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海不禁有些遲疑,他不知道這樣一直跟下去是否妥當,或許這個藍衣人就住在那幢樓裡,又或者她這樣行蹤詭異不過是與她自己的私事有關,直接跟過去未免有些輕率。然而,這股遲疑最終還是被心中濃厚的好奇戰勝了,他終於還是跟了下去。
藍衣人進入的這幢建築前方,有一排高大的棕櫚樹,其中一棵就位於那扇未關閉的窗戶的左近。韓海悄無聲息地停身於一處樹丫上,仔細地向對面觀察:陽臺後面的那扇頗大的窗戶依然開着,然而白色的窗簾卻已拉起,透過星光,以韓海的目力還能看見房間裡有一個人影在晃動,似是剛纔那個藍衣人。而以韓海的靈覺,還能查知房間裡另有兩個平緩的呼吸聲,顯然有人正在熟睡。
在當下不知道藍衣人在做什麼的情況下,韓海卻不敢再有遲疑,忙運足內氣,像一片羽毛似的輕飄飄地向陽臺落去。羽毛飄行是非常緩慢的,但韓海卻竭力讓整個過程快如閃電,以至將原本並不相融的兩種極致融合在了一起。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爲他很擔心藍衣人會對房中熟睡者不利。他從熟睡者的呼吸中辨出那是兩名女子,這顯然就更加危險了。世間最大之罪行莫過於姦淫,這也是韓海最爲痛恨的,他幾乎在一瞬間就決定,如果藍衣人真做出那種行爲,他將對其施以最嚴厲的懲罰。在這裡,必須說明一點,雖然藍衣人的體形很像女人,但此前韓海觀察她時距離較遠,且是黑夜,所以韓海並沒有以直覺來判斷其性別,也因此,纔有了上述的想法。
韓海落身於陽臺之際,恰巧有一陣頗大的風吹起,白色的窗簾立即隨風上下翻飛,韓海也因此得以在近處看清屋內的一切狀況:這是一間大約二十平米的房間,從陳設上看應該是一間學生公寓,房間裡只有一些簡單的原色木質傢俱,有一張書桌和兩個書架,右邊靠牆壁處放着兩張單人牀,靠陽臺的那張牀上躺着一個面容姣好、體形豐滿少婦型女人,她正在熟睡;離陽臺較遠的那張牀上也有一名女子在熟睡。她是面朝陽臺側身而睡的,所以韓海也能看到她的樣子,其約莫雙十年紀,樣貌清爽明淨,體型胖瘦合宜,顯然是一名正值青春貌美年紀的少女。
藍衣人此時正站在少婦的牀邊,側身對着韓海,她正在褪去少婦的睡衣。照理,這樣的舉動應該會激得韓海大怒的,然而奇怪的是韓海現在反而並不着急了。原來通過近距離觀察,他已經肯定藍衣人是一名女子,這一點無論是從她的體形還是氣息上都已經得到了實質性的印證,其次他還發現,他早先已經見過這個藍衣女子,正是數小時前在籃球館遇見的穿藍色長裙、樣貌頗爲特殊的外國女人。
現在她依舊穿着一身藍色長裙,雖然款式不一樣,但是大體的樣子還是與先前類似。除此之外,她的裝束上有兩處改變,引起了韓海的注意:首先是她的髮色,竟非之前的金色,而變成了淡藍色,而且這似乎纔是其頭髮的原色;其次,她的頸部繫着一根藍色的頸帶,其上綴着一顆碩大無比的藍鑽,粗略估計至少有一百克拉,即使是在黑暗的房間裡也閃爍出幽藍的光芒。
韓海非常好奇,這個神秘的藍衣女人爲什麼深夜潛入這裡做這種奇怪的事情?他首先肯定了自己能夠在她對牀上的少婦做出任何傷害性舉動之前制止其一切行動,然後,他纔打算暫時靜觀其變。
少婦一直處於熟睡狀態,竟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睡衣已經被人褪去,致使其下玲瓏曼妙的**幾乎毫無保留的曝露於一女一男的視野之中。
少婦顯然沒有在睡覺時戴胸罩的習慣,被褪去睡衣的**上只剩一條薄薄的帶蕾絲邊的絲質小內褲,緊緊包裹住其最**處的那片方寸之地。而其上,酥挺的峰巒正頂着那紅潤的雙丸,在細微空間裡表演着世間最美麗的舞蹈。
藍衣女人微微籲出一口氣,似有讚歎之意。隨着這細小聲音的發出,她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在少婦的右峰上使勁地捏了一把,之後,一聲更明顯的讚歎從她口中吐出,看樣子,她似乎頗爲享受少婦豐潤的**所帶給她的感覺。而隱於陽臺上的韓海此時卻哭笑不得,心道:難道我真的流年不利,什麼人碰不上,偏偏碰上一個正在行偷香竊玉之舉的女流氓?!
