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逃脫之後,便回到了鹽城,一進城來,便看到了眼前十多個穿着古樸服裝,有幾個還揹着桃木劍的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幾個是來拍戲的。打頭陣的是一個穿着時髦,高大威猛的男子。
徐猛撓了撓頭,上前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你身上都是驅邪粉,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見自己送給他的綠衣上還有些金粉,想來他身上似乎還有些傷,但是被衣物遮住了,也不怎麼看得出來。
吳飛看着這個明明有着俊朗面容卻因爲他傻頭傻腦的舉動而顯得笨拙起來的傢伙,翻了翻白眼,嘴裡還硬撐道,“沒啊,我撒着玩呢。”
徐猛見他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便沒開口,只是一臉關切地看着他。但他不開口,不代表身後的人不會說話。
“吳飛,你這次能逃出昇天,還不是靠着我徐家的驅邪粉,就你那低微的法術,隨便來個鬼怪,你還不得跑地不見蹤影。”徐成譏諷道,他早就看不慣這個吳飛了,佔着自己有靠山,每次見他們都一臉我看不起你們的模樣,真令人不爽。
至於這靠山是誰?衆人心知肚明。
身旁的人應和道,有人甚至還說起吳飛的原形來,那人繪聲繪色的描述着,“白蛇傳裡的小青你們知道吧?哎,說起這吳飛,那就是條小青蛇,蛇性本淫你們知道吧,當年他就是……”
這話一出,沒等吳飛發作,徐猛就開口制止了,“再說廢話,就自己滾回徐家堡。”
衆人聽到這話,才悻悻閉嘴。回去還不得被送進邢堂,那種地方,沒人想進去!
吳飛見他早不制止,晚不制止的畫蛇添足的模樣,只覺得無趣,但那人的話讓他想起自己很久之前作出的荒唐事。直感嘆,年輕不是錯,但是放縱就是錯啊,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不過這些人怎麼就恰巧在這等着我呢?吳飛目光沉沉地看着徐家人。
徐家幾個人再三試探,都吃了閉門羹,一行人便離開了。
離開前,徐猛拿出了一瓶裝滿驅邪粉的瓶子遞給吳飛。那驅邪粉本就是金色,這樣滿滿一瓶更顯得璀璨奪目起來。
徐家衆人一看這場景,立馬肉痛起來。這驅邪粉對於邪惡之物,有很強的驅邪效果,每次他們任務回來以後才能得到那麼指甲蓋一小點,這徐猛竟然拿了整整一瓶!還是送給這個青蛇妖,不過想到徐猛是宗家的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吳飛撇了撇嘴,手裡卻接過那個小瓶子。這時,聽到對面那人說了一句,“明天我請你吃飯,你一定要來,”吳飛沒回答,便看見了徐猛露出了些失望的表情。
對於眼前的金剛芭比露出了泫然若泣的模樣,吳飛一臉冷漠,這種情況他早已見過不下十次,早已練就了堅定不已的身心。別看着這傢伙是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卻十足十的是個你拿了別人的手短,就一定要你還回來的人啊。以前自己還會被他誘惑,可事後一天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深刻醒悟道,自己就是上了他的當。
晚上,吳飛回到了住所,發現手機裡莫情的幾十個未接來電,他心下一陣思量,之前沒顧忌太多便把劉興帶走,這不,有人來質問了。
“吳醫生!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臥室裡的人去哪了?”莫情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今天他都打了多少通電話,找了吳飛診所,甚至問了父親可有知道吳飛下落,遍
尋無果之後,他才聽徐風提到了吳飛。
“不好意思啊,我拿去火化了,”帶着惋惜的語氣,吳飛一臉玩味地說着。
在聽到對面的人說火化了,他立馬怒了起來,“在不經我的允許的情況下,你把他送去火化了?你還真是佔着自己是醫生,就以爲你是他的什麼人了?”他其實還是抱着一絲僥倖的,想着劉興也許能活着也不一定,可是再聽到對面的人說的話時,只感到了一陣無力。
“哎呀,我當然也不是他什麼人啦,我就是個收屍的啦,哎,有些人啊,把屍體拋下,就一臉我傷心所以我不管我不顧的模樣,火化這樣的事,我不幹,誰幹呢?更何況,那屍體竟然還發出特別的氣味,引得別人家院裡的貓狗不停地來騷擾,再說了最近天氣炎熱,早晚都要火化,那不如我今天就送去火化了,就是因爲這樣,我忙的連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那個,過幾天我把骨灰寄給你啊~”吳飛話裡透着我辛苦辛苦,你還來怪我多管閒事的意思,令莫情無語至極,憋了一肚子氣。
莫情只能自己生着悶氣,卻不知道對面的吳飛一臉賊笑。
掛斷電話之前,吳飛還說了一句,“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在聽到對面傳來一陣怒嚎,“滾!!!!”
