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宅。
嶽蘭心神不寧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她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兒子到現在也沒回來,她不知道兒子現在安全不安全,打電話也聯繫不上。
冷中州被打以後,也躺在牀上挺屍,不是他故作嬌弱,也不知道那羣人怎麼練的,明明沒有明顯的傷痕,卻讓他感到呼吸都疼。
家裡的保安和幫傭們竊竊私語,不明真相的羣衆總是喜歡腦補各種畫面。
尤其是他們看到自己大小姐氣勢洶洶地歸來時,更是覺得今天有場硬仗要打。
冷清悠沒有在別處停留,她身後跟着奚元和奚晨兩姐妹。
不是她要帶他們兩個來,是燕厲尋強迫自己帶上的,不然不讓自己下牀。
她也很無奈地好吧,她要再不答應,估計燕厲尋都想自己跟着來。
冷清悠已經夠颯了,身後還跟着兩個酷酷的小姐姐,想不讓人多想都難。
嶽蘭在看到她們三人的時候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她結巴着說了句:“大大大小姐,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冷清悠走近她,“啪”地一聲給了她一嘴巴子。
“這是我的家,你腳下的每一寸第三都是我媽媽一手設計的,我爲什麼不能回來!”冷清悠的眼神相當犀利,縱使嶽蘭被打,她也不敢跟冷清悠對視。
“我不是那個意思?”嶽蘭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啪?”
冷清悠反手又是一巴掌,“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我的孩子你也敢動,在這個家裡過得太舒坦了是吧!”
她恨不得把嶽蘭身上盯個窟窿。
嶽蘭一說話就捱打,所以她捂着兩邊臉頰乖乖地閉上嘴。
冷清悠一腳把她踹到地上,嶽蘭痛呼出聲。
她的五官變得有些扭曲,“冷清悠,你太過分了,你到底想怎樣?”
冷清悠冷哼一聲:“這就受不了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孩子才幾歲,就把他們交給你不着調的兒子帶。或者說我的孩子被綁架你也有份參與?”
“我沒有。”嶽蘭不敢看冷清悠的眼睛,出聲否認。
“哦?那我還冤枉你了不成!”冷清悠一步步朝嶽蘭靠近。
嚇得她大聲喊叫,“要殺人啦,中州,你快來救救我。”
奚元和奚晨抱着雙肘根本插不上手,不過有她們自身過硬的氣勢已經是幫了大忙。
冷中州正在煩悶,聽到嶽蘭的喊叫聲不得不忍着疼痛下樓。
“喊叫什麼,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冷中州還沒看到人便開始指責。
嶽蘭利索地站起來,跑到冷中州身後尋求庇護。
“中州,你女兒要殺我。”嶽蘭顫聲道,淚眼婆娑地望着他。
“她敢。”冷中州對嶽蘭的眼淚沒有抵抗力,畢竟是爲自己生過兒子的女人。
而且嶽蘭臉上的五指印也做不得假。
當他的視線觸及到冷清悠身後兩個冷酷的小姐姐時,才感覺到大事不妙,冷清悠這次是有備而來。
“清悠,你這是做什麼?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長輩。”冷中州語重心長地說,企圖感化一身戾氣的冷清悠。
冷清悠勾起嘴角回了他一個冷笑,“我沒這樣的長輩,敢綁架我的孩子就該承受得起我的報復。”
“這只是意外,況且爹地最初也好意,沒想到弄巧成拙。嶽蘭也是無辜的,天賜更是不懂事。”冷中州拽掉自己的錯,還不忘帶上嶽蘭和冷天賜。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我只認事實。”冷清悠眯了眯眼,不想聽冷中州囉裡八嗦地爲自己開脫。
她這次的目標不止嶽蘭,還有冷中州。
“清悠,你連爹地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非要把家拆散你才滿意。”
冷中州板着臉,他不敢直接得罪冷清悠,只能採取懷柔戰術。
“呵呵。”冷清悠怒極反笑,“要拆散家的不是我,是你身邊這個女人。不如我們讓她說說,她到底是怎樣騙你的。”
嶽蘭被她的話嚇得一激靈,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冷清悠的笑讓嶽蘭從心裡發毛,她在看了冷清悠一眼後迅速垂下眼皮。
冷中州本來挺自信,嶽蘭的心虛他看在眼裡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有了傅安琪背叛在先,他突然又覺得頭上隱隱泛綠光。
冷中州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把嶽蘭從身後拽出來。
“賤—人,你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快說!”他的神經像驚弓之鳥一樣脆弱,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便大發雷霆。
嶽蘭捂着臉不敢撒手,她怕冷中州發起狠來會隨時給自己一巴掌。
冷中州等不到她的回話,怒氣飆升。
他擡起腳毫不留情地把嶽蘭踹翻在地,“快說有什麼事瞞着我,你要想在這個家好好過,就趕緊說實話。”
嶽蘭不知道該怎麼說,說是死,不說也是死,乾脆兩眼一翻裝暈過去。
“小姐,這位太太好像是裝的,你看他還在發抖。”奚晨當場說道,沒有因爲嶽蘭倒地產生絲毫同情心。
冷清悠早知道嶽蘭會來這一手,對奚晨說道:“你跟容嬤嬤學得那一手也該派上用場,不然針都該生鏽了!”
躺在地上裝暈的嶽蘭聽到她們的對話,不肖三秒鐘便捂着額頭悠悠醒轉。
“中州,你別聽她胡說八道,這麼多年我一心一意跟着你,從來不敢有分毫齷齪心思。”
嶽蘭爬到冷中州的腳邊,抱着冷中州的腿不肯撒手。
冷中州被她這麼一抱,剛下去的痛感又像過電一樣,傳遍全身。
他一個用力把嶽蘭踢出兩米遠。
嶽蘭還沒明白什麼情況,就被劇烈的撞擊力頂到心肝脾肺腎都痛了。
“你說話就說話,別碰我。不知道我受傷,身上每一處都疼嗎!”冷中州打了她,還抱怨。
奚晨“噗嗤”一下笑出聲,嶽蘭也倒黴了吧!
她所恥笑的嶽蘭額頭上青筋暴起,攥着拳頭好像要跟誰同歸於盡般。
奚元大叫一聲:“不好。”
只見嶽蘭已經衝着冷清悠飛奔過來,她視死如歸的表情,還真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奚晨和奚元同時出腳,兩腳下去嶽蘭嘴角的鮮血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