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上信步走着,驀的便腳步一轉,徑直鑽入一個小衚衕裡,再出來時,他已經變成了那個臉色枯黃中年人。
很快,王柏便又來到了那個偏僻的行會據點,他進門來,見到的還是那個老者。
至於第一次來時見到的那個青年,這三個月來,除了一月前在這裡遇見一次,自己就再沒見到過他。
此時那個老者,他正在櫃檯後收拾着東西,他剛剛纔將王柏的最新情報給送出去。
“咳,你來了?任務又完成了?”老者看見王柏,出聲問道。
王柏只是神情僵硬的點點頭,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給什麼任務完成的憑證。
老者對此也見怪不怪,他和王柏之間的交流一直都是這樣的,領任務,交任務,然後再領任務,交任務,循環往復,沒有半點多餘的話。
除了因爲換人,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多一點,其他的時候,王柏說的話屈指可數。
若不是對面這個人還有呼吸和心跳,老者都要懷疑他面對的是不是個死人了。
老者從底下摸索出一個錢袋子,然後扔在桌子上:
“報酬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拿着吧,至於任務情況,過會兒我們自然會有專人去驗證的。”
“對了”,說着老者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上次讓我打聽的清源丹沒打聽到,你若是想再深入打聽,要加錢。”
“不用了。”王柏沙啞說道。
他打聽也只是好奇自己第一次使用系統時,從中看到的東西是什麼罷了,它又不是什麼必要的東西。
現在他要回去好好準備打通丹田了。
然後王柏收起桌子上的錢袋,轉身就走。
他表現的仍舊是那麼的僵硬和冷淡。
他也沒辦法啊,畢竟他對黃面男子的設定就是這樣子的,冷酷無情,是個沒得感情的殺人機器。
“等一下!”老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王柏緩慢轉身,然後皺眉盯着老者看。
“我說,你想不想掙一筆大的。”
王柏沒有回答,他來此的目的本就不是爲了掙錢,再說,他現在馬上就要突破丹田了,哪有這個時間,而且他感覺老者的目的不僅僅是這麼簡單。
所以他還是盯着老者,想弄清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老者似乎是有些被他盯得有些發慌,任誰被一個面無表情死人臉一直緊盯着,也會覺得有一點發慌。
“好吧,你有沒有興趣正式加入行會?”
爲什麼突然邀請我加入?王柏心中疑惑,他沒有回答,盯着老者看了又看。
我最近做了什麼事了?王柏在心中反覆思索。
“喂,你到底加入不加入,倒給我老趙一個準信啊,別老盯着我看。”
老者被王柏盯着有些發毛。
三個月的相處,雖然彼此之間沒說過幾句話,但好歹也還算是熟絡,語氣也變得比較隨意。
此時值得一提的是,王柏的背景也是他調查的,他一直調查到了瑞王府外。
此時王柏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你不再考慮一下?”老者手撐着桌子,在後邊喊道。
王柏也不回頭,只是向後擺了擺手,便徑直走出了房門。
無論對方打着什麼主意,只要自己完全不接招就好了。
此時老者看着王柏遠去的背影,神情一變,再無之前的熟絡與熱情,他喃喃自語:
“拒絕了嗎?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讓王爺親自下令邀請。”
很快,老者關了房門,他要去向王爺稟告這個消息。
而此時的王柏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回到瑞王府後,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尋了一間密室開始閉關。
另一邊,定和王聽到這個消息,會在意嗎?
應該不會吧。畢竟他招收王柏只是爲了穩妥,而王柏又是瑞王府的人。
王柏盤坐在密室內,深吸了一口氣,他先是喚出了系統。
任督二脈似乎不同於其他的經脈,光靠藥物的堆積完全堆不開丹田。
雖然說這丹田在人體內真實存在,但是它的打通似乎更靠那些虛無縹緲的悟性。
真是奇妙非常。
人體有多複雜?如天上的繁星般說也說不清。
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不盡相同,在打通經脈上,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前人之法不可法。
此是武者修煉之難也。
但王柏卻沒有這種顧慮,他看着系統光幕上的虛擬人體。
他嘗試運起內氣,開始衝擊任脈,以期打通下丹田,當然這是在虛擬人體上進行的。
第一次,雖然經脈有所損傷,但還是驚險打通了,內氣只運轉至膻中穴前便停了下來,膻中穴位於心下,是中丹田所在,尚不是他這次的目的。
接着王柏又試着一次,兩次,三次,直到無傷打通下丹田爲止。
王柏細細品味了許久,才終於在自己身上進行。
他並沒有一上來就急着開始打通任脈,而是先調動了體內的內氣,在已經打通的經脈中運轉了幾個循環,然後才順着經脈的交接點進入任脈中。
內氣流過幾個任脈已經開闢的穴竅,然後帶着流經打通的幾個經脈的積蓄,狠狠地撞在任脈未開闢的竅壁上。
這正是打通下丹田的最後一個關鍵穴竅——關元******氣不知幾次衝撞,竅壁終於慢慢鬆動,隨即便在狠狠的下一次撞擊中,被一擊衝開,內氣盡數奔流而入。
下丹田被開闢,他共囊括了周邊四個穴位。
王柏的此番修行正式告一段落,百川東流終到海,全身內氣浩浩蕩蕩的涌入丹田內,它們終於有了一個歸宿。
這丹田雖然是在體內,但是卻無限大,恰如掌中佛國,一掌世界無限大,無論多少的內氣填充進去都填不滿。
三大丹田全開闢是晉級先天的前提,如今王柏終於真實的,向先天踏進了一大步。
王柏拍拍身子,長嘆起身,該出關了。
他也該去看看自己的徒弟王天琪了,最近時間他沉迷於殺人修煉中,似乎好長時間沒有好好教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