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道路上,吉爾伽美什與雲雀一前一後走着。吉爾伽美什冷着臉走在前面,雲雀則漠然着表情走在後邊。
吉爾伽美什很生氣,氣到他現在不想理雲雀。身爲王,他自然更習慣別人臣服於他,可既然他把雲雀放在與他相等的地位上,那他便用自己的方式去寵他。雲雀的性格雖然簡單,卻是極難與人相處,喜歡獨處的雲雀根本不會在乎他人的想法,吉爾伽美什儘管同樣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但他揣測人心的能力卻是比雲雀強多了,這點從他成功策反了言峰綺禮就能看出。
這也意味着平日裡吉爾伽美什讓着雲雀的時候多——這無可厚非,吉爾伽美什他樂意,馴服雲雀這隻兇獸總需要點代價與手段的,雲雀亦一點點地在適應他,說明是有成效的。
然而現在問題來了,吉爾伽美什包容雲雀,把他放在心頭上,那雲雀呢?爲什麼他覺得他還沒一個破學校重要?!還在那羣雜種面前狠狠落他面子!王的尊嚴凜不可犯!
吉爾伽美什是清楚雲雀性格的,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生氣。要是有戀愛專家在這裡,就會告訴他所謂尊嚴的問題大概只佔了少部分原因,而更多的則是一個重大命題——到底是XX重要還是他重要?!顯然在不知不覺間他越來越在乎雲雀了,放在剛剛相處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如此的。熱戀中的男人總歸要來鬧個彆扭的。
其實,要是雲雀服個軟或者跟甚至他搭個話,吉爾伽美什也不會怒意持續不斷上升,到現在一臉冷然一個人走在前面了,而他沒有靈體化消失亦潛意識地希望對方有所行動。
可是,直到回到住處,雲雀也沒有說一句話。
簡單衝了個澡,換上浴衣,雲雀回到了臥室,發現燈已關了,有些奇怪,卻未多想,他爬上牀蓋好被子躺下,過了會,雲雀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雜食動物?”他側首看向背對着他的吉爾伽美什,怎麼那麼安靜?
沒有動靜。
雲雀皺眉,“吉爾伽美什?”
依舊沒有反應。
雲雀撐起身,伸手想要去扳他,“你怎麼了?”
吉爾伽美什忽然一個翻身,將雲雀壓在了身下,擰着臉叱道,“你還敢問怎麼了?!”
迴應他是一張略顯困惑的臉,“你在生氣?”雲雀頓了頓,又問,“爲什麼?”
雲渾然不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在他看來,破壞了風紀就要被咬殺,吉爾伽美什也不例外,所以跟他打一架就算揭過,這種處理方式他最喜歡。
“……咬死你算了!”吉爾伽美什磨牙說着,低頭一口咬在雲雀的脖子上。
突兀的疼痛讓雲雀猛地一僵,“你發什麼瘋?!”
嘴邊嚐到血腥味後,吉爾伽美什便止住了力道,改而用舌頭舔着傷口,將滲出的血珠盡數捲進自己的口中。
“……”
雲雀雖不知道吉爾伽美什是怎麼了,卻直覺覺得和自己有關,而唯一相聯的事件便是之前在學校發生的。
他沒有繼續詢問,而是猶豫了會伸出手,放到吉爾伽美什金色的腦袋上,上下拂動摸了摸。
“……”感受到後腦勺的觸感,吉爾伽美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也同時深覺生悶氣的自己純粹浪費精力與時間,還不如和雲雀明說了。他之前所在意的跟雲雀所想的根本不在一條迴路上。
“恭彌。”
“嗯。”
“恭彌~”
“……什麼事。”
“你是本王的。”
“……我要睡覺了。”雲雀推了推他,“下去。”
吉爾伽美什慢吞吞地挪動,蹭到他身邊,近半個身子依舊壓在雲雀身上,下巴往他肩上一擱,“睡吧。”
雲雀:“……”
手腳幾乎都被對方所束縛,雲雀艱難地掙了掙,“放開!”
吉爾伽美什恍若未聞,摟得更緊了。
雲雀被吉爾伽美什莫名其妙的膩歪勁弄得心頭冒火,這樣根本睡不着!他開始施力,將其推搡開些許距離,把身上壓着的手腳統統搬開,然後深深呼了口氣,翻身闔眼。
“恭彌。”身後傳來吉爾伽美什幽幽的聲音。
雲雀狠狠抽了抽眉毛,“再吵咬殺你!”