莫情雖然憤怒和心痛,卻暗暗鬆了口氣,這樣的話,莫仁也找不到任何藉口了。
吳飛痛快地掛斷了電話,然後笑嘻嘻的樂了起來。對他來說,偶爾捉弄別人也是一種快樂。但很快,他就笑容就變成了陣陣吃痛,因爲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
他脫下衣裳,皮膚上並沒有什麼青紫,這是暗傷。很多時候,暗傷往往是致命的,他有點後怕,在服下療傷丹藥後,疼痛才緩了緩。看來此去劉家村,一個人還真不行呢。想起明天與徐猛的赴約,他一陣頭疼。莫非真的要出賣肉體才能讓他出手幫忙?(徐猛:你不出賣肉體,我也會幫你的,當然出賣了最好。)
另一邊,莫情本來傷就沒好,短短几天之內又經歷一連串的打擊,感覺手重腳輕的,不一會兒,便昏迷在了房中。
莫成風看他一整天的憔悴模樣,便讓他去休息。到了晚上,說來看看他,卻見他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頓時把莫成風嚇得半死。
在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叫來救護車,把兒子送進了醫院。
看着醫院裡雙雙躺着的兩個兒子,莫成風感嘆自己又老了一歲。但想到那個狐狸精,他頓時吹鼻子瞪眼起來,都怪那個死狐狸精,自家的兩個兒子爲了他爭風吃醋,聽說還是個男人,哼,看來以後自己要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老大和老二可不能生出間隙!
沒錯,莫情爲了防止父親怪罪,是這麼說他與哥哥莫仁發生的爭鬥的,兩男爭一女,哦,不,是兩男爭一男!再加上之前莫仁和父親所說的話,自然引起了莫成風一連串的聯想。
第二天,吳飛來到約定的地方,沒見人影,疑惑間,就聽見身後傳來男子笑呵呵的聲音,“你還真的來啦!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
看着他這副蠢兮兮的模樣,吳飛翻了個白眼,“你到底請我吃什麼啊?”
徐猛卻上前抓住他的手,徑自往前走去,“去菜市場,買菜,我回家煮給你吃。”
吳飛掙脫了幾下,沒掙脫開,也就隨他了。心裡還有點期待,這傢伙以前可從沒煮過飯給
自己吃。
一個小時後,兩人團團地坐在一個矮桌前,吃起了火鍋!
火鍋!
吳飛心裡一萬匹羊駝飛過,這傢伙會煮飯纔怪!
兩人安靜的吃了一會兒,徐猛見氣氛很適合(吳飛炸毛,哪裡適合了,明明很尷尬!),便埋怨地說了一句,“你最近都不怎麼來找我了。”
吳飛一臉扶額,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當初去撩撥這個傢伙,徐猛也不會長的那麼歪。曾經那個清純稚嫩只懂修煉和鍛鍊身體的少年,早已變成了會演戲有心計又會撩撥人的傢伙了。
吳飛正襟危坐,不再和他說有的沒的,直接開口說道自己之前的遭遇。
“你是說,幻滅陣裡出現了不是實物的怪物,卻又會對人造成傷害?”在聽到對方再次肯定的回答之後,徐猛心裡一沉,掀起吳飛的襯衣,摸了上去。在感覺到對方掙扎之後,他還笑了笑他。但很快,感應到了藏在心口裡的暗影,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那根本不是什麼幻滅陣,幻滅陣裡出現的都是幻覺,即使幻滅陣名爲幻滅,也只是會引起進陣之人精神狂亂,最後做出自己傷害自己的事情,因此根本不會對人造成這種暗傷,這種暗傷更像是外物直接攻擊內體,更何況,心口處的黑影很明顯不是死物。
“喂,你到底要摸到什麼時候啊?”吳飛絕不承認自己有點盪漾了。
徐猛鄭重地看了看他,然後摸了摸他的頭,“乖,今天不約。”
吳飛一聽這話,氣的半死,最後也只能自己一個人在沙發上生悶氣。合着自己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上趕着來,卻聽到這人拒絕的話語!頓感覺心好累!
徐猛把碗筷收進廚房,洗好之後,從廚房出來,便看見吳飛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待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雖然電視開着,但是一看吳飛那眼神就是散亂的,注意力根本沒在電視上。
見狀,嘆了口氣,上前把他抱住,“之前你受的傷應該不是幻滅陣造成的,即使真的是沒有實體的怪物,說不定是有人藉着那些怪物吸引你的目光,然後對你進行了攻擊,只是你沒發現。你去的那個劉家村,估計已經成爲了魔物所在之地,而且,你身上的暗傷依我之力還沒辦法完全祛除,我想着,還是讓大哥來一趟吧。”
聽到對方溫柔的話語,吳飛也靜了下心思。原來不是幻滅陣啊?感覺有點丟臉,不過早就習慣了被人戳穿,也就無所謂了,反正自己修爲不高,當年要不是徐猛,自己早就死在了秦道榮的手下。倒是劉家村,他原本以爲那裡只是出了些許妖怪作亂,但如今聽來,是更嚴重的魔物。只是那徐思惘實在令人可怕的緊。
吳飛頓時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你大哥他不是最討厭我們這些妖精了?”
“他雖然表明上很不喜妖物,但何時有傷害過你嗎?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徐猛知道二哥不善言辭,因修煉功法的緣故,全年周身都圍繞着一股冰冷的氣息,再加上他修爲高深,在徐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自然人也比較高傲。只是二哥曾經的確做過些傷天害理之事,這些年卻只沉醉修煉,忙於徐家事務,應該不會再徒增傷害了。
雖說如此,可是吳飛還是對那傢伙很是忌憚,說不定徐思惘是顧忌徐猛,纔沒對自己下手。
某種程度上,吳飛真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