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教訓

羅森訝然地看着她,似乎有點疑惑她爲什麼拖着吸塵器過來,還沒等他開口,莉莉絲就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她舉起吸嘴狠狠地朝他臉上揮去。

羅森猝不及防,被吸嘴重重地打中,緊接着,她將吸嘴對準他的嘴按了下去,強大的吸力將他的嘴吸了進去,他發出慘叫,只感覺自己的面部肌肉都要被這根吸嘴給吸進吸塵器裡,他伸手握着吸嘴使勁往外拔,卻是徒勞,他痛得眼淚橫流,雙腳不停地跺着地,慘叫聲在喉嚨裡不停地滾動着。

“5,4,3,2,1”莉莉絲在心裡默唸,然後一腳踢上了開關。

隨着吸塵器停止工作,羅森終於拔掉了緊緊貼着自己臉的吸嘴,他痛苦地哀嚎,雙手顫抖着去摸已經紅腫的嘴。

莉莉絲冷漠地看着他哭泣着跪倒在地,良久,說:“有錢了不起嗎?”

羅森擡起頭,眼淚洶涌,嘴角還滲着血,不復之前的囂張,他發出模糊地叫聲:“你……你給我等着!”

莉莉絲叉腰笑起來,點點頭,說:“好啊,你難道沒看見我一直站在這裡,哪兒都沒去嗎?”

羅森猛地站起來,衝過來,伸出手掌想扇她。

莉莉絲一把抓住他那揮過來的手臂,毫不留情地飛起一腳,準確無誤地踢在了他的小腿上,迫使他重新跪倒在地。她低頭看着他,嘖嘖地說:“被女人揍,特別是被你看不起的女人揍,感覺不錯吧?”

羅森聞言,猛地擡起頭,伸出手狠狠地指了指她,通紅的雙眼裡射出仇恨的目光。

莉莉絲半蹲下與他平視,一言不發地盯着他。

羅森原本充滿仇恨的目光,隨着她看着他的時間,逐漸消失,慢慢地,取而代之的是恐懼,他不知道她這樣看着她是爲什麼,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目光看上去這樣讓人感到恐懼,這感覺就像是一隻老鼠被貓盯住一般,當然,他不是老鼠,他不知道老鼠被貓盯着是不是這樣的感覺,但是,他能打賭,這感覺應該差不多,就像生命隨時會被眼前這個女人結束一般。

莉莉絲微笑着看着他,說:“尼莫先生,我給你一個誠懇的建議吧!”

她知道我的名字!?他震驚地回視她,因爲痛楚和恐懼,他全身不由自主地猛烈顫抖起來。

莉莉絲從工作服口袋裡摸出一塊白色的手帕,友好地遞給他,微笑着說:“沒錯,我知道你是誰,叫什麼名字,甚至你的其他個人信息,我都知道,當然,這並不值得炫耀不是嗎?最重要的是,我能拿着你的信息做什麼!”

羅森沒有接她遞來的手帕,而是不由自主地倒退着爬了幾步,隔開了自己與眼前這個可怕的女人之間的距離,才忍痛開口問:“你,你要幹什麼?”

莉莉絲笑而不語,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再次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伸手將手帕按在他出血的嘴角上,緩慢地說:“經理上來以後,你覺得你需要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呢?”

羅森的瞳孔劇烈地震動着,顯然他的內心正在掙扎着,面對莉莉絲的笑容,他顫抖着嘴脣,眼淚隨着嘴脣的張合涌了出來,他艱難地說:“是我不好!”

莉莉絲搖搖頭,說:“不,不對!”

羅森驚懼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要對他說,我工作失誤,請他開除我!”莉莉絲看着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你沒聽錯,當然,除此之外,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並不想惹麻煩,不過如果真的有麻煩,我也不介意去解決。”

羅森拿手背擦了擦眼淚,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再重複一遍,希望你能夠記住,我不想惹麻煩,但是,如果真有麻煩……我也不介意去解決,無論你躲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莉莉絲笑着說道。

羅森聽到她說我都能找到你時,眼神裡露出一抹絕望,他跌坐在地上,嗚嗚嗚地哭起來,邊哭邊模糊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莉莉絲同情地看着他,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到吸塵器前,重新打開了開關,繼續打掃走廊。

羅森看着莉莉絲竟然若無其事地繼續打掃走廊,他的內心終於崩潰了,如果說前一刻,他對莉莉絲說的話有一絲懷疑的話,這一刻他毫不懷疑,如果他不按照她的話說,或者他去報警的話,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會把他的臉撕爛,無論他逃到哪裡,她一定會找到他!她一定會!

莉莉絲打掃完走廊,經理沒出現,而羅森還坐在原地哭,她拖着吸塵器走過去,不耐煩地叫道:“喂!你給我閉嘴!吵死了!”

哭聲戛然而止,羅森捂着嘴驚恐地看着她。

莉莉絲伸出手,說:“把你的錢包拿出來!”

羅森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從懷裡摸出他的錢包,丟到莉莉絲手裡,他甚至連拒絕的念頭都沒有,想都沒想就把錢包給了她。

莉莉絲拿過錢包,翻開看了看,錢包裡整整齊齊地排着銀行卡,還有一張他和一個小女孩的照片,裡面的現金並不多,大約也就一千美金,她抽出了他錢包裡的所有現金,對着他揚了揚,說:“這些,作爲我丟了這份工作的補償金,同意嗎?”

羅森聞言,立即點頭如搗蒜一般。

莉莉絲笑了笑,將錢往工作服裡一塞,隨意地把錢包丟回給他。

羅森低着頭將錢包握在手裡,全身依舊顫抖着,一言不發。

莉莉絲顧自將工具車整理好,等了十分鐘,還是沒有等到經理,有些不耐煩地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打電話叫經理了?爲什麼他還沒來?”

羅森擡起頭,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看來,你並不是VVIP啊!”莉莉絲嘆息。

就在此時,警鈴響起,莉莉絲訝然地擡頭,旋即看向他。

羅森立即瘋狂地搖頭,“不,不是我!”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莉莉絲平靜地說,“這是火警的警鈴。”

羅森吃驚地擡頭看着她,火警?

莉莉絲朝他伸出手,說:“起來!”

羅森畏懼地看着她,猶豫。

“我說了,趕緊起來,尼莫先生!”莉莉絲略顯不耐煩地說道。

羅森沒敢借她的手,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抹臉上的淚,喃喃:“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莉莉絲指了指走廊盡頭,說:“那邊有樓梯!跟我來!”

“爲什麼,不坐電梯?”羅森忍着臉部的疼痛問。

莉莉絲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轉身就走向樓梯間。

羅森傻傻地看着她,突然醒悟過來,跌跌撞撞地跟着她後面,向着樓梯間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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