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若放在平時,看不順眼了,大不了一劍殺了了之,而放在任務中,這很顯然是不行的。有些時候,他們更願意去做更危險的一些任務,也不願意去接這樣的任務。
而現在坐在這裡的人,多數都是像王柏這樣,因爲一些原因,沒有什麼選擇的人。
他們大多都不是自願的。
要不然哪怕報酬豐厚,也沒人會在任務信息都不明的情況下,就冒然接下這個任務。
和衆人一樣,王柏同樣耐着性子,接着玉簡中的內容繼續看下去。
下邊的內容,就是實打實的任務信息,同時王柏心中也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值得寶藥坊付出如此代價,拿幾位結丹期的高手來保護他一個人。
同時王柏也知道,若僅是如此,僅是保護一個人,這個任務是絕對不會讓趙子墨忌諱如深的。
其重點必然還是在他們要去探索的地方。
衆人雖然沒有交流,但內心都已經默契的決定,待會兒一定是要先約法三章的。
有些事情,還是要提前說好,免得在任務過程中,再鬧出什麼矛盾。
在執行這樣的任務的時候,沒有人會願意還有一個拖油瓶一直干擾着他們。
要麼,到時候一切事情都要先聽他們的吩咐,要麼,就重新商量出一個可行的方法。
要不然到時候那個受保護的傢伙,萬一提出什麼離譜的要求,就夠他們頭疼的了。
片刻之後,玉簡內的內容已經閱讀完畢,衆人又復擡起頭來。
他們的目光都停留在趙子墨身上,至於趙子墨身旁的那個年輕人倒是被衆人刻意忽略掉了。
那年輕人此時臉色是一片平靜,絲毫不因衆人對他的無視而惱怒。
趙子墨見衆人這樣,倒是毫不猶豫的接着開口道:
“諸位都是明白人,其他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至於諸位之間,到時候自己各自了解一下吧,我也就不都一一介紹了。
接下我要說的,是諸位現在一定關心的問題。
且先容我介紹一下,這一位。”
趙子墨指向一旁的年輕人。
“他就是諸位此行的僱主,也是諸位此行要保護的人。”
“這任務終究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只是個外人,不好多說。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自己討論,你們討論出來的結果,我是絕對不會多置喙的。”
說完趙子墨就致意年輕人:
“林公子,接下來,就由你來吧。”
趙子墨很聰明,直接將自己從這個麻煩事中抽離了出來。
因爲他知道,接下來一定會有一番很長時間的扯皮。
按照道理來說,林公子來到他這裡,他應該將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
不說讓對方感受到“賓至如歸”般的感覺,也要讓對方感受到如同“家一般的溫暖”。
但是林公子終究不同於普通的紈絝子弟那樣,那麼的無能,那麼的廢物。
恰恰相反,那林公子本身的能力不容小視,他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
而且他的實力配得上他的想法,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所以過多的干涉只會讓對方感到不滿,而不會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所以索性趙子墨就將一切都交由給了對方自己決定。
至於其他的,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在這林公子未踏出這個房間之前,若是出了什麼問題,那麼自然一切唯趙子墨是問。
但是這林公子一旦踏出此地,那麼一切就都和趙子墨無關了。
後邊的,都是對方自己做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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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白帝城的第二十六年,寶藥坊的一座雅間內,王柏與趙子墨相對而坐。
好
旁邊自有侍女端上靈茶,兩人品着。
“我說,這麼多年,你的神魂傷勢早就該盡復了吧,怎麼你還在這呆着。”
趙子墨看着對面悠閒的喝着茶的王柏說道。
這麼多年,王柏倒是老向這邊跑,兩人變得有些熟絡。
而也早就在七年前,王柏就從他這換走了立意丹,然後也早在三年前,他也就出關了。
那時對方的傷勢就應該恢復。
趙子墨倒是沒有想到,王柏竟然還有此種造詣的陣道。
在這二十幾年,對方就在這白帝城打出不小的名頭。
沒有經過其他的方式,就成功的從他這換取走了丹藥。
甚至就連返魂丹和一日三秋草都被他換走了一份。
此種攬財的速度,就連他也是十分羨慕。
陣道,無論是在哪裡都很有市場的。
雖然趙子墨作爲寶藥坊的掌櫃,但並不所有裡邊買賣出去的東西,賺取的錢財都是他的。
他更像是一個看守寶庫的守門人。
雖然他也經常會私飽中囊,但從來不敢太過分,哪有王柏如此的輕鬆如意,更重要的是安心啊。
而王柏此時卻是抿了一口茶,避而不答,他卻是轉移話題問了其他一個問題。
“我要你打聽的東西打聽到了嗎?”
