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什麼基地?」韓海狐疑地問道。
「沒什麼,這只是蘇丹國際刑警總部的別稱而已,韓先生,希望您短時間內不要更換手機號碼,方便我們隨時聯繫您,等時機成熟以後,我們也會適時向您發出前往撒哈拉沙漠的邀請。」唐娟極爲恭敬的聲音,讓韓海感覺電話那頭並不像是一個刑警,而是一個高級的私人秘書,還是訓練有素的那種。
「那就有勞唐小姐費心了,希望若干天以後,我們可以在撒哈拉沙漠合作愉快。」韓海例行公事般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事實上,在沒有弄清楚這位女刑警的真實身份之前,他不得不心存幾分忌憚。
「不必客氣,我們到時候見。」唐娟也不多話,雖然國際刑警的長途話費是全免的,但她對於韓海似乎沒有太多工作以外的興趣,這讓韓海不禁產生了一些要逗逗她的想法。
「當然,我也很期待能夠看見唐小姐的俏麗容貌。」韓海話剛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讚美之辭似乎有些曖昧,如果被伊莎貝爾聽見……
韓海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因爲當他條件反射性的猛然回過頭時,就看見伊莎貝爾那副酸溜溜的表情正出現在自己面前,嚇得他臉上的表情爲之一凝,於是匆忙與唐娟告別後,順手合上了手機。
「俏麗的容貌,我們的韓海先生還真懂得讚美女性,什麼時候本公主也能享受一下這種殊榮呢?」伊莎貝爾的笑容明顯不懷好意,扭動着腰枝來到韓海面前,一雙眼眸中散放出兩道嚴刑逼供前的徵兆。
「呵呵,我想藍玫瑰公主應該沒有這麼小氣吧?」韓海苦笑着問道,他並不在意伊莎貝爾是否真的吃醋,換句話說,只要自己的「本錢」依舊雄厚,他就不擔心伊莎貝爾會再多容忍幾個姐妹,關鍵在於,一旦他像剛纔一樣將「本錢」進錯了地方,不知道這個刁蠻的女人會不會記仇……
「本公主向來以大方出名。」伊莎貝爾沒有留給韓海松一口氣的機會,接着說道,「但是惟獨在老公身上特別小氣,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韓海忽然從黑暗中看見了一點光明,自然不願意就此放過。
「我們結婚吧?」伊莎貝爾狡黠一笑,宛如是找到了對付韓海的最佳絕招。
欲哭無淚的韓海,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無所不用其極了,爲了結婚生子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韓海對伊莎貝爾還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這不是逼婚嗎?」韓海的苦瓜臉幾乎可以擠出淚水來。
「不是逼婚,而是求婚,個人求婚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只是不想落入俗套而已。」伊莎貝爾隨意找了張沙發坐下,毫不掩飾的張開雙腿,露出她那引以爲豪的三角地帶,挑逗着韓海的每一根神經。
「求婚?」韓海從伊莎貝爾臉上看不出一點求人的痕跡,可想而知,哪有求婚的人高高在上,而被求的人低聲下氣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很樂意來當這樣一位求婚的人。
「考慮好了嗎?」兩秒鐘後,伊莎貝爾已經忍不住催促道。
韓海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挺起胸膛回答道︰「好,我答應你!」
聽見韓海第一次出乎意料的爽快應答,樂得伊莎貝爾幾乎從沙發上一直滑到地板,好不容易纔站立起來,剛準備擁住韓海再與他進行一番激情大戰,卻聽見他又接着說道,「但婚姻始終是件大事,我不得不去徵詢一下父母的意見,等下次迴天水山時,我會向老頭子當面正式提起這件事情的。」
「你下次準備什麼時候迴天水山?」面對韓海的緩兵之計,伊莎貝爾開始變得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你當時在『竹林幽境』也看見啦,只有等我解開第四顆星辰鎖的時候,才能回去治療地天使,按照我這段時間以來的修煉速度,應該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吧。」韓海掐指算道,此時的樣子就和他遠在天水山的那個老頭子如出一轍,惟有不同的就是,韓正依仗的是先知占卜,而韓海用的則是胡言亂語……
