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伍長們見來人武功不俗,招呼着手下的士兵,連忙放箭,不要停下。
兩百多號人佔據高處,箭雨傾瀉而下,嘩啦啦,密密麻麻根本就不給人生路。
“大龍象力!”飛軒當然不會大庭廣衆之下, 喊出青城山絕學的名號,只是不停的掐着手印,用無形的力量擋住了所有的箭矢,向劍冢之門的沼澤飛了過去。
李凡鬆以道法御劍,桃木劍紛飛,無良劍法帶起一陣陣的劍影, 打偏了四周的箭矢。
“飛軒, 不要硬拼,快走!”
李凡鬆在打架上還是頗有心得,知道不能這麼硬撐下去,軍隊裡雖然沒有什麼高手,但硬拼消耗,也能耗死他們。
他摟起飛軒,縱身一躍,閃過飛來的箭矢,就要飛出劍冢之門的大沼澤當中。
劍心冢外的沼澤當中布有陣法,只有劍心冢的護劍師們才知道正確的路,尋常外人進入其中,只有被吞噬一個結果。
來人正是齊麟,他飛了兩天,才從雪月城來到了劍心冢,本來想從正門進去,但剛一落地,他就看到了如此血腥的一幕。
一旦被近身,李凡鬆武林高手的優勢發揮了出來,他用着騰挪轉移的輕功,穿梭在衆人當中,持劍殺出。
軍官感覺背後有人拍自己的肩膀,連忙回頭,就看見一個面帶微笑的白衣男人正在看着自己。
多次使用無量劍法,喚出劍影,消耗了他大量的真氣。
後面的人來連忙舉盾,才勉強擋住了撲面而來的劍影,但盾上卻被打出了坑坑窪窪的凹痕。
李凡鬆顯然不是這樣的高手,但他有青城山道法護心,面前這個實在算不上什麼高手,殺氣只是撲面雲煙罷了。
與此同時,李凡鬆也已經衝進伍長們結成的軍陣當中,從縫隙當中閃過,一劍閃過,桃木劍就刺穿了一名伍長的胸膛。
“來人,把這個傢伙,給我吊起來,我要看着他把血流乾,慢慢死去,被風吹成乾屍,這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實際上,不止是他,所有的士兵都聽到了這個聲音,扭頭四處亂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李凡鬆提起所有的真氣,手中桃木劍閃出一道道的劍影,懸浮在空中,隨着他劍指一揮,成百上千道劍影從四面八方殺向那些士兵。
不過,作爲一個道士,他並沒有感到什麼後悔和恐懼,只是勉強看着眼前這些士兵,決心就算是要死了,也拉一兩個做墊背的。
等奪走第三名伍長的腦袋之後,李凡鬆終於倒下了,全身上下都是傷口,鮮血淋漓。
李凡鬆面對撲面而來的敵人, 沒有任何猶豫, 直接將手中的飛軒甩向沼澤。
“拔刀!”
伍長們棄矛拔刀,整齊劃一,刀光凜凜,從四面八方不同的方位砍向李凡鬆。
“好在,飛軒已經闖進了劍心冢。只要那個小胖墩沒事,保住這個未來的掌教,自己也算是對得起師門了!”
揮劍的手越發無力,衣服上的鮮血痕跡越發深沉,雙眼也變得一片模糊.
李凡鬆從小在青城山長大,沒有經歷過什麼風雨,但他還是能感覺的死亡的到來。
換句話說,只要進了沼澤, 他們兩個就安全了。
領隊的伍長高聲大喊,十幾個武功還算不錯的伍長當即衝了出去,手持長矛,氣勢真氣連成一片,要浩浩蕩蕩的碾壓過去。
“兩個都要殺了,一個都不能留,絕不能壞了將軍的大事!”領頭的軍官大聲喊着,想要分兵衝進沼澤,抓住飛軒。
“你是什麼人?”軍官連忙退到士兵中間,這纔有了勇氣開口發問。
“呦,這不是青城山的小李嗎?”
“踏馬的!” wωω_ тт kǎn_ Сo
“叮!”
李凡鬆被困在軍陣當中,進不得退不得,口吐鮮血,身上被砍出一道道的傷痕,鮮血染紅了衣服。
“這未免也太狠了點吧!”
所有的刀光都被擋了下來,李凡鬆用無良劍法召出的劍影當盾牌用,頂住了第一波攻擊,但是臉色卻一陣蒼白。
若是十幾萬人同時結成軍陣,只有劍仙,槍仙這樣的高手才能免疫這樣的氣勢。
距離拉開的時候,這些軍官尚能用弓箭和長矛欺負李凡鬆一個人。
但飛軒不是尋常人, 他是青城山八成天運的所有者,天賦只在趙玉真這個轉世仙人之下, 道術陣法, 無一不精。
然而, 這十幾人的真氣卻是實打實的得到了提升。
他無視了撲面而來的刀光,任由鋼刀砍在自己的身上,穩步前衝,帶着無數的劍影,穿透了一個又一個伍長的身軀,把他們穿成了篩子。
軍官一揮手,讓手下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吊到周圍的樹上去。
李凡鬆用出最後的真氣,以桃木劍爲中心,生出無數的桃木劍,向四周殺去。
“怎麼每次我趕到,都是在有人快要死的時候?”
“無量劫生!”
領隊的軍官看着四周的屍體,狠狠的踢在李凡鬆的頭上,“就因爲你們這個王八蛋,老子死了一半的兄弟。”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腳下卻沒有絲毫要移動的打算。
殺氣撲面而來,攝人心魄,常人遇到這樣的陣勢,恐怕早已經嚇尿了。
“賤種!”
最前面的士兵們來不及反應,就被劍影穿喉而過,倒在地上,鮮血流了滿地。
這些士兵看起來也很有對付武林高手的經驗,不求一擊致命,只是換着人揮刀,刀光一片接一片,殺氣四溢。
劍影雖虛,但卻能殺人。
“你先走,師叔我馬上跟上來!”
“別找了,在這呢!”
“誰?哪個王八蛋,竟然還敢來找本軍爺的麻煩?”軍官聽到四周傳來聲音,馬上扭頭找人,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就是軍伍當中的戰陣之法,能將多人的氣勢,陣法連接在一起,形如一體,同時暴喝道:“殺!”
“想要過去,得先過我這一關!”
破去劍心冢之外的陣法,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找出生路來,絕不是什麼難事。
齊麟無視了那些士兵,扒開被虐待的那人,看到正臉才認出了李凡鬆。
“攔住他們兩個,絕不能讓他們進入劍心冢!”
齊麟擡手爲他輸送真氣,大光明劍境包裹四周,帶來自然的盎然生機,落在李凡鬆的身上。
軍官越說越生氣,然後揮刀在李凡鬆的身上,又添了一道傷口。
片刻之間,他身上的傷口全部癒合,蒼白的臉頰又有了血色,從鬼門關上又爬了回來。
“現在,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吊住了李凡鬆的命,齊麟轉頭看向那些士兵,眼中滿是冰冷,似乎正在看着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