“還沒呢,你要的東西可都是稀罕的東西,哪有那麼容易找到。”
趙子墨說道。
“不過要求已經遞上去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
“既然如此,就等消息到了再談吧。”
王柏喝盡最後一口茶,起身欲走。
在他閉關的那四年裡,他當然不止是恢復了神魂的傷勢。
與此同時,他還煉化了魔猿圖,還嘗試了下一步的修行。
但是,很可惜,對於下一步修行的嘗試他失敗了。
好在王柏及時止損,那切割下來的三成神魂沒有損失多少,不用他再進行一次切割。
這已經是萬幸。
然後王柏針對自己失敗的緣由,在檢索了自己的記憶後,做出了一系列的舉措,其中要趙子墨找的幾種丹藥就是其中的一種。
現在聽到沒有消息,他自然是不想再多停留。
他還是有挺多事要做的。
這些年,最後一種意境秋之意境終於圓滿,四季意境的雛形也終於被他融合而成。
四季意境一出,頓時四種圓滿的春夏秋冬意境都融入其中,成爲了其中的一部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
自此王柏的道路算是初步立下,之前落魄子留下的玉簡也可以放心觀看。
四季意境要比之前單純的春夏秋冬意境強出許多,它包含了它們,卻又遠遠不只是它們。
四季意境距離圓滿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道阻且長。
王柏就是在此種情形下進行的下一步修行,然而他還是失敗了。
神魂完整,哪怕是雛形的四季意境也很強大,都已經滿足預想中的最基本情況,然而他還是失敗了。
畢竟是臆想推測出來的功法,沒有經過任何實驗,儘管已經儘可能高估,但王柏還是低估了它的難度。
好在這一切已經被他尋到了解決方法,王柏目光深邃。
而且除此之外,他的陣道實力也在穩步前進。
在他再白帝城打出了名聲後,每天來找他做事的人還是不少的。
他每在這裡待一會兒,就少一枚靈石。
“唉,等等。”
就在王柏起身離去的時候,趙子墨攔住了王柏,他滿臉無奈:
“你說你每次來,用完了我,就隨手一扔。
真的是沒有想求的事,你就一點不客氣。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每次走,都不付茶錢。”
很顯然,最後一句話纔是重點。
趙子墨自詡還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而無商不奸。
可是王柏這些年來,都在他這裡白喝了多少靈茶了?
而王柏每次來,他拿出來的還都是品質不錯的靈茶。
品質差的靈茶他也拿不出手,而且這也是對王柏實力的一種不尊重。
這讓他損失了多少?他庫存的茶葉都快要被喝完了。
要知道,這等品質的靈茶,就是對結丹期修士的修行都有一定助益。
當然這也是王柏愛往趙子墨這跑的原因之一。
趙子墨雖然有些心痛他的收藏,但實際上他也並不在意這點損失。
他在意的是他作爲一個商人,他竟然吃虧了,這簡直違揹他的職業操守。
這就令他很難受。
而此時王柏回過頭:
“怎麼,你有事?”
要知道,這還是趙子墨第一次中途攔住他。
“是,是有一點事。”
趙子墨忙不失迭的說道,他的心裡有些發苦,他的收藏又要出血了。
只見趙子墨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來一些靈茶,看其樣子,似乎是王柏沒喝過的品種。
王柏見此,確認見到靈茶後,才又好整以暇的坐回了桌子前。
他也不在意趙子墨接下來要說些什麼,自顧自的爲自己泡着茶。
趙子墨見此好奇:
“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攔下你?”
王柏驚訝:
“我爲什麼要問?是你有事找我,不是我有事找你。
我喝着茶就好。”
說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趙子墨頓時被噎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好一會兒他才恢復過來。
趙子墨臉色有些僵硬,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那還有靈茶嗎?”
王柏眉毛一挑。
“有。”
趙子墨無奈說道,真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的心裡有些發苦,他的收藏又要出血了。
只見趙子墨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來一些靈茶,看其樣子,似乎是王柏沒喝過的品種。
王柏見此,確認見到靈茶後,才又好整以暇的坐回了桌子前。
他也不在意趙子墨接下來要說些什麼,自顧自的爲自己泡着茶。
趙子墨見此好奇:
“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攔下你?”
王柏驚訝:
“我爲什麼要問?是你有事找我,不是我有事找你。
我喝着茶就好。”
說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趙子墨頓時被噎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好一會兒他才恢復過來。
他緩緩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之前說的還魂草是從哪裡得知的,我願意花費一些代價得到它的詳細信息。
丹藥、藥材,只要在允許範圍內,條件隨你提。”
王柏沉默不語,二十塊高階靈石,着實不便宜。
到現在他身上的高階靈石也只有七塊罷了。
若是以物易物的,除了他身上的兩件法寶,他也想不出其他的東西可以抵得上價值的。
其他的零零散散的東西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湊夠。
而這兩件法寶,隨便拿出一件都足以買得下這枚丹藥,還會有很多剩餘,但是這種殺雞取卵的行爲他卻是不會做的。
如此看來,也就只有最後一個方法了。
王柏擡起頭:
“我買不起,我就先不買了,等我下次有足夠靈石的時候再來看看吧。
就先行告辭。”
王柏起身欲走。
哪怕是身上沒有靈石,他也沒有想過去做這寶藥坊的任務。
還是那句話,他的傷勢又不着急。
而且賺取靈石的方法又豈止這一個。
以他現在的狀態,稍加研究一下陣道,他就能順利的佈置結丹級的陣法。
到時候賺取一些靈石就不是十分困難,何必去冒着這未知的風險?
