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周重十分期望與李懌的初次見面,在他的預想中,自己可以盡情的羞辱李懌,然後再一刀殺了他,爲那些被販賣的大明百姓出一口惡氣。
但是計劃比不上變化,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朝鮮國王李隆竟然如此殘暴,李懌是他的親弟弟,卻還被他做成甕人,簡直可以和傳說中的商紂王相比。在周重見到手腳全無的李懌時,心中的怒火立刻消失無蹤,因爲他覺得對這麼一個將死之人發再大的火也沒什麼作用,甚至還有些無聊,所以周重罵了李懌幾句後,就讓人把他擡下去了,並且安排到總督府的客房休息,那個李如蘭他也沒動,依然讓她照顧李懌,反正對於現在的李懌來說,多活一天就多痛苦一天,殺了他反而是幫他解脫了。
半個月後,苟延殘喘的李懌終於還是死了,而且死的十分悽慘,他的四肢本來就被齊根砍掉,甚至聽劉濤說還被施以宮刑,再加上又被放在甕中,身上的幾個傷口都已經感染了,最後更是發展到全身潰爛,一連哀嚎數日才嚥氣,也算是當初他販賣人口的報應。
“給我一口棺材,我要把我哥哥埋葬了!”周重的書房內,李如蘭一臉木然的看着周重道,雖然是在求人,但語氣中卻沒有任何哀求的意思。
“哈哈~,簡直是笑話,難道你不知道我很恨你的哥哥嗎,他現在落到這個下場,我也要負上一定的責任,他死了,你以爲我還會給他準備棺材?”周重大笑的說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瘋了。
對於周重的拒絕。李如蘭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繼續木然的開口道:“我知道你恨我哥哥當初做的那些事,甚至我也覺得他是罪有應得,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是朝鮮的王族,而且人都已經死了,請求總督大人看在朝鮮對大明一向恭順的情分上。給小女子一口棺木,可以讓我好好的安葬兄長!”
聽到這個靜淑翁主竟然連朝鮮對大明的情分都搬出來了,周重不禁有些意外,不過他是個驢脾氣,認準的事情別人很難更改,因此依然拒絕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給李懌這種人準備棺木的,你若是有本事的話,就自己去給掙錢給你兄長買棺木吧。反正我也沒打算要你!”
周重說話之時,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書桌,桌子上放着臺灣送來的田地開荒計劃,現在年已經過了,馬上就要開春了,所以他必須在這兩天做出決定。否則若是誤了農時的話,那他就得再白白的養那些災民半年。
周重的話說完之後,李如蘭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周重也沒功夫管他,依然低下頭忙自己的事,他以爲自己已經擺明的態度,這個靜淑翁主應該會識趣的離開。但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對面的李如蘭那邊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這讓周重有些奇怪,當下擡起頭來,結果讓他嚇了一跳,只見對面的李如蘭已經脫光了衣服,修長的身段玲瓏起伏。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象牙白的肌膚散發着迷人的光澤,使得周重的雙眼實在不忍離開。
李如蘭雖然還是一臉木然的表情。但是當看到周重擡起頭看到自己赤裸的嬌軀,這讓她不禁有些慌亂,畢竟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男子面前裸露身體,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用身體做交換的打算,可是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是禁不住十分害羞。
陡然間看到一個美麗的少女在自己面前脫光衣服,周重也不禁有一陣失神。雖然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不過周重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色狼,更不會見到光屁股的女人就撲上去,所以對於眼前這種旖旎的場景,他也很快就平靜下來。
只見周重用欣賞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李如蘭,最後這纔開口道:“把衣服穿起來吧,我有一個正妻一個平妻,另外還有一個即將要入我家門的小妾,每個都比你漂亮,所以你就收了用身體色誘的心思,老老實實的回去想辦法賺錢,當然你若是膽子夠大的話,也許把自己送到碼頭上明碼標價,相信很多商人都會願意花重金買下你的身體。”
“你……無恥!”李如蘭流着眼淚痛罵道。本來她脫光衣服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本以爲周重會像自己想像的那樣撲過來,只要成爲他的女人,那麼提一些要求也是很容易的事,可是沒想到對方在仔細的打量過自己的身體後,卻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哈哈哈哈~”周重忽然一陣大笑,最後好不容易停下來,指着李如蘭斥首,“我無恥?明明是你自己脫下衣服誘惑我,現在竟然變成我無恥,難道這就是你們朝鮮王族的家教嗎?”
