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聖的掌心,已經快要印在郭林額頭之際。
大家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這位郭道長的腦袋,將會如西瓜一般,瞬間爆炸。
但出乎意料的是,一隻纖巧素雅的白玉靈蝶,驀地憑空浮現。
“砰!”
隨着一聲悶響,孫聖這一掌,重重拍在了這隻白玉靈蝶身上。
白玉靈蝶微微一顫,緩緩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而孫聖的這一次攻勢,也被徹底化解。
“法器?”
“護體法器?”
見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無功而返。
孫聖不由得面露驚訝。
但他見多識廣,立刻就猜到了原因。
自己之所以沒有能夠傷到郭姓道人,並非是對方有多麼高明。
而是其身上藏有一件罕見的護體法器。
怪不得從始至終,對方都一動不動,原來是有所依仗啊!
“呵呵!”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護體法器,能夠攔得住我的多少掌!”
孫聖冷笑連連,同時眼底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法器難得。
而防禦性質的護體法器,更是難得中的難得,堪稱萬中無一。
只要他能打死眼前的道人,那麼這萬中無一的護體法器,就將成爲他的戰利品。
一旦有了這樣的一件法器,必能大大提升他的實力。
以後就算是面對宗師強者,也未必沒有一戰的可能。
“這位郭道長竟……竟然有一件護體法器?”
擂臺上的異狀,自然被大家看在眼裡。
絕大部分人雖然有些猛然,不知內情。
但如張太和這樣的老江湖,只是一眼,便判斷出了真實情況。
“這位郭道長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他身上帶了一件護體法器,怪不得全然無懼孫聖的攻勢。”
孟小姐淡淡一笑,自言自語道。
“護體法器?”
站在她身後的青年劍客聞言,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
法器的價值,難以估量。
哪怕是一件下品法器,都能引得無數江湖人士爲之瘋狂。
而作爲更加罕見的護體法器,很多人更是隻知其名,不知其狀。
就連青年劍客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
“那位郭道長有護體法器在身,豈不是穩贏了?”
青年劍客大喜過望道。
孫聖是黑屋山的匪二代,性格囂張狂妄,下手狠毒,將莫先生硬生生打成了廢人。
而相比之下,郭林則猶如謫仙在世,賣相滿分。
在這個看臉的社會中。
毫無疑問,大家自然是支持郭林了。
“我看倒是未必。”
孟小姐聞言,嬌媚地瞥了青年劍客一眼。
她輕啓朱脣,不緊不慢道:“護體法器再強,也只能防住一時。”
“只要孫聖可以持續不斷攻擊,那麼要不了多久,就會破開護體法器的防禦。”
“到了那個時候,修道者被武者近身,其結果可想而知。”
青年劍客聽完,一臉困惑的模樣。
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家小姐這麼看好孫聖。
更不知道,爲什麼自家小姐懂得這麼多東西。
擂臺之上,孫聖驀地一躬腰,準備拍出第二掌,繼續自己的攻勢。
但就在此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腦門有點疼。
緊接着,渾身的力量迅速流失,思維也慢慢停頓。
“你……”
孫聖剛剛來得及吐出一個字,整個人便“噗通”一聲,重重砸在了擂臺上。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孫聖稀裡糊塗,一命嗚呼。
但擂臺下的衆人,卻是把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中。
就在孫聖準備繼續出手那一刻。
他的腦袋,就像是被一股無形力量洞穿了一般
血液混合着腦.漿,從腦後噴涌而出。
眉心處也永遠留下了一個拇指般粗細的孔洞。
“這……”
孫聖這離奇而又詭異的死狀,頓時讓全場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不管是像張太和這樣的高手,還是那些普通的吃瓜羣衆們。
大家全都一副震驚不已的模樣,久久無法回過神兒來。
孫聖出場時,可謂是威風至極。
先是從天而降,而後又連續擊敗了宋決、莫先生和張太和。
單憑一己之力,打得衆人心生畏懼,甚至都不敢擡頭與之對視。
然而,就是這麼一位前途無量的江湖新秀,居然死得如此莫名其妙。
大家哪怕是已經是瞪圓了眼睛,沒有放過擂臺上的任何一個細節,但還是沒有看見郭林是如何出手的。
難不成……這位郭道長真的是謫仙在世嗎?
再瞧瞧他那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面不紅氣不喘。
彷彿剛纔孫聖與之決戰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若不是大家親眼所見,恐怕還因爲他只是一位隨機路過的路人甲呢。
臺下衆人,皆是震驚的模樣。
就連之前與大家反應不同的孟小姐,此時也不由得紅脣微張,俏臉上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顯然她根本沒有料到,孫聖死得這般乾脆。
也沒有料到,這位郭道長神通竟如此廣大。
而相比之下,楊家衆人則是欣喜若狂。
因爲孫聖這一死,黑屋山孫家也算是徹底絕根了。
以後,他們再也無需害怕有什麼孫家人,吵着嚷着找到他們報仇了。
馬忠更是一臉懵逼。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郭道長竟然是如此的表裡如一。
不僅外表看起來猶似神仙,這手段同樣堪比神仙。
不經意間,就輕易能殺死打遍全場的孫聖。
還讓在場衆人,連一丁點的破綻都看不出來。
這不是神仙手段,還是什麼?
當然了,除了懵逼以外,他心中還有那麼一絲慶幸。
慶幸之前孫聖來得及時。
倘若孫聖來得晚上那麼一刻,恐怕他已經招惹到了這位郭道長了。
光看郭道長對付孫聖的神仙手段,什麼莫不莫先生的,根本不堪一擊。
“大腿!絕對的大腿!”
馬忠在心中瘋狂地吶喊着。
他終於明白了,楊家爲什麼在對待郭道長的態度上,那般謙恭與尊敬。
如果他早知道郭道長的這般實力,恐怕比楊家人還要不堪。
就算是讓他跪舔,他也心甘情願,保證舔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這等神通,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張太和凝目望着臺上的道人,神情略顯呆滯。
拋開這位郭道長,他可以毫不客氣地說。
在這一屆棲山法會之中,他的修爲境界無人能及。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看清楚郭林是怎麼出手殺死孫聖的。
他仔細搜尋着腦中的記憶,回憶着剛纔的一幕幕。
貌似從始至終,這位郭道長都沒有動手,然後孫聖的頭顱就被洞穿了。
一切,都顯得那般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