「什麼?還要等這麼久嗎?」伊莎貝爾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不過頃刻間,這個以精明着稱的女人就想到了一個替代的方法,「你在這裡附近還有別的親人嗎?讓他們轉告一下應該也可以吧?」
「要說親人的話……應該就是我師姐了,對了,我師姐現在怎麼樣了?」一提起蘇清竹,韓海心裡就沒來由地升起一絲悸動,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他這位師姐都是其他女人所無法比擬的,這一點在他心底已經佔據了根深蒂固的位置。
「放心吧,她們兩個都在隔壁好好待着,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們應該不會聽見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伊莎貝爾一語雙關的回答,讓韓海頓時一窘,他無意要掩飾自己無法抵制美色的缺陷,但是如果在師姐面前暴露這些,那就太打擊他繼續生存下去的勇氣了。
「那好,我想先去看看她們,你想陪我一起去嗎?」韓海說完,匆匆拾起散亂在地上的衣物,隨意往身上套去。
「當然,中國有句古話︰夫唱婦隨。」伊莎貝爾媚笑着地嬌應了一聲,隨後轉身漫步走進了臥室,從衣櫃中捧出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衣服,儘管現在已是夏秋交際時分,但她所帶來的服飾還全都是以布料極度節省類型爲主的。
也許是考慮到要與韓海一同拜見長輩的關係,今天伊莎貝爾的服飾搭配還算比較正式,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緊身無袖襯衫,胸前飽滿的乳峰把襯衫前面兩個釦子之間頂起一條縫隙,雖然透過縫隙,仍舊可以看見若隱若現的乳溝和白色乳罩的蕾絲花邊,但相對於平時連乳罩都省略的裝束而言已經相當保守了;下身的黑色緊身窄裙,是那種有絲光的面料,短到可以隱約露出一截絲襪的吊襪帶,肉色的褲襪襯映着修長的雙腿,白色的涼鞋簡單的拌帶,捆束着白嫩肉感的小腳,整體感覺大方而又不失性感,全然就是高檔寫字樓裡OL的打扮。
好在韓海早已習慣了伊莎貝爾的張揚性格,眼看她這樣的裝束已是做到保守極限了,也不好再強求些什麼,只能硬着臉皮任由伊莎貝爾挽過自己的手臂,公然來到了隔壁房間的門前,深吸了口氣,讓手指儘可能溫和的與房門發出了幾下敲擊聲。
讓韓海感到奇怪的是,無論他如何用力拍打房門,房間內依舊死氣沉沉的不見一點動靜,最後迫於無奈,韓海只有請賓館服務員用大堂的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隨着大門被漸漸推開,韓海的視線立即就如探照燈一樣四處掃視起來,其實早在房門敞開之前,他就預測到了房間內的情況,不過當得到自己親眼驗證後,那種失落之情還是讓他思緒有些混亂,瞪大了眼楮愣在當場。
房間內自然是空空如也,不然以蘇清竹的聽力,根本不可能聽不見韓海的敲門聲,客房內的所有物品都有條不紊的待在原地,絲毫沒有打鬥的痕跡,顯然蘇清竹和小尼姑是有意不告而別的。
「公主,這是怎麼回事?」韓海愣了一會,猛然想起了身旁的伊莎貝爾,轉頭問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能讓韓海失去鎮靜的人,那除了師姐蘇清竹以外,恐怕就沒有了其他人選,即使是七女或者是多麗絲這樣的紅顏知己,也最多擾得韓海心煩意亂而已,惟有對於蘇清竹,韓海纔有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感情。
伊莎貝爾似乎也是第一次看見韓海如此失態,驚愕之餘,連一貫的高貴氣質都被拋到了一邊,唯唯諾諾地應答道︰「我……我先前還看見她們在房間裡的,現在爲什麼不見了呢?或許是出去逛街了吧?」
「你認爲一個小尼姑會喜歡世俗的商業街嗎?」韓海沒好氣地反問了一句,見伊莎貝爾的臉色難看了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於是強自平定了一下心情,緩和問道︰「你最後一次看見她們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