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事情就是這樣,雙方一旦開始接觸後,不管是自願的還是因爲其他原因,雙方的接觸機會和時間就變得頻繁起來。
那些土著女子好像很喜歡跟移民點的人接觸,雖然每次接觸的時間都不長,但是土著人想跟移民點接觸的意願相當強烈。土著人接觸的範圍也越來越大,有時土著人跑到農田邊上看人在農田中幹活,有時會有幾個光着屁股的土著小孩子跑到柵欄邊上,要一些吃的後屁顛顛的跑走了。土著人經常在柵欄外面放上一些東西,然後等着護衛們那東西進行交換,一顆糖果、一塊餅乾,甚至一張白紙,只要土著人願意換就行。
漸漸的定居點中護衛也願意跟土著人交換東西,尤其願意和那些穿着軍服的土著女子進行交換,也不知道是想養眼還是揩油,反正那些穿着軍服的土著女子一來,嚴重性飢渴的護衛就像月圓之夜的狼嚎一樣,看的譚茂良直搖頭沒有辦法。那些護衛做事也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譚茂良實在不好去管護衛,而且通過這樣的交往,土著人對移民並沒有什麼攻擊性,既然交往是無法避免的,譚茂良也願意跟土著人和平相處。
對於譚茂良來說,土著人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自己則是霸佔這片土地的移民者,雖然這些土著人低俗、醜陋、沒有文化,但是這些土著人卻很善良,至少沒有表現出什麼惡意,這已經就足夠了,譚茂良也希望雙方能夠這樣友好的相處下去。
對於土著人來說,移民點一切的事務都是那麼的好奇,燒熟的食物味道鮮美,烤熟的鮮肉上灑滿了各種調味品,簡直能讓這些土著人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土著人不知道那些整天在地上幹活的人在做什麼,土著人不知道那些護衛手中的武器有什麼用處,土著人更加好奇柵欄裡的房子能做什麼,很想進去看看。
熊士依然是這羣土著人的頭領,譚茂良給熊士下達的命令就是看住這些土著人,跟這些土著人學習她們的語言,雙方不可能跟瞎子一樣相互猜測對方的意思。熊士向譚茂良提出讓這些土著人到定居點裡參觀一下,一開始譚茂良十分爲難,感覺這樣可能會給定居點帶來麻煩,可是很多譚茂良發現,一些土著人的孩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已經偷偷的跑到定居點中。
淡水縣定居點四周防禦柵欄周長達到了四里多,而定居點中的護衛只有五百人,要想看住每一處柵欄也是不現實的。這些土著孩子進入定居點後,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看得出神了,護衛雖然發現這些土著孩子,但是也沒有爲難這些土著孩子,而是用糖果把這些土著孩子送出定居點。
這種交流也是雙向的,尤其對方大部分都是孩子和女人,從感覺上來講,定居點中絕大部分是男性,男性的攻擊性要比女性強,譚茂良怎麼看這些土著人都不想有實力與自己對抗的樣子,也就同意讓少部分土著人到定居點中看看。
譚茂良的擔心還是存在的,這些土著人生活在什麼地方,她們有多少人,是不是真的願意跟移民交流,因爲雙方的語言不通,譚茂良很難知道這些土著人心裡的真實想法,所以還是十分小心留意事態的發展。
可是有些事情是譚茂良控制不住的,很快譚茂良便發現手下的護衛跟這些土著女子交往的目的並不是很單純,開始的時候,譚茂良還以爲護衛跟這些土著女子只是交換商品,有時看見護衛跟一些土著女子打打鬧鬧,或者孤男寡女走在一起,譚茂良只是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事情發展的速度遠遠比譚茂良預想的快,一次譚茂良在定居點周圍巡視的時候,發現一名護衛和一名土著女子衣衫不整的從樹林裡走出來,這時譚茂良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隨後觀察發現,這些土著女子竟然非常樂意跟護衛進行肉體交易,而且還是不要錢的那種,當然給土著女子錢也沒有什麼意義。
譚茂良徹底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憤怒的譚茂良把熊士揪過來:“熊士,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這些土著女子平時都是你來管理接觸的,爲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
