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所以她要以自身的經歷給孟楠一個提醒,單親媽媽不容易。
“孟孟別哭,我現在有能力做你的後盾,如果你想生,我幫你養。”冷清悠一邊爲她擦拭眼淚,一邊安慰她。
“這麼久沒見面,我光顧着哭了,也沒讓你喝口熱水。”孟楠情緒緩和過來,眼裡充滿歉意。
冷清悠拉住要去給她倒水的孟楠,“快歇着吧,你現在是雙身子,要愛惜自己。”
她們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私房話,當然不妨礙冷清悠問出孟楠和傅衍之間的情感糾葛。
聽孟楠話裡的意思,傅衍對她也動了心,但是他一直陷於冷菲菲失蹤的自責中,好像是他沒有保護好冷菲菲一樣,不接受孟楠肚子裡的孩子。
說起來她們有孩子的那一夜,正是冷菲菲訂婚的當晚。大概凌晨的時候,傅衍突然上門說要跟她在一起,孟楠被愛情衝昏了頭,便跟他上了牀。
誰知第二天他醒來翻臉不認人,他和她尷尬的在同一個公司上班,擡頭不見低頭見。直到她檢測出懷孕,又找到傅衍。
傅衍正爲冷菲菲的事焦頭爛額,她們還吵了一宿架。
傅衍甚至還逼着她把孩子做掉,要不是她討得快,或許現在已經在手術檯上了。
說話間,敲門聲響起。
“孟楠,我知道你在裡邊,快開門讓我進去。”傅衍暴躁的聲音響起,他有節奏的敲打着防盜門。
“孟楠,你聽到沒有,快開門讓我進去。”
孟楠瑟瑟發抖,窩在沙發裡一動不敢動。她不停地小聲說:“悠悠,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傅衍暴跳如雷的聲音仍在繼續,孟楠手足無措地求助於冷清悠。
冷清悠眯了眯眼睛,她霸氣地說:“我去開門,我倒要看看他能把你怎麼樣。”
“悠悠,真得要開門嗎?”孟楠顫聲問。
冷清悠拍了拍她的背,“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孟楠點點頭,一臉緊張地看着冷清悠開門去的背影。
傅衍的情緒越來越不耐煩,他用腳踹着們說:“你再不開門,我就去樓下找前臺拿備用鑰匙。到時候我就說我懷疑我女朋友自殺,看你還能躲多久。”
冷清悠聽他說完最後一個字,倏地把門打開。
傅衍劈頭蓋臉地罵道:“你找死是不是?”
冷清悠一腳踢向他的小腹,“找死的人是你!”
傅衍這纔看清踢自己的人是冷清悠,她尖細的高跟鞋毫不留情。踹得他捂着小腹,直不起腰來。
“冷清悠,怎麼是你?”
冷清悠背靠在門上,勾起的嘴角盡顯嘲諷。
“傅衍,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只喪家之犬。”
孟楠一臉擔憂地看着兩人,誰受傷她都於心不忍,不可抑制的心痛。
“冷清悠,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找上門來。”
傅衍突然朝冷清悠揮拳過去,冷清悠側頭躲過。
“快說,你是不是又對孟楠下手了?”他此時腦海裡都是孟楠被冷清悠殺死的畫面。
冷清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傅衍,你的腦洞坑有點大,不過你要真關心孟楠,怎麼捨得讓她打掉孩子?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吧?”
“關你什麼事,你到底想做什麼?”傅衍青筋暴起,他搞不清楚這個女人的目的,更擔心孟楠的安危。
“呵呵。”冷清悠勾起嘴角給了他一個冷笑,“你覺得你配問我這個問題嗎?”
她對傅衍的鄙夷掩飾都掩飾不住,就差一巴掌呼到他臉上。
傅衍直接衝到屋裡,看到孟楠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冷清悠沒有攔他,她倒要看看這個暴躁男要怎樣對待孟楠。
如果他敢對孟楠不利,她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孟楠,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跑了?”傅衍的話語裡帶着深深地責備,但也能看得出他明顯鬆了一口氣。
“你離我遠點,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孟楠捂着肚子,看到傅衍就心跳加速,嚇到腿都抽筋了。
她疼得“吧嗒吧嗒”掉眼淚,也不敢發出聲音。
冷清悠看出孟楠的異常,一把推開傅衍,“滾開,躲遠點,沒看到孟孟不舒服嗎?”
緊接着她蹲下身子問孟楠:“孟孟,你別嚇我,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孟楠木然地指着腿說:“我腿抽筋了!”
冷清悠趕忙給她搓搓腿,讓她站起來試着走走。
傅衍呆立在一旁,他印象裡的冷清悠很冷漠,簡直就是冷血無情的女人。此時她正溫聲軟語地對自己的女人說着關心的話。
“好點沒有?”冷清悠又給她搓了搓腿,希望能加速血液循環。
有了溫度,孟楠的腿才漸漸好點。
她把冷清悠拽起來說:“悠悠,多虧了有你。”
“傻瓜,有我在你不用害怕。”冷清悠願意做她強大的靠山。
傅衍不明白她們之間是怎樣深厚的感情,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冷清悠不會害孟楠。
“那個,孟楠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孩子的事。你能不能平心靜氣地聽聽我的心裡話。”傅衍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
冷清悠捏了捏孟楠的手,給她傳遞了無聲的支持。爲了孩子,孟楠咬緊牙關說:“我是不會打掉孩子的!”
她眼裡的堅定並沒有打動傅衍,傅衍堅持說:“孩子等以後還可以要,等菲菲回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相信我。”
“你別說了,別說了。我不想聽,也不會打掉孩子,孩子是我的,跟你沒關係。你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孟楠的身子晃了晃,這裡是她一心愛慕的男人,追到家裡也要讓她把孩子打掉。
冷清悠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孟楠,冷聲斥責傅衍,“你用孟楠的孩子給冷菲菲交代,你憑什麼,如果你不愛孟楠,請滾開。不要在一個愛你的女人面前表達你對其他女人的情深不悔。”
“冷清悠,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你對菲菲下的手?”傅衍憑直覺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