想到這裡,他對自己是否應該阻止這幕同性春宮竟頗爲遲疑。當然這並非是他思想迂腐的表現--認爲只有異性之間纔會行姦淫之舉,或者他想好好欣賞一下接下來的活春宮,而是他認爲這個藍衣女人並不簡單,這單單從其身手就可知道。韓海總覺得心底有個聲音在對他說,這個女人身上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深夜做出這樣的事情,不會像表面上所看的這麼簡單。正因爲這些想法,韓海纔對立即制止藍衣女人的行徑有些遲疑。
也就在遲疑的這片刻裡,藍衣女人竟然快速地脫去了少婦的小內褲,撥開她的雙腿,然後伸出手去挑逗少婦下身的敏感部位。她顯然使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法,以致轉眼之間,少婦的身體便興奮起來,她的軀體開始扭動,口中開始發出異樣的呻吟。在這種情況下,少婦依然沒有醒轉,很顯然,必是被使用了藥物或某些特殊手法迷暈了。
隨着少婦軀體的興奮度越來越高,韓海注意到,藍衣女人那對海藍色的眸子裡竟然蹦出了寸許長的淡藍色幽光,並且頗爲詭異地在空氣裡伸縮不定。韓海看不出她的眼神,卻感覺這淡藍色幽光裡頗有濃烈的**成分。
當少婦的興奮終於達至一個頂點的時候,隨着一聲悠長的哀鳴,她的軀體不自禁地顫抖起來。也就在這時,最**的一幕出現了,藍衣女人竟然探出頭去,將嘴脣湊向少婦的下身,去舔食少婦**後所排泄出的**和精水。她似乎頗熟練於這一手,所以舔食的過程中竟能使少婦的**得以持續,下身分泌的體液持續不斷。如此持續了約兩分鐘,藍衣女人似乎已經獲得了足夠的所需,所以其嘴脣離開少婦的下身後,立即盤膝坐於地上,瞑目做調息狀。
看到這一幕,韓海心中靈光頓閃,一種亙古相傳的秘術名稱從他腦海裡躍現出來:媚月功。關於這種秘術的介紹,他也只在韓家的藏書重地--天玄閣中看到過。
據說這是一種獨闢歧徑的同性間採補功夫,與那些下九流的採補術有本質的不同,媚月功是以後天之精爲養而採先天之氣,而下九流的採補術則專採後天之精,後者會對受術者產生最直接的傷害,但前者不會。不過,由於先天之氣被盜,前者的受術者每次受術後,雖然表面上毫無異樣,但是實際上已經摺損了壽命,這是因爲先天之氣本就是人類體內最重要的生命能量之一。
有玄書記載:嬰兒在母親體內呼吸的是先天之氣,普降人世,吸入第一口空氣(後天之氣),體內先天之氣即轉濁,成消散狀,部分藏入五臟六腑,成爲重要的生命能量。
藍衣女人對少婦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獲取一些後天之精用來養息,這只是用媚月功採掘先天之氣的事前準備工作,在這一準備工作上,媚月功對於受術者有嚴格的要求,所採的後天之精必須來自已經破身的少婦,如果誤採了少女,則會讓其功力立刻折損過半。
採得後天之精後,進行短時間的養息,施術者會立刻找來一名處女,將自身的功力輸入其體內,並按特殊的路徑運行三十六週天,在這期間,施術者將通過特殊的功法吸納處女體內的先天之氣,最終收回功力,將之盜爲己用。
這樣的行爲確實是損人利己,不過如果轉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其實媚月功並非是一種完全一無是處的功夫。最起碼,憑牠的特性,正可以治療某些特殊病症,尤其是那些身懷陰性絕脈、壽難過雙十的少女。要知道,身懷陰性絕脈者正是因爲體內充斥了太多先天陰寒之氣,難以引爲己用,才導致了壽元難續。而湊巧的是,這些先天陰寒之氣對修練媚月功的人來說,正是世間最佳的大補之物,可令其在短時間之內功力倍增。然而很可惜,無論是陰性絕脈還是媚月功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即使塵世之中不乏其人,但是人海茫茫,兩者相遇的機率實在太校於是便導致了兩者齊皆淪落:前者短命,後者淪爲被正道唾棄的採補之徒。
這是題外話,以下還是轉入正題。
在第二階段,有一點也爲修練媚月功的人警惕,如果錯誤地將功力輸入非處女的體內,雖不會折損功力,但將會飽受焚陰之苦。需知,女子破身之時,體氣與異**融,身體內潛藏的先天之氣會隨之變質,由純陰變爲陰、陽以及中性能量的混合體,對女子本身來說,非但無害反而有滋潤之效,但對修練媚月功的人而言,這些不純的先天命能一來盜之很難,二來採之無用。而無功而返則會在短時間之內導致先前用少婦後天之精養息而成的媚氣反噬己身,造成陰元不穩、**沸騰,時間將長達半日,稱之爲「焚陰」。
韓海觀察到藍衣女人調息時臉部忽隱忽現的豔光,因此粗略估計她修習的媚月功已經達到第四重境界(媚月功共有九重境界)。不過,眼下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肯定這個女人修練的就是媚月功,雖然她修練的方法與書中記載相似,但是韓海覺得自己凡事應該做到勿枉勿縱,且等確定她調息之後是否會去盜取少女體內的先天之氣再說。
