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護士站,我看了看時間,距離天亮還早,我倆也都沒了睡意。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就開始抽菸聊天。這位後勤工人居然捨得把他的六十多元一盒的大中華貢獻了出來。
通過聊天,我對眼前這位形容猥瑣的大叔有了一定的瞭解,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正宗辰州符咒之術的傳人。
原來,這位後勤工人,名叫成龍,姓馬,馬成龍。湖南沅陵縣人士,那地方古代叫辰州,五萬年前,曾一度比中原地區發達,巫儺文化盛行,當地人善用符咒。據說,上古時代的巫師爲了能夠使威力無邊的法術在巫師離開後,仍然具有強大的法力,他們發明了符籙,以咒語爲引信來激發符籙的威力。後來符咒被佛、道等教吸收,便登上了大雅之堂。
符咒文化的民族大融合,帶來了無盡的傳說,各地流傳着符咒之術起源的不同版本。據《辰州符咒大全》記載:“符咒之術,由來已久。黃帝受之於西王母,而傳之少昊,少昊傳之於顓頊,代廣其意,而綿傳不絕。李耳盡發其秘,仗符咒而開道教,從者衆矣。後當春秋戰國之世,術者見世之不終不爲也,乃退巖壑,以修養爲事,符咒幾於此而絕焉。至漢順帝時,有張真人名陵者出。得異書於石室,入蜀之鶴鳴山,息居修煉,以符籙爲人治病,驅鬼役狐,無不立應。人乃尊之。後得天師封號。今道教所以不衰者,良以有天師也。天師之所恃以役使鬼神之道。全仗符咒爲之主。符咒之力,可見偉矣??????”
這段記載講的是符咒之術的起源和發展。可能有的讀者看不太明白,沒關係,我可以大概地進行翻譯,就是說:符咒之術,其實是黃帝從西王母那兒學來的,然後又傳給了少昊,少昊呢,又傳給了顓頊讓他把符咒之術發揚光大。[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李耳,就是我們的太清祖師、太上老君,孔子的老師老子通過自己的智慧發現了符咒更深的秘密,仗着符咒之術開創了道教,從那時候開始,很多人都開始信奉道教。直到春秋戰國時期,掌握符咒這門技術的修者,看到世風日下,就退隱山林,把符咒之術隱藏了起來,專門搞起了內心修爲這樣的事。符咒從此幾乎就失傳了。
到了漢順帝的時候,有一個叫張名陵的道士出來了,從一個奇異的石洞裡得到了一本天書,然後到了四川鶴鳴山閉關修煉,之後就用符籙之術爲人治病、捉鬼降妖,沒有不應驗的。大家都尊敬他。時間長了,大家就給了他天師的封號。
今天道教之所以盛而不衰的原因,就是因爲有了張天師的緣故,而張天師之所以能夠捉鬼降妖,全仗着符咒這門技術,可見,符咒的力量是多麼偉大啊。
呼,終於翻譯完了,如果不喜歡看這一段的讀者可以跳過。
不過,就在馬成龍給我講述這段記載的時候,我想起了我的師傅袁太虛不讓我修煉符咒之術的事情,正如這段記載中所講的太清祖師乃是依仗符咒之術才建立的道教,但是後來卻退隱山林,專門做起內心修爲的事情。
包括我背的滾瓜爛熟但沒有任何法力的《道德經》,大概就是老君閉關清修時所作的吧。嚴格的說《道德經》已經不算是道教的經典,而只能算是道家經典,而所謂道家並不是一個宗教,而是諸子百家的那個道家了。
這是藏在我心中的秘密,我也不知道何時能夠解開。原本也不想解開這些秘密,我是個不求上進的修者,對那些奇技淫巧的道術並不感興趣,我只想做個普通人,有一個不好也不壞的工作,娶一個不美也不醜的媳婦,生一個不聰明但也不笨的兒子,安然地度過我平凡的一生。[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但是造物弄人,偏偏要讓我走上這除魔衛道的溜光大道,竟然還特麼的應聘成了什麼陰司華北區總探長!
鬱悶哪,鬱悶!
馬成龍吐一口濃煙,淡淡地說:“兄弟,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凡人了,不過我也看得出你是個菜鳥,看你準備的那些東西,太不專業了,所以,我不放心,就在我假裝離開的時候,在病房的窗戶上貼了‘鎮邪符咒’,打算幫你一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地說:“馬大哥真是夠義氣,對陌生人還這麼兩肋插刀,真是罕見。”
他一擺手道:“哎,別特麼說得這麼酸好不,大家都是同修。”
我也就不再可以,掏出我的一支芙蓉王遞給他,艾瑪,這大中華真特麼經不住抽,一會兒工夫全特麼變成灰兒了。
他接過煙,點上,用很長的指甲撓了撓頭皮,似乎想起什麼來似的說:“還記得我給你送東西的時候說的話嗎?”