“轉過來。”吉爾伽美什沒有去觸雲雀,只用聽不出什麼含義的語氣說道。
“……”雲雀覺得吉爾伽美什今天很異常,緘默半晌,他再次翻了個神,神色不耐地面向吉爾伽美什。
後者見狀,舒展了眉眼,伸臂將他輕輕攬進了懷裡,又一次說道,也是今夜最後一句話,“睡吧。”
衛宮士郎睜開了眼,入目的是自己已經看慣的房間,夢裡的混雜令他有些分不清時間跟地點——父親的死亡,成爲Master,以及金髮的少女——
他愣了半天才自語道,“怎麼,這不是我的房間嗎……唔,嘴裡好惡心!”剛開口,他感覺就變得極差,嘴裡充斥着血腥味,像是積了很多血,連吸進的空氣都變得黏糊糊的。強忍着暈眩與嘔吐感起身,衛宮士郎撐着牆壁來到了浴室,洗臉順便擦了擦汗溼的身子,觸及腹部上的繃帶,有些疑惑,卻完全想不出原因,身體亦是疼痛得緊,可他一點都不記得有做過什麼使肌肉痠痛的鍛鍊。
胃中開始咕嚕嚕地叫喚回轉,像是被人灌了鉛水一樣難受,但意外虛弱的身體卻似乎需要營養來補充。衛宮士郎搖搖晃晃呲牙咧嘴地來到了客廳,廳中很安靜,因爲是週末早上藤姐和櫻都沒有過來。
“早安,衛宮同學,我自己進來了哦。”遠阪凜坐在坐墊上,跟衛宮士郎打了個招呼,冷靜地就好像自己纔是主人。
——呃!完全不知該怎麼迴應的衛宮士郎決定先坐下來,然而還沒來得及問遠阪凜爲什麼在他的家裡,她便率先生氣地責備起他來。
昨夜遠阪凜帶他去教會向言峰綺禮瞭解了聖盃戰爭,出來後便撞上了一個叫伊莉雅女孩子以及她的Servant,如野獸般的怪物,他們受到了襲擊,而他爲了保護受傷的Saber,用身體擋住了那怪物的一擊大劍,立刻就失去了意識。
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的衛宮士郎就聽遠阪凜開始訓話,首先,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從者的主人完全是本末倒置,還有不知爲何他的傷勢因爲某種原因自己癒合了,消耗的卻不只是Saber的魔力,大概有另外的東西作了交換,比如壽命存款,所以必須放棄什麼傷勢都能治療的天真想法!
“呃……我覺得那跟存款沒有關係吧,遠阪。”
“有關係啊!”從訓話起就氣勢滿滿的遠阪凜猛地一拍桌子,吼出聲,“魔術很花錢的啊!越用錢會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的!但是不花錢是不可原諒的,特別是我!”
衛宮士郎:“……”
遠阪凜哼了聲,“算了,先把錢放一邊,我們來說正經的事吧。”
她說起了聖盃戰爭的殘酷性,想要爭奪聖盃就要做好殺人與被殺的準備,而衛宮士郎想要不參與也是不可能的,首先Saber就是爲了聖盃而來,其次其餘Master不會放着他不管。而聖盃戰爭也不光是Master與Servant之間的戰爭,因爲Servant能把人類的感情和靈魂轉換成魔力,一些Master甚至會殺害人類當做Servant的犧牲品。聽了這話,衛宮士郎不得不放棄了想要調和的方針,對於不擇手段也要獲得勝利的傢伙,他就算用上暴力也要去阻止。
遠阪凜又說到了昨天的那說要殺掉衛宮士郎與自己的孩子,她的Servant是完全不同的層次,從歷代Servant中大概也找不出能在白刃戰上戰勝這位Berserker的了,所以她向有着共同敵人、身爲菜鳥魔術師卻有最優秀Servant的衛宮士郎提出了合作——
“咦咦咦?我和遠阪你合作?!”
“沒錯,我的Archer受了致命傷,治療需要點時間,而你的Servant雖然沒有缺點,但你卻是個會扯後腿的菜鳥。合作不是正好。”
“呃……我沒有那麼菜吧!”
“怎麼沒有?就我所知你昨天一天就差點死了三次吧?”
……好像確實是,一次被雲雀救了,一次召喚出了Saber所得救,最後一次則是被他不明原因的治癒能力挽回了性命。
見衛宮士郎無語凝噎的樣子,遠阪凜又補充道,“作爲同盟的代價,我會教你一些基本的知識,你的Servant把Archer打到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如何?”
很有吸引力的建議,衛宮士郎本來也沒有選擇的餘地,於是便同意了。
結盟成功,遠阪凜拿出了一本筆記本,向衛宮士郎講解英靈與寶具相關的事情。
“等等,Berserker是希臘神話中最有名的英雄,而昨天我聽Saber說那Lancer是什麼愛爾蘭的光之子,那遠阪你知道雲雀的Servant的名字麼?”寶具象徵了英靈的身份,就如Lancer一使用他的寶具便被Saber認出了身份,衛宮士郎想問問遠阪凜是否清楚那個Servant的姓名。
遠阪凜搖搖頭,“不知道,他的寶具……從威力看每一個都好像能算作B級甚至以上,足以當成單獨的寶具,可他彷彿不只昨天扔出的三把。不過,他自稱‘本王’,那就一定是歷史上某個王了。”說罷,遠阪凜又皺了皺眉,“還有他的Master,雲雀恭彌,那傢伙也是可怕對手,啊啊這樣一想,跟你合作壓力還真是大呢。”
“雲雀的話……他不會是那種會命令Servant去殺害人們的人吧。”
“……你不會想着去報答什麼救命之恩吧,我敢肯定出了學校他也會殺了你,所以我勸你還是把你Master的身份暫時保密爲好哦。”
衛宮士郎沒有說話。
“好了,我要回去了。”遠阪凜站起來。
“欸?要回去了嗎?辛苦你了。”
“不要因爲結盟就搞錯了,我們總有一天會有一戰的,所以不要把我當成人類看比較好,衛宮君。”遠阪凜表明了立場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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