藍衣女人的調息時間並不長,大約十分鐘後,她睜開眼來,躍起後立即走到睡在另一張牀上的少女身前,將她的身體放正,然後以自己的雙手握其雙手,與此同時,她的雙眸裡再次閃現出藍色的幽光,與先前不同,此時的幽光已無**而分外清冷。
這一幕,讓韓海可以完全肯定剛纔的判斷了,眼下已經沒有必要讓其繼續進行下去了。於是,他凝音成線,直接對藍衣女人喝道:「住手!妳這種損人利己的媚月功是從哪裡學來的?」
藍衣女人聞聲即身心大震,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切舉動竟會落入有心人的眼裡,以這人顯露的這手凝音成線的功夫,她覺得自己眼下不宜力敵。於是,幾乎就在韓海喝問的同時,她劈手向地上甩下了一個藥丸,濃密的煙霧頓起。韓海一驚,立即飛身入內,單臂一旋,所有的煙霧立刻如百川歸海一般飛速向他掌中聚攏,瞬息後即凝成一顆煙丸,被他彈出窗外。而此時,那個藍衣女人早已破開另一邊的窗戶,逃之夭夭了。
韓海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藍衣女人的身手不弱,現在再追,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不過,他既然看清了她的樣子,並且以先前在籃球館的情形觀之,她在顧氏企業大學應該有一個明確的身份,所以,韓海倒不怕就此找不到她。
爲防煙中有毒,韓海還特地爲房間裡的兩名好夢正酣的女人把了把脈,確信沒有中毒後,他輕輕一揮手,將牀邊的一條毯子揮落於那名少婦裸露的**上,然後爲其關好窗戶,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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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按照原先計劃,韓海先去聯賽組委會領取賽前訓練場地安排表以及賽事日程安排表。前一張表無關緊要,第二張表則直接關係到前三輪比賽小明星隊可能遇到的對手,這張表是聯賽組委會兩小時前用抽籤決定出來的。韓海找到小明星隊的對手欄,發現那裡赫然寫着一個很有氣勢的名字:玉獅師範大學女子籃球隊。
這個名字的主人有着與其名字相稱的實力,韓海這幾天正在惡補聯賽中可能出現的強隊的介紹,所以對該支籃球隊並不陌生。玉獅師範大學女子籃球隊是有名的強隊之一,去年聯賽中,因最後敗於小明星隊之手,才只獲得了聯賽的第四名,不過,去年小明星隊贏得並不輕鬆,只以三分之差險勝而已。
想不到,剛剛預選賽,就讓這對宿敵碰面了,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韓海不禁想起手頭那份頗爲詳細的球隊介紹上,對該支球隊的那句概括性的話:這支球隊的隊員都不是女人。
不知道這句話是誰寫的,然而,韓海卻能從這句話瞭解到一點,玉獅師範大學女子籃球隊的球風應屬於酷似男子的剽悍型。
「看來得提早給我們那位偷懶的教練打電話了。」小明星隊隊員在看到賽程安排之後,推舉莫星瓊發表了這樣一句頗具總結性的經典臺詞。
對這個提議,韓海自然舉雙手贊成。想到就做,他立即撥通了周慧的電話。然而,令他苦瓜臉的是,那位偷懶的教練顯然沒有強敵逼近的覺悟,只丟下不痛不癢的一句「我相信你的能力」,就結束了通話。
相信我的能力嗎?韓海在心中苦笑,她似乎忘了追加那麼一句話:她更相信小明星隊的實力。--韓海當然也相信,只不過他時刻存着卸下重擔的打算,所以抓着時機當然要激那位偷懶的教練早些出山。可惜,那個女人並不吃這一套。
看來註定是無法逃避接下來的苦役了。韓海也只能在心中表示無奈。不過讓他安慰的是,不久後,正在接受訓練的於夢璇抽空給他打來了電話,告以其他六女的鼓勵,並且說了一兩件最近七女間發生的與他有關的趣事,話中深情款款,讓韓海頗嚐了一番愛意薰醉的滋味,心中的那幾許無奈也緊跟着煙消雲散了。
上午,韓海帶領小明星隊去附近一個小型籃球館進行了一個半小時的適應性訓練,其間遇到了兩支也在進行適應性訓練的參賽球隊。那兩支球隊,從球員到教練到球隊經理再到後勤,清一色的全是女子,因而對一個看上去很年輕並且像學生的男子帶領一支女子籃球隊,都心生了相當的驚訝。當她們獲知這支球隊來自聲名顯赫的明星大學時,心中那股驚訝立刻轉變爲更強烈的好奇。
可惜,韓海並不打算在公開場合向任何人展示什麼,所以一個半小時的適應性訓練之後,他就讓小明星隊自由活動,並且告知所有球員,下午將開始帶有一定強度的適應性訓練,按照賽前訓練場地安排表上所寫,下午的訓練場地將是那個專爲聯賽興建的新籃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