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上那個大甲蟲!”她驚呼道。︾樂︾文︾小︾說|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我趕緊將食指豎在嘴邊,示意她小聲點兒。然後我們就地坐下來,穩定了一下情緒。鬼船、大蟲、傭兵、開礦、蟲珀,這幾件事情之間到底存在着怎樣的聯繫呢?
我一時也理不清,想得我腦仁兒生疼,既然這樣還不如從那大蟲說起。我問大胸妹:“妹子,這蟲子叫什麼來着?”她目光驚恐地說:“板足鱟。”
我把她摟在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她叫她別害怕。然後繼續說:“你說那蟲子是生活在四億兩千萬年前的遠古海洋生物,那麼,它怎麼會在琥珀裡呢?而且,我們見到的板足鱟像一座小型島嶼似的,那麼大的身軀,這個怎麼這麼小?”
她的身體在我懷裡顫抖,儘管她是個身體健碩的漁家丫頭,但這種詭異的事情對她精神上的打擊還是比較大的。這恐懼的來源並不是猛獸、鬼怪、妖物所能夠比擬的,那涉及到一個人類還未出現的時代,神秘的板足鱟。
她不是專家,她無法回答我的提問。我只能按照現有的信息進行猜測,也許這板足鱟是在陸地上分娩的,這些變成蟲珀的蟲子應該都是它的幼崽。而它們要在叢林裡經過重重危險考驗,才能夠到大海里去,變成那令人生畏的龐然大物。
那麼既然這個物種已經滅絕了,那我們遇到的是什麼?是這東西的鬼魂嗎?這個想法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要早知道它是板足鱟的鬼魂,那麼當時我就會召喚狙魂槍,可那燒火棍在那個龐然大物面前到底管不管用,我一點兒自信都沒有。
不遠處的林子外面依舊有人說話的聲音,我豎起耳朵仔細分辨,那人聲裡有輕笑、有斥責還有竊竊私語,甚至偶爾還有軌道車隆隆的滑過的聲音。最新章節全文閱讀我想,我們已經到達了那些傭兵活動的地點,從軌道車來判斷,這裡很可能就是採礦點兒,真不知道這荒島上有什麼豐富的礦藏開採。
我和大胸妹像貓一樣躡手躡腳地接近林子的邊緣,荒草還是很高,我輕輕地撥開草叢,面前正好背對着我們站着一個荷槍實彈的傭兵。這次大胸妹非常警覺不但自己捂住了嘴巴,還伸出另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那小模樣非常可愛。
我左右看了看,這是個孤崗,眼前這個傭兵只是擔任警戒任務的單獨崗哨,所以我從後面拽住他的武裝帶猛一傢伙就把他拉進草叢裡來,並迅速捏住了他的腮幫子,使他不能出聲。
大胸妹嚇得跌坐在地上,捂着嘴巴看看我又看看他。這是個小角色,肩上還帶着軍銜標誌,看來這是個挺正規的傭兵隊伍。我想,從這樣的小角色嘴裡應該問不出太多的信息來,而且,這裡離他們的據點太近,萬一我一鬆手他就開始大叫,那我和大胸妹就無法脫身了。
我輕聲說:“對不起了兄弟,借你的槍用用!”說完就果斷地將軍刺插入了他的心臟。
又是一條人命!我心裡開始痛起來,我立刻爲自己的行爲表示了懺悔,這也是迫不得已,爲了生存,我只能這樣做。
我翻找了一下他的隨身裝備和彈藥,可惜這個人的單兵裝備只是一條ak47,彈藥除了槍上的,還有滿滿的兩個彈夾子。我想,如果不引發大規模的槍戰,只作爲防身的話,應該算不少了。背囊裡竟然有兩塊中國產的德芙巧克力,我看了看全交給了大胸妹,小丫頭竟然自己剝開一顆硬塞到我嘴裡,乖的像個小兔子。ong>
我用溫柔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開始剝這個傭兵的衣服,她沒說話,指了指地上的死屍又指了指自己,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也想再搞一件這樣的衣服和我一起化妝偵查。我搖搖頭,表示不同意,她突然就撲上來吻住我,一嘴巧克力香甜的味道。她的吻很有力道,這力道里面有擔心,有不捨,還有對落單的恐懼。
我只好點點頭,答應幫她再搞一身,只不過還得再傷一條人命。
我換好衣服後,從地上抓了一點兒泥土抹在臉上當做油彩,一提槍就鑽出了草叢。先在原地假裝站了一下崗,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裡是那條小溪的源頭,但水流明顯要大些,河的兩岸都是密林,我就站一邊,河對岸還安裝了窄軌鐵路,剛纔聽到的軌道車就是順着這條鐵路運送礦石的。再往下看,有一個人工的蓄水池,截留了很大一部分的河水,怪不得下游的水小了呢,原來根源在這裡。我不確定這個蓄水池到底是幹什麼用的,這時,正好有一個穿着破爛的勞工推着礦車走過,到了蓄水池旁就停了下來。那礦車是側翻式的,一下子就把一車礦石翻進了蓄水池中。但奇怪的是那些礦石竟然漂浮在了水面上。這我才明白,他們開採的礦石竟然是琥珀!