我疑惑了一下問:“是說不讓我招惹薛梅格的那句嗎?哎,對了,你是知道那黑煞鬼婆就一定會上她的身嗎?”
他點點頭道:“嗯,都好多次了,這已經是我們醫院秘而不宣的事情了,大家都知道,就是不說。”
我不解地問:“那,即使這樣你也不應該那樣詆譭人家吧,還老說人家騷。我覺得她也挺可憐的,不是嗎?”
他笑噴了一口煙道:“狗屁,你小子是憐香惜玉了吧?這世上的人啊,哪一個不可憐?我說的話是糙了點兒,但話糙理不糙,像她那種讓男人見了就流口水的,渾身散發着一股攝人心魄的氣息的女人,就容易招惹不乾淨!”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眯起來,不知道是在想象着薛梅格的美好身段,還是在思考宇宙人生的奧秘。然後,彈了彈菸灰繼續道:“說實話,她確實挺可憐的,長成那幅招惹是非的模樣,多少男人揪着不放,最終受傷的卻是她自己!”
我的思維跳轉太快,緊接着就問了一個不合邏輯的話題:“對了,既然你在這家醫院工作,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那黑煞鬼婆!”
他撇了撇嘴說:“給我倒杯水去!”
尼瑪,拿着雞毛當令箭,特麼的聊天兒還要拿一把,真特麼賤!
我無奈地從他手裡接過杯子,準備倒水,我一看那杯子,是一個白瓷杯子,上面畫了一個hellokitty的卡通造型。我問他:“那兒有一次性紙杯子,你特麼幹嘛要用人家女護士的杯子?”
那傢伙臉上就露出了奸笑,嘻嘻地笑着說:“這是薛梅格的杯子,老哥我嘗不了這騷娘們兒的腥,聞聞味兒總可以吧?”
我本來想拒絕的,一般女孩子對這個特別在意,可是現在薛梅格還在睡着,而我還想從這賤貨嘴裡知道些秘密,所以,還是提着暖瓶往hellokitty裡面倒了一杯水。
馬成龍使勁兒地嗅着那杯子裡的水,那迷醉的樣子賤到了極點,真想一巴掌蓋下去,打他個卵朝天!
我沒好氣地催促他說:“快說,快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黑煞鬼婆的存在?”
他緩緩地從那個hellokitty的杯子裡擡起頭來說:“是啊,要是沒有我,這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你知道嗎?自從這醫院建起來,我就已經在這裡了,我是這家醫院的守護神!”
我切一聲,揶揄道說:“別總往自己臉上貼金,看你那色眯眯的熊樣,八成是離不開這裡的美女醫生和護士。”
“那倒也是,嚯嚯嚯嚯??????”他倒是坦誠,但笑得依然如此之賤。
他賤完之後,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說:“那病房裡躺着的是你什麼人?”
我說:“是我妹妹!”
“倒也挺漂亮的哈??????”
擦,我以爲他要跟我說什麼要緊的事情,竟然把心思放在了我的小師妹身上,我一下子就怒了,一把就薅住他的衣領,拳頭也舉了起來。他要是說薛梅格,我只是同情,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可我那可憐的小師妹袁薇薇,經歷了多少苦難的生活。他竟敢在我面前,用這麼猥褻的口氣對她評頭論足,真是氣煞我也。
馬成龍連連道歉說:“其實,我也沒看清,當時我給你送完東西假裝離開後,在窗戶上貼好靈符,之後就一直在你妹妹牀下藏着,看來她沒人照顧啊,那牀下的尿盆兒快溢出來了,都沒人給倒,真把我給薰得!”
我怒道:“你特麼怎麼那麼猥瑣,你鑽她牀下去幹什麼?”
他反應比我還大,提高了聲音道:“擦,要不是我藏在那裡,你小子還有命在麼?”
哦哦,我把這茬給忘了,這小子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關鍵時候確實是個挺靠譜的主兒。
我情緒緩和下來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正經點兒。”
他直接從我手裡搶過芙蓉王點上道:“我建議你趕緊把你妹妹接走,那黑煞鬼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你們怎麼得罪她了,這鬼婆子平常倒是也鬧妖,但沒有這次猛啊,看上去是要去你們的性命!”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心裡就嘀咕起來,這個該怎麼說啊,特麼的,雖然他是個修道之人,但我要把自己這華北區總探長的名頭說出來,再把小師妹生出死孩子,而我用狙魂槍打死了那多世輪迴的鬼嬰,這傢伙能信嗎?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正巴巴地等着我回答呢,那我到底要不要說呢?畢竟人家幫了我,而且還是個修道之人,總歸是能夠理解的,算了,豁出去了說吧。
我提了提精神道:“我是受東嶽大帝委任的陰司華北區總探長!是一名狙魂者!”
他聽了我的話竟然沒有感到驚訝,不過好像也有些不解,擡起額頭的皺紋道:“你是吃陰間飯的?”
我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他的神情顯得有些迷茫,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別看我是個符咒傳人,但從來都沒見過走陰人,想必你去過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