盯着其他男生,他當然無法接受你的表現。還有,戀人有三個周不互相來往,已經宣判關係破裂,你看你已經隔一個多月可以不見他,這已經說明你不再愛他了,或者說,你不再很專心的愛他了。你想想是不是這樣。”
蘇雅也很驚訝,原來她兩天不見國鬆就趕忙想辦法見到國鬆,這兩次竟然能一個多月纔想起來見國鬆,尤其是她今天先想到的是薛承志,然後,纔想起來聯繫國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態確實發生了變化。
蘇雅說:“北辛,你分析的很對,可是,我心中確實非常愛他,看着他越走越遠,我心痛,我心痛。”然後,又哭了。
北辛看着蘇雅痛哭,她也很心痛蘇雅,可是,又不知道怎樣安慰蘇雅。她就給國鬆打電話,告訴他,蘇雅在咖啡廳哭,她也沒有辦法。國鬆就答應馬上過來,北辛就告訴了蘇雅。
二十來分鐘,國鬆就笑着來了,同時,帶來了一束玫瑰花,遞給蘇雅,蘇雅含着淚笑了,國鬆幫她擦去淚水,哄着她說:“蘇雅,哥哥是校長,開年終總結會,哥哥要講話的,是不能離開的,你怎麼就哭了呢?不哭了,哥哥現在陪你玩兒。”
蘇雅嬌嗔地說:“人家好不容易考完試,想你陪着開開心嘛。”
國鬆和北辛都笑了,北辛就說自己還有事情,就起身想離開,蘇雅就說:“你已經考完試了,你忙啥呢?哥哥你也很熟悉,一起出去玩兒。”國鬆也挽留她,北辛只好重新坐下。
國鬆一看她們的咖啡已經涼了,就重新要了三杯咖啡,他們邊喝咖啡,國鬆就問蘇雅:“蘇雅,你哥怎麼很少露面了?那天同學聚會,大家都說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蘇雅低下頭,很消沉地說:“他得病了,一種終生都治不好的病,不過,短時間內他沒有性命之憂。他一生最快樂的時光讓他享受完了。可是,他生病了,我的壓力就大了,我責無旁貸的必須挑起管理公司的重任,我媽媽今年已經五十八歲了,早都過了退休年齡。”
國鬆知道,蘇雅也要面對現實生活的殘酷,她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國鬆就表揚她懂事,能體貼母親。蘇雅對他說:“哥哥,修建寺廟花了多少錢啊?我把另一半錢轉給你。”
國鬆笑着說:“估計要花一億八千萬,你就算了吧,那可是不少錢呢!”
蘇雅笑着說:“哥哥,慢慢地我要忙起來了,不能經常陪伴你了,我想請哥哥相信,妹妹一直愛着你,我不想看到哥哥越走越遠。錢不是問題,你應該像以前一樣催着我給錢,這樣纔是親密關係,你發個賬號給我,我轉一個億給你,反正我也不缺錢。”國鬆就發給她一個賬號。
北辛就很不理解,國鬆家兩個大集團公司,怎麼還會缺錢呢?修建寺廟還需要蘇雅投資。她看見蘇雅轉手就要給國鬆轉一個億,她才知道蘇雅真的愛國鬆的。國鬆一來,蘇雅就變得小鳥依人的樣子。北辛看着他們喝着咖啡,說着生活的瑣碎,非常羨慕,她從來沒有同北森這麼浪漫過。
國鬆就說帶他們逛街,帶他們吃好吃的,買漂亮衣服。蘇雅牽着北辛的手,跟在國鬆後面,上了國鬆的車。
薛承志說他忙着寫報告,還是真的,他在頂金金融公司工作了一個多月以後,他發現公司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進和改革,他就想把它們寫下來,一是展現自己的專業素養和才能;另一方面,他想在蘇雅媽媽和蘇雅面前顯擺一下,希望能引起蘇雅對他的重視。所以,他熬了好幾個夜晚,洋洋灑灑寫了兩萬多字的公司改革建議報告。
第二天一早,他自信滿滿地親自遞交到蘇雅媽媽的手上,等着蘇雅媽媽的褒獎,升職,甚至蘇雅的青睞。
蘇雅媽媽對薛承志還是有些印象的,她很客氣地接過薛承志的建議書,答應自己會認真閱讀的,承志就高興的告辭了。
蘇雅母親戴上老花鏡一看是公司改革建議書,而且,是厚厚的一大疊,她就覺得自己無法看完,她就叫秘書來讀給她聽,聽到後半截子,老太太幾乎要睡着了。她就讓秘書不要讀了,讓秘書出去,秘書就退了出去,她原本想將建議書收進抽屜不再理它的,她想一想,覺得應該交給蘇雅,看蘇雅怎樣看待這份建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