以周重的身份,其實沒必要爲難一個小女子,不過李如蘭被送來的消息也不知怎麼傳到瑾萱和靈芸耳中,結果這讓她們兩個大吃乾醋,雖然李如蘭不是大明人,但卻是朝鮮的翁主,若是僅論身份,瑾萱和靈芸都比不過對方,再加上她們兩個又暗中看了李如蘭一眼,結果發現對方也是美貌異常,這讓兩人更是醋意大增,周重已經連着幾天睡在書房裡了,這讓他如何不氣?今天也只是把前段時間積累下來的委屈發泄出來罷了。
“你……你……我……”李如蘭幾乎都快暈過去了,她被周重說的是又急又羞,但卻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畢竟周重說的都是事實,這點她也不能否認。
看到李如蘭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的樣子,周重也是得意的一笑,這幾天在家裡受的窩囊氣總算髮泄出來一些,就在他剛想讓李如蘭穿上衣服,順便讓人準備一口薄棺材把對方打發走,畢竟他不想讓李懌的屍體在總督府裡發臭腐爛。
“呯~”還沒等周重開口,忽然書房的門被人給撞開,這下不但把周重嚇了一跳,那個李如蘭更是尖叫一聲,也顧不得穿衣服,一下子竄到書房的屏風後面藏起來,畢竟她現在還是光着身子。
周重在吃驚過後又有些惱怒,畢竟這裡是自己的總督府,他纔是這裡的主人,誰敢在這個時候闖進來?不過當他看到進來的人時,立刻收起了怒容,一臉苦笑的道:“瑾萱、靈芸,你們怎麼來了?”
“哼,我們再不來的話,恐怕相公你什麼事情都做出來了!”來人正是王瑾萱和謝靈芸,只見她們兩人都是挺着肚子,一步一搖的走了進來,雖然她們懷孕還不到兩個月,但卻一個個裝的像是七八個月的孕婦。
去年正德和張太后來見過周重後,千叮萬囑的讓他努力生個男孩,畢竟正德無後,皇室的傳承就全都落到周重的身上,結果周重一連努力了幾個月,卻沒有絲毫效果,本來瑾萱和靈芸兩人都有些絕望了,每天跟着王姨娘吃齋唸佛,希望佛祖保佑能懷上孩子,結果還真靈,而且一來就來了兩個,瑾萱和靈芸在一個月前分別被發現懷有身孕,而且幾乎不分前後,現在兩人也是憋着一股勁,看誰能第一個爲周重產下長子。
“冤枉啊,明明是個朝鮮女子自己跑過來脫光衣服,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呢,你們看我身上的衣服都還好好的!”周重聽到瑾萱的話後立刻爲自己喊冤道,本來瑾萱她們就有些吃李如蘭的醋,現在倒好,竟然被她們發現李如蘭光着身子在他的書房,這下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哼,冤不冤枉你自己知道!”瑾萱白了周重一眼道,懷孕的女人脾氣都很大,更何況現在她們更是親自把周重和光着身子的李如蘭堵在書房裡,這讓她們如何不怒。
“就是,本來夫君你若真喜歡這個高麗女子,那就直接納了做妾就是了,可是現在沒明沒份就住一起,傳出去也會讓人說咱們周家的門風不好。”謝靈芸同樣有些陰陽怪氣的道,她雖然和瑾萱爭着想生下週家的長子,但在李如蘭這件事上,卻是天然的盟友,這時自然也是幫着王瑾萱。
“你們……我……”周重現在氣的不輕,明明自己什麼都幹,可是現在卻是有口難辯,畢竟現在屏風後面的李如蘭就是語氣,他說什麼瑾萱她們都不會相信。
“好了,我們姐妹現在懷有身孕,實在無法侍奉相公,因此相公受不了別人的引誘,做出這樣的醜事倒也情有可原,我看還是讓夢婉妹妹早點進門,到時夫君也就不必再找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了!”謝靈芸的一張嘴巴向來不饒人,更何況現在懷着身孕,而且大夫說很可能是個男孩,這讓她更是心高氣傲,對李如蘭這個突然出現的朝鮮翁主十分的反感,所以言語間也就刻薄了些。
不過謝靈芸的話音剛落,卻聽到屏風後面的李如蘭在小聲哭泣,估計是被謝靈芸那句“不三不四的女人”給罵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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