以爲的常識來講,琥珀怎麼可以這樣成堆的開採呢?即使是埋藏在煤層中的礦珀也不會這麼集中啊。我百思不得其解。再說了,如果只是開採琥珀,需要這麼多傭兵把守嗎?目前市場上的琥珀價格無論是入藥或作爲飾品都不算很貴重。
但我只要一聯想到,剛纔撿到的幾塊散碎蟲珀,又想到被封印在這琥珀裡的板足鱟幼崽,就覺得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絕不僅僅是一種盜採礦石的違法行爲,這裡面一定涉及到一個有關遠古海洋霸主和靈異等超自然的秘密。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這個神槍陰探就責無旁貸了。這種罪惡行徑,一定違反了陰司的律法,破壞了六道輪迴。
當然了,我也只是在猜想而已,一切都還是隻是秘密而已。
河兩岸每個十米均有傭兵把守,我向右看了看,隔着十米距離的傭兵是一個黑人,他發現我看他,露出雪白的牙齒衝我笑了笑,然後又繼續警戒,這黑人身材高大魁梧,他的衣服大胸妹穿着不合身,好吧,他算是逃過一劫。
我又向左看了看,竟然是一個白人,嘴上叼着一根草,不住地嚼着那跟草的根莖。他也發現我在看他,卻沒有笑,歪過頭不理我。
好在他們並沒有發現我這裡的異常。只是這兩個人都不好下手,一來隔着距離有點兒遠,二來,我這裡如果有什麼動靜河對岸就會發現。所以,剛纔好懸,如果我不冒充這個傭兵出現,那麼那些人就會發現少了一個崗哨而引**亂。
以這種兵力部署,我真的很難下手,而且還得特麼的老老實實地在這兒替那死鬼站崗!我站了一會兒,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就在這時,走過來一個低級軍官,看樣子是個亞洲人,嘴上叼着一顆沒有點燃的雪茄,一臉的衰樣兒,徑自走到我面前來。我會意,迅速摸了口袋,還真有一個打火機,掏出來,替他點上。
點菸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一個**女人的刺青,從這一點看絕對是個好色之人。這些傭兵看上去軍紀嚴明,其實骨子裡都是一些好逸惡勞之徒。他叭叭地抽了兩口,眯着眼睛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轉身繼續沿着河牀向上遊走。
這時,我果斷地拉住了他。用雙手在胸前比劃了比劃,又朝樹林子裡指了指。我這麼做其實是冒着極大的風險的,但我認定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好色之徒後就下了決心拼一把。
他果然一擺手跟着我鑽進了草叢裡,大胸妹看到我帶着一個軍官進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問號。我衝她夾了夾眼睛,她果然明白了我的用意。主動露出了勾引人的神色,並開始解自己的衣釦。
那軍官見到如此場景,什麼都不顧了,愉快地輕呼一聲,搓了搓手,就朝大胸妹撲去!這時,我在他身後露出了猙獰的表情,袖在衣袖裡的短軍刺也滑到了手中。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令我咋舌的一幕出現了,大胸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我給他做的柺杖,一下子就戳穿了那軍官的脖子。從喉嚨進去,從後脖梗子出去!
頓時血流如注,可更加恐怖的一幕讓我對大胸妹再一次刮目相看,她隨即抓着柺杖的一端,直接就又拉出那根沾滿血污的棍子!
那棍子很粗,被大胸妹拔出來後,脖子上就出現了好大的窟窿,這個窟窿的面積足足佔了整個脖子二分之一的寬度,導致那棍子一拔出來,那軍官的腦袋嘎啦一聲側歪在一邊,斷掉了。
這個好色的人,只因爲一時的貪慾就無聲地倒下了,葬送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我看着大胸妹濺了鮮血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一手握着棍子,乍着胳膊站在原地不由自主地顫抖着,呼吸還未平穩,胸部一起一伏的,眼神裡有一種很堅定的東西。
我也僵在原地,可以說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也感到了一絲絲的恐懼。作爲一個退役軍人,我的手法決然不會這般殘暴,雖然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也要殺人,但我們講究的是快速、果斷、準確地結束敵人的生命,根本不會有這麼血腥的場面。
大胸妹顫抖着聲音說:“哥,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願意殺人,這次,我替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