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那種無憂無慮快樂時光已經在不經意間逝去,猶如手中一把細沙攥不住,一晃五年已經逝去,而我已經踏出了那座破敗顯小的校園,去了縣上裡上起了初中一年級,我已經十二歲了。
逝去的五年,我的各頭也是突飛猛進,長高了一大截,往往第一年買的衣服,過一過春已經穿不上了,剛進初一的我絲毫不必初二初三的矮。
這幾年時間中,我二叔也沒有放下操練我,八段錦分爲文武各八式,共計十六式,在我練習八段錦的第三年已經已經非常純熟,從最開始五分鐘就受不了叫苦,到現在三四個鐘頭都不覺疲累,反而覺得筋骨很舒服,渾身暖意濃濃,就如同跑熱水澡一樣。
我也嚐到了其中的甜頭,身體結實不易生病,都是數年如一日聯繫八段錦的功勞,而如今,因爲有着八段錦的功底,二叔傳授我五禽也日益精湛,尤其是五禽戲中的虎戲,虎撲,虎舉,一動一靜,二叔稱讚我已經有幾分猛虎下山的神韻。
當我八段錦十六式練到二叔挑不出毛病,他就開始傳授我陰陽先生真正的本事。
二叔當時說,一名強大的陰陽先生修陽體更修陰魂,可武術就算再強,能有子彈厲害嗎?所以不能所本逐末,陰魂強大才是陰陽先生的看家本領,就好像你遇見一隻鬼怪,就算你拿火箭頭,你也傷不到鬼魂,可如果學了陰陽之術,捉鬼驅魔,將不在話下。
這幾年裡二叔教我的太多太多,就算給大家說上三天三夜也講不完,最讓我癡迷的還屬於符籙,黃紙上彎彎曲曲的硃砂筆墨,在我眼裡可比課本上古板的課文好看太多了。
二叔這幾年也一直住在我家,只是每年都會消失一段時間,短則十天半個月,長則三五個月,最近又教我了三種符籙,和我爸媽打了一聲招呼便又消失了。
課間,我正在拿着一直鉛筆在一張白紙上練習一道名爲甲午一氣化煞符的符籙。
二叔和我講過,如今陰陽術法所學符籙傳承,無外乎符籙三宗,茅山上清派,閣皁山靈寶派還有龍虎山天師道。
這張甲午一氣化煞符便是龍虎天使府流傳下來的一種符籙,不要看名字不起眼,可這是一道十分不平凡的符籙。
龍虎山天師道的符籙相對於另外兩派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同級別符籙龍虎山的會威力更強,有優點就會有缺點,事情有着雙面性,那就是容易誤傷!
就拿這一張甲午一氣化煞符來講,只要這一符,就可以消滅很多道行不夠的鬼魅,可要是用不好,也會傷到正常人的陰魂
我正在認真的畫着,兩個人向着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身子圓滾滾的,課桌只間的過道已經快放不下他了,這人自然就是胖子李富貴,幾年時間裡,他很當然也長高了,不過橫着也沒落下,要是不算腦袋,那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大肉球。
另外一個就是王小碩了,都說女孩子要比男孩子發育的快,還別說真有一點道理,小學的時候王小碩還是頭髮乾枯黑瘦的小丫頭,現如今已然長成一個各子高挑的女孩,梳着一個馬尾辮,瓜子臉蛋也招人看。
“長生老大,別在這話蟲爬印子了,王小碩說他爸爸要請咱倆週末去他家吃飯,他爸買了牛腿嘞。”李富貴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壓着椅子嘎吱吱,嘎吱吱的響,手上比劃着,興奮的說道。
我擡頭望了一眼李富貴和不遠處的王小碩,手中的還在繼續的畫着符籙,不以爲然的說道:“好好的,請咱倆吃飯幹嘛?”
李富貴嘿嘿的笑着,臉上的肉都顫抖着,嘴邊掛着口水,故作神秘的小聲說道:“這不是剛剛升初中嘛,十里八村的都在這唸書,他怕他姑娘受欺負,想讓咱幫襯點,所以請咱倆吃一頓飯,要我看啊,他估計都已經把你當成姑爺了,先不說你家二叔救了他一命,你那時候班長當的那叫一個好,三天兩頭帶着我們去他家幫忙做活,他爸這叫啥來着,哦,對了這叫以身相許,啊哈哈哈!”
我一拉臉:“你可別瞎說啊,你這個死胖子。”同時眼角朝着王小碩看去,也不知道王小碩是不是聽見了李富貴這個大嘴巴的話,標準的瓜子臉蛋上悄然有些泛紅了。
我拗不過一心想吃肉的富貴,也抹不下臉拒絕王小碩,然後我們週日這天我們來到了王小碩他家。
現如今,我也已經不是當初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了,明白了當初鑽進他臉裡的蠱蟲民爲食腦面蠱,沉睡時比芝麻還小,可一旦鑽入人臉的皮肉裡,就會開始迅速吞噬臉上的血肉,然後不斷生長變長,最後鑽進腦子裡吸食腦漿,要是到那種地步,就算在神通廣大,把人救回來,也變成了白癡。
沒有父親不疼自己的閨女,所以王小碩他爸爸怕他女兒受欺負,就拜託我倆平時多照顧一下,特地燉了肉,吃的我和李富貴滿嘴流油。
咱也算從小習武,不是和各位吹,上學第一天我和李富貴就在學校小樹林裡把幾個初三年紀的小子給揍了一頓,八段錦五禽戲雖然養生的意義大於搏擊,但是對付幾個初中生還是戳戳由於,就憑富貴這身材,橫衝直撞過去就沒有人等抵擋着住,我倆保護一個女生,那可是太容易了,小菜一碟。
我倆肚皮撐的溜圓,天色還早,王小碩提議我們去山上玩,這時正值盛夏,山上草木旺盛,鳥鳴蟬叫,山風一吹格外清爽,樹蔭避暑,這確實是一個玩樂的好地方。
我們爬着一個和周圍山脈相比叫小的山,有着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叫奴隸山。
我們在半山坡上跑着,跳着,玩鬧着,自小鍛鍊我還好,只有微微喘息,可他倆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李富貴更是直接躺在了在地上,我站在半山坡遠眺遠處的翠綠如雲的山林。
“小碩,長生老大和我講過你爸的事,那張面具是不是就是在這座山撿到的啊?”李富貴躺在草地上,勻着粗氣,歪頭講到。
王小碩對於小時候他爸發生的事情記得還很清楚,聽到富貴的提問,就坐在地上抱着雙膝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一隻胳膊指向不遠處趙妮兒對於小時候他爸的那件事記的還很清楚,聽到富貴的問話,就點了點頭,伸出胳膊,只想不遠處另一邊:“那邊是一片廢棄的石頭礦,那裡有一片草甸子的水稗草長的最好,羊最喜歡吃了,我爸應該就是在那看到的山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