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龍口中所講的“神足通”,乃佛家六神通之一。熱門(s. )[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又被稱作如意足通、神境智通、神境智證通。就是證得了如意自在之神通力,並不單指日行千里這樣簡單的能力。真正證得了神足通,他身能飛行,如鳥之無礙;還能移遠令近,不往而到,甚至此沒彼出,一念即至。最高級的神足通則是“變化”,大變小,小變大,多變一,一變多。
這樣的本事,並不是說所有靈界生命都可以擁有的,否則人人都想做鬼了。其實,鬼乃六道中三惡道之一,是苦道,餓而不能食、痛而不得受,又有誰會想去做鬼呢?真正是連畜生都不如的。
但道家有鬼仙一說,在地獄裡修行,證得神通,不入輪迴,但終歸是不究竟,唯一的出路仍然是投胎爲人。
說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證明,前夜那隻見四蹄的馬,並不是“神足通”,沒有辣麼高級。如果非要問是什麼的話,可能就是鬼仙之類的吧。
因爲,我並不確定,普通人修真,通過觀想,神魂能夠翱翔千里之外,就已經是了不得的事兒了,能夠帶動肉身行走的,那就業已成仙,至少也修成人仙了。
話說,之前,我可以通過打坐,身體稍稍離開地面,但這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只要一睜眼這種情況就消失了。好長時間都不打坐了,心也不靜,身子都覺得沉。雖然自從鏖戰板足鱟之後,受藍色血液的影響,變得動作敏捷,但那只是身體上的,並不是一個概念。( 吧,我的靈魂該減肥了!
反正已經回到了梅城,還有好多事情等着我的,即便之前有什麼疑惑,我也只能暫且放下。於是,我撥通了白化的手機。
“喂,到了嗎?”尼瑪,這傢伙真以爲我會飛呢。
我恨恨地說:“到你個頭啊!老子還在擠火車呢!”
那邊傳來白化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我知道你已經到了,你先回家吧,我會找你交代下一步任務的!”說完就掛斷電話了。這尼瑪混蛋,要麼是催着立刻馬上,要麼是你先回家吧,要死啊,掉老子胃口。
儘管牢騷滿腹,但疲倦讓我對家產生了嚮往。雖然,那個家早已沒有了溫柔美麗的女主人,只是一個冰冷的水泥殼子。(s. )但我在疲倦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精緻的臉和溫暖的懷抱。從前,只要我一回到家,就會看到她笑盈盈地站在門廳裡迎接我,接過我的公文包,遞上可愛的裝飾着斑點狗的拖鞋。
天邊已經顯出了魚肚白,我和馬成龍攔下了也許是跑在這座城市的第一輛出租車。路過“天地人”ktv的時候,他叫停了車子。這小子,大早晨的就去尋歡作樂,早晚得死在這上邊兒。
我沒理他,只是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他也回我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車子就朝我居住的小區走駛去。我在車上打了個盹兒,車子就已經到了小區門口,我給錢下車,拖着疲憊的身軀朝小區門口走去。一個年輕的保安帶着橡膠棒站得筆挺,比玄武公司的保安強多了。
他見到我敬了個軍禮,這小子是個剛退轉的軍人,軍隊那種緊張的作風在他身上還體現得比較明顯,而且,從那身形來看,這小子的軍事素質一定不差。[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要放在平時,我看到這樣的人,很可能停下來搭訕幾句。只是,我太累了,回家是我唯一渴望的事,我吊兒郎當地回了他一個美式軍禮,就準備往裡走。
就在我剛過門崗的時候,耳側的空氣瞬間裹挾着一種凌厲的火藥味兒,這個倒不是靈覺,而是我長期在戰場搏殺養成的警覺,我嗅出了身後突如其來的危險。我迅疾撤步轉身,一記日字衝拳,連防帶打,直逼身後那人的鼻樑,定睛看時,正是那站崗的保安!
“爲什麼偷襲我?”我陰沉沉地說。
他的眼神裡稍顯慌亂,停了手囁喏着說:“聽小區裡的人說,您曾經是武警特勤,我早就想跟您請教請教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看來這小子還挺激靈的,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主兒,找人討教,竟用這種直接偷襲的方式,想必在部隊的時候也是個不好惹的刺兒頭。
我甚至有點兒喜歡這小子了,不過我還是陰着一張藍臉說:“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如果不是我今天有些疲倦,你的脖子早就斷了!”
他一臉崇拜地看着我說:“鄭大哥,果然好身手,我以後不敢了。”
我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整了整風衣就繼續往小區裡面走。
“等等,鄭大哥!”