熊士當然清楚譚茂良問的是什麼事情,可是這種事情是熊士能管的嗎?而且這件事情熊士也參與在其中,就更加不能說什麼了:“譚城主,這些土著女子並沒有什麼惡意,她們在自己族羣中也是這樣生活的,只要她們願意可以跟任何男人好,只要把這種現象跟大唐的男子入贅一樣,她們並不要男人爲她們負責”。現在熊士已經能夠跟土著女子進行最簡單的交流了,這些土著女子的情況,熊士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猜測到一點,加上熊士對她們的觀察,熊士可以斷定這些土著女子在族羣中的地位很高。
其實熊士猜測的一點沒有錯,就算到了後世,一些非常落後的部落裡還存在着相同的現象,比如還處在母系社會的摩梭人走婚現象。可是這些譚茂良並不知道,從心裡來說,不管熊士說的是不是真的,在譚茂良眼裡這和青樓中的娼妓沒有什麼區別,尤其是對方還是土著人,譚茂良沒有暴跳如雷已經是萬幸了。
發生這種事情譚茂良還真不好處理,因爲這種現在在古代軍隊中十分普遍,要是強硬制止的話,顯得十分不人道,甚至能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要是這些土著女子願意嫁給護衛的話,這種事情譚茂良還能夠接受,畢竟男婚女嫁天經地義,而且護衛在這裡娶了老婆,也可以安定下來,而不想現在只做露水夫妻。可是,現在譚茂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種事情還不好明着處理,只能旁敲側擊,或者用土著人身子不乾淨來恐嚇這些護衛,可是結果卻不明顯。
譚茂良只能下令不許這些土著人晚上留宿定居點,當然譚茂良是以定居點安全名義下達的命令,這點沒有人認爲譚茂良做的有什麼不對,可是移民都知道,這個命令到底是因爲什麼。
譚茂良也不是不通情達理,如果這些護衛真的願意娶這些土著女子,譚茂良願意讓這些土著女子到定居點生活,結果是譚茂良妄作了一回好人,那些土著女子根本不願意留在定居點,那些偷腥的護衛更不願意找一個土著女子做妻做妾。不過事情都有例外,熊士好像跟其中的一個土著女子特別的親密,兩人整天出雙入對,那名土著女子也願意跟着熊士,兩人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對於這種事情,譚茂良樂於看見,譚茂良需要通過熊士瞭解周圍土著人的情況,而熊士成爲了移民和土著人之間的溝通橋樑,畢竟這些土著一直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比譚茂良這些移民更加了解夷洲。譚茂良有意把熊士塑造成移民和土著人友好形象的代表,把一間單獨的房間分給熊士和土著女人,爲的就是希望這種事情能夠起到正面效應。
可是很快譚茂良就笑不出來了,因爲熊士和土著女子告訴譚茂良,七八月份是夷洲颱風的季節,每年都有颱風從夷洲吹過,而土著女子更是明確的告訴譚茂良,族羣中的老人說,這幾天就會有一場颱風要經過夷洲。
譚茂良又不是沒有見過颱風,不過譚茂良還沒有與颱風正面接觸的經歷,尤其是現在移民定居點剛剛建成,定居點的房屋都是木板臨時搭建的,根本無法抵禦颱風的正面襲擊。可是譚茂良並不知道會不會有颱風,有颱風會不會經過夷洲,就算經過夷洲,難道一定就會襲擊沙鹿縣和淡水縣,譚茂良也不是天氣預報員,那裡知道颱風的情況。不過既然熊士和土著女子都說馬上會有颱風,譚茂良也不得不慎之又慎,萬一颱風真的這時候襲擊了淡水縣和沙鹿縣,之前的移民計劃就全部泡湯了。
南方的多雨多風的特點譚茂良早就領教過,嵊泗列島上的房屋大部分都是磚瓦水泥結構,就是這樣有時颱風吹過嵊泗列島的時候,還經常能吹倒一些房屋。現在淡水縣和沙鹿縣大部分都是木板結構的房屋,磚瓦水泥房屋還沒有來得及修建,這時候要是遇上了颱風,後果根本不用想想。
不管熊士說的對不對,譚茂良首先詢問熊士和土著女人以前對付颱風的經驗,畢竟她們以前連磚瓦水泥房屋都沒有,世世代代是怎麼樣與颱風對抗的,這些經驗對於現在的沙鹿縣和淡水縣十分有用。
結果熊士和土著女人給譚茂良的答案讓譚茂良無話可說,譚茂良讓熊士在附近山上尋找一個山洞,颱風來臨的時候,譚茂良可以帶領着移民到山洞中躲避颱風,那些當地的土著人自古以來都是這樣躲避颱風襲擊的,有些土著人的附近就有山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對抗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