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遠,你怎麼回來了?”傅瑤站起來反問道。
“這是我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便什麼時候回。”陸辰遠說得理直氣壯。
傅瑤也毫不示弱,“你現在翅膀硬了,我傅家辛辛苦苦積攢的家業,你還想冠上陸氏不成?”
她對陸辰遠近來反覆無常,脾氣暴躁的樣子越來越不滿,尤其是發生這種上頭條的大事,他居然也不來安慰自己,反而對自己大打出手,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正有此意,傅瑤你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現狀嗎?”陸辰遠斯斯文文的樣子,跟敗類掛上鉤簡直天衣無縫。
“你無──恥。”傅瑤拿起桌上的果盤順手溜過去,陸辰遠迅速閃開。
冷清悠沒想到今天還有如此收穫,能看到傅瑤哥陸辰遠打架,真是太開心了。
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傅瑤,陸辰遠還給她繫鞋帶呢,現在陸辰遠已經成功上位,把傅瑤拿得死死的。
她是不是該感謝陸辰遠的不娶之恩呢?!
陸辰遠的嘴,絕對是騙人的鬼。
“悠悠,你想不想做我的陸太太?”陸辰遠一臉得意地看着冷清悠,其實他最中意的還是冷清悠不爭不搶的淡然性子。
傅瑤驕縱任性,他是受夠了。
“陸辰遠,你但凡要點臉,就不該說出這句話。”冷清悠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瑤直接把她倆的對話當作是打情罵俏。
“姑姑,你是帶她來氣我的嗎?”她都要氣死了。
傅安琪本打算作壁上觀,她來此的目的本來就是和她當面對峙,菲菲失蹤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辰遠,你是傅家的姑爺。我作爲長輩不得不說你幾句。”傅瑤已經開口,傅安琪就必須拿出個做長輩的姿態來。
她頓了頓說道:“傅家對你不薄,瑤瑤是你老婆,你怎能當着她的面說這種話。你現在打得是傅家的臉,你對得起瑤瑤死去的父親嗎?”
傅安琪大仁大義地數落陸辰遠一頓,然而陸辰遠並不吃這套。
“傅家哪有你說話的份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陸辰遠人畜無害的臉上滿是蔑視。
傅安琪被他的狂妄自大氣得上不來下去不去,“陸辰遠給你臉了是不是,你還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嗎?!”
她堂堂冷家正宮太太,在這裡受窩囊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有了她出面,冷清悠則好整以暇地看似熱鬧。
傅瑤腰板兒也硬了幾分,“陸辰遠,你最近都飄了,不就是仗着侵佔了我傅家的家業嗎!”
“呵呵。”陸辰遠冷笑出聲,“現在傅家是我當家,你們姓傅的沒有一個好東西。就你這種淫──娃蕩──婦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他斯斯文文的臉變得扭曲,一巴掌呼上去,把傅瑤的圍巾打掉。
傅瑤被打的豬頭一樣的臉簡直慘不忍睹。
冷清悠不禁咂舌,以前她跟陸辰遠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暴力。
天道有輪迴,蒼天繞過誰。看來報應會一個個降臨到他們身上。
“陸辰遠,你敢當着那個賤──人的命打我,我跟你拼了。”傅瑤像瘋了一樣拽着陸辰遠的衣服,跟他廝打在一起。
就是讓普通人看看,她們哪裡有名門望族,世家名媛的風範。
轉眼間,陸辰遠臉上已經被抓了幾道,他側過臉冷清悠才發現他那邊臉也有幾道抓痕,果然如唐默說的一樣。
剛纔那個角度冷清悠沒看見,還以爲唐默說得太誇張。看來他還是描述得不夠具體。
陸辰遠臉上的血痕從眼角下邊,一下延伸到脖子上。冷清悠不禁懷疑傅瑤練得是九陰白骨爪嗎,不過她喜歡。
陸辰遠的紳士風度此時早已蕩然無存,只見他怒目圓睜,一腳踹開傅瑤,“滾,你就是個潑婦。”
傅安琪想插手,又插不上手,正巧傅瑤被踹倒在她腳邊,她馬上去扶傅瑤。
傅瑤完全不領情,一把推開她。
傅安琪訕訕地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趴在地上的傅瑤,眼含淚水,渾身散發着悔恨的哀怨。
“陸辰遠,你不是男人。”
如果眼神是一把刀,陸辰遠已經在她的眼刀下死去千百萬次。
“你找死。”陸辰遠腳踩在傅瑤的肚子上,去掐傅瑤的脖子。
很顯然這句話說到了陸辰遠的痛處。
冷清悠不禁懷疑,陸辰遠一定有什麼隱疾,不然他怎麼對這句話這麼敏感。
傅瑤一口咬住他的手,直到把陸辰遠虎口的一塊肉咬下來纔算罷休。
陸辰遠痛得抱着手,腳下更用力。
“哈哈哈哈哈……”
她狀似瘋癲,“陸辰遠,你說說從我們結婚以後你碰過我幾次,每次你又能堅持幾分鐘,你敢說我有說過一句謊話。”
陸辰遠越不讓她說什麼,她說得越起勁兒。
“你TM就是個廢物,我就不該貪圖你的顏,對你抱有希望。更不該把父親撐起來的家業拱手送給你,你TM就是個白眼狼。”
“咳咳咳……”
一口氣說這麼多,冷清悠忍不住咳嗽,陸辰遠踹得她的胸口很痛,痛得她無法呼吸。
冷清悠的眼神微暗,想她傅瑤也是天之驕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豪門千金。沒想到一時眼瞎撿到陸辰遠這個渣男。
“瑤瑤,快別說了。”傅安琪生怕陸辰遠會把傅瑤踩死。
“冷清悠,我真TM嫉妒你。”傅瑤閉上眼睛,“你是走了狗屎運嗎,居然能擺脫掉這個賤男。哈哈……我都忘了,這還是我想方設法從你手裡搶過來的人──渣。”
“你再說,信不信我一腳踩死你。”陸辰遠捂着手,猛踹傅瑤一腳。
“咳咳。”傅瑤吐出一口血,“就憑你?你不敢。沒有我傅瑤,你在傅氏集團就是個屁。”
陸辰遠氣不打一出來,他就是因爲即使成了傅氏集團的總裁,那些掌握集團股份的元老也只認傅瑤一人。
他繼承的不過是個空殼子。
就好比他今天上班去,講了半天話,卻沒有一個人理他,反而各個一臉不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