這小子是沒完沒了啦?怎麼突然又喊住了我。我轉頭說:“怎麼,不服?”
他連忙擺手道:“不是,我是想跟您說,你女朋友來了,一大早就來了??????”
我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徑自朝我居住的住宅樓走去。
晚冬的清晨還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寒冷,吹得我的風衣獵獵作響。我下意識地豎了豎風衣領子。這寒風讓人對家的渴望更加強烈,我一步就躍上了樓前的五級臺階,就在手搭上樓宇門把手的時候。
我忽然覺得,在樓宇門右側的冬青叢裡,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我沒有明確地看到,就是一種感覺。我想,決然不是那保安,他沒有這麼快的速度,可以悄無聲息地潛伏在那個冬青叢裡偷窺我,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保安就絕不僅僅是個保安了。
我抽動鼻子嗅了嗅,也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但我還是覺得芒刺在背,那躲在暗處的目光比冬日清晨的寒風還要凜冽。
我迅速轉身,掏出了腋下的格洛克氣彈槍,森黑的槍口就對準了那個冬青叢,大喝一聲:“出來!”
在我的呵斥下,那個冬青叢動了一下,露出一張人臉來,嘻嘻地笑着。不一會兒就站起身來,穿了一件草綠色的輕便羽絨服,下身是灰白色牛仔褲,扎着馬尾辮。我定睛一看,這不是黃小喬嗎?
只是,我遇到了太多的詭異事情,在危險沒有完全排除之前,不會輕易放鬆警惕,仍然擰着眉頭,雙手舉着槍對着這個偷窺者。
她一蹦一跳地從冬青叢裡跑過來,笑嘻嘻地跑到我跟前來,一口就咬住了格洛克的槍口,還晃着腦袋擠眉弄眼地逗我。這下,我看清了,不是別人,就是黃小喬,這丫頭瘋起來簡直讓人無語。
我假裝嗔怪地把格洛克從她嘴裡拔出來,插進腋下的槍套裡。她撅着嘴說:“孩子他爸,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還拿把假槍嚇唬我!”
她在去往蟲珀荒島的途中突然失蹤,又在我回到梅城時突然出現。這個疑團我還沒有解開。心裡想着這件事,就板着臉孔說:“你有什麼事?”
她揸開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非常驚奇地說:“孩兒他爸,你是不是神經了?怎麼這樣對我?你在牀上的時候怎麼辣——麼,吻油?”她臉上掛着一副賤賤的人畜無害的表情。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把那麼私密的事情都拿出來講,可我還是不爲所動,鐵青着一張臉說:“在北戴河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約定好了,只有三天的愛情,現在,你和你的鬼童最好離我遠點兒!”其實,我並不知道小鋼牙現在的狀況,但看到這丫頭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想必也不會有事。
她立刻就嘟起了嘴,好像很生氣地說:“沒想到,你這麼絕情啊,嗚嗚——”說着,還假裝哭了兩聲,這丫頭整個一沒事兒找抽型兒的。
不過,畢竟人家是黃董事長的千金小姐,我不能一點兒面子不給不是麼。我頓時臉色緩和下來,但仍不無戲謔地說:“你是董事長的千金,又是威風八面的女總裁,咱可是高攀不起啊!”
女人就是比較感性,我的話雖帶戲謔,但字面兒上卻滿足了她的虛榮心。那張臉變得比六月的天都快!把手插在草綠色羽絨服的口袋裡,扽了扽腳跟,心情大好的說:“好了,言歸正傳吧,我現在已經看破紅塵,不問商場中的事了,現在是梅城晚報的記者!”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胸前掛着一部輕便的德國萊卡相機。我歪頭哼笑道:“當記者就戴着這麼個玩意兒?人家記者不都是大炮筒麼?”
她輕蔑地撇了撇嘴道:“切,本小姐纔不拿那些勞什子的相機呢!”
我實在拿她沒辦法,儘管她的家庭關係顯得比較混亂,但畢竟人家老子在梅城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暫時不當總裁,混個記者玩玩,也是很容易的事。只是,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有什麼話,趕緊說,我累了!”我不耐煩地說。
她就那樣兩手插兜,邁着閒庭信步似的步伐,圍着我繞了一圈兒,用研究性的目光看着我說:“你認爲,你對我來說,哪裡最有價值?你很‘大’嗎?”
這丫頭,真是沒羞沒臊,我懶得理她,切了一聲,就拉開樓宇門準備乘電梯回屋睡覺。
她見我不理她,在後面哎哎了半天,電梯門關上了,把那討厭的哎哎聲關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