而且在這賺取靈石的時間裡,他正好可以再領悟一下最後秋之意境。
王柏原本的陣道實力就在築基巔峰,而且他手上還有鬼陣子的陣書,這也是他自信自己能快速突破的原因。
開擴創新很難,但是照葫蘆畫瓢還是很簡單的。
雖然如此做,必定會對他日後的陣道之路造成一些影響,但是這對於王柏來說不成問題。
雖然王柏的現在的優勢很明顯,也有鬼陣子這樣的名師,但是王柏可從來沒想過做一個完完全全的陣道修士。
於王柏來說,陣道只是作爲一種輔助修行的手段罷了,他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自身的修行上。
要做到像鬼陣子那樣以陣入道的程度太難了。
雖然他在陳沖與鬼陣子眼中是一個修行陣道的好苗子,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事實完全不像他們想的那個樣子。
他實際上的天資就連陳沖都比之不上,差之好遠,就更別說鬼陣子了。
他在前期陣法領悟的快,也只是因爲有系統的幫助,讓他能大量的堆砌起陣道的基礎知識罷了。
到了後期需要領悟的時候,他也就只能望洋興嘆,無能爲力,徒之奈何了。
他原本的悟性也只能算是一般,雖然在經過靈--穴過後,因爲身與道合,悟性有所增加,但是還是不夠。
那些個元嬰期的真人,哪一個身與道合的程度不在王柏之上,但是他們中又有幾個能成爲陣道宗師的?
固然漫長的壽元,再加上元嬰期修士本就不弱的悟性,只要他們肯花時間,就能在大多數道路上能有所成就。
但是這成就有多深,就不敢保證了。
而且元嬰期修士大都已經在走自己的道路,自然也就不會胡亂嘗試其他的道路。
除非是那些沒有希望再進一步的修士,他們纔會將目光放在其他的地方。
以圖能觸類旁通,拉自己一把,又或是單純的,用來打發時間。
而王柏現在有這麼好的條件,自然要好好利用,起碼要藉此賺取自己的修煉資源不難。
而且隨着對陣法瞭解的漸漸深入,他也逐漸對陣道升起濃厚的興趣來。
但凡修士就必須有一技在身,而這陣法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陣法在修真界中的用法很廣泛,許多古遺蹟古洞府都有這些陣法禁制。
若是王柏能學好了陣法,那是對他將來很有好處的。
只是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先踏入陣道的結丹級,要不然想憑藉築基級的陣法就賺取足夠的靈石,顯然不現實。
至於目前的小缺陷,自然能在未來漫長的學習歲月中慢慢彌補。
而且王柏所停留的地步,也只在死學照搬的境界中,要想讓他一時間走出自己的方向來,還有些困難。
更別說,他現在模仿的還是鬼陣子的道路,要想不落窠臼,何其難也?
此時見到王柏的動作,趙子墨再次開口:
“你真的就連任務是什麼都不問?”
王柏擺了擺手,沒有回頭,徑直向着門外走去。
“既然如此,若是你日後想通了,可隨時再來。”
趙子墨一嘆,見王柏決心已定,他也就不再挽留。
他只是如此說道。
這任務也不是非王柏不可,實際上每一個來到此處的結丹期修士都是一個選擇。
而且他們寶藥坊內的任務還是不少的,沒了這個任務,還有下一個任務。
只是這些任務都不會那麼簡單罷了。
畢竟他們寶藥坊也不是開慈善堂的,付出了報酬,自然賺回來的,還要比付出的報酬還要多才行。
雖然此單生意沒有做成,但趙子墨卻沒有什麼感觸。
畢竟他們寶藥坊也不是開慈善堂的,付出了報酬,自然賺回來的,還要比付出的報酬還要多才行。
雖然此單生意沒有做成,但趙子墨卻沒有什麼感觸。
在他當掌櫃的這些年,這些事見過無數遍了。
而且誰說做生意一定要做成,纔算是生意?
多結識了一個結丹期修士,本身就是一種財富。
而且只要自己這裡有對方需要的東西,就不用擔心對方不回來。
此時王柏卻是走出了寶藥坊,原本他還打算前往買賣法寶的地方看一看,現在卻是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