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雲堅持要回到雄霸身邊繼續臥底,等待有朝一日能夠手刃仇敵。
無名拗不過他,只好在私下傳了他莫名劍法和莫名劍訣,除了齊麟之外,他人都不知道此事。
自幼孤苦伶仃,和無名一樣能克親人,克朋友,克愛人的步驚雲對莫名劍法接受度比劍晨快多了。
儘管在私下授課,有着各種不方便,但步驚雲的劍道進境極快,說句不好聽的,短短几天,就追上了劍晨。
齊麟聽說了此事,不由得感嘆一句,真不愧是主角,這提升的速度也太離譜了點。
但他也就是感嘆幾句就沒有下文了,步驚雲進步雖然很快,但齊麟和無名面前仍然是個小孩子。
而就在無名傳授完莫名劍法之後,齊麟也幫助李寒衣學完了人間道德基礎,然後才正式開始教授秦霜和步驚雲武功。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心情忐忑的秦霜和仍然那麼平靜的步驚雲來到齊麟面前,行了個禮。
“拜見齊先生!”
“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們隨意就好!”
齊麟圍着兩人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他們面前說:“秦霜,你盡全力來攻我,讓我看看你的天霜拳練到了什麼地步?”
秦霜一陣猶豫,他倒不是擔心齊麟受傷,而是擔心自己將天霜拳演示出來,被齊麟看出破綻所在。
齊麟微微一笑,直接說:“你不用擔心,天霜拳雖然是絕學但對我來說也就是一般的武學,沒有什麼特殊的。我讓你動手,只是想看看你什麼水平罷了?”
他這話不摻雜任何感情,純粹是陳述一個事實,他有冰魄劍法想創造一門寒屬性的絕學並非難事。
秦霜一向敬重將自己養大的雄霸,聽齊麟如此看扁自家絕學,老實人也不由得發怒了。
“請齊先生看好了!”
秦霜全力出手,一招風霜撲面打出,雙拳成環抱之勢,森寒霜氣便開始凝結。
齊麟見狀只是移動腳步退避,任由秦霜積蓄寒氣,並不主動出手。
秦霜見狀,心中怒氣升騰,寒氣並未積蓄到頂峰就變化招式,雙拳擂鼓般不斷揮出,帶起一陣陣風霜。
這正是天霜拳中最剛猛的一招,霜痕累累。以快打快,帶着滾滾寒氣落在敵人身上,不是敵人傷痕累累,就是自己傷痕累累。
齊麟一皺眉頭,沒有想到號稱穩重的秦霜,竟然如此莽撞。
他也見過雄霸演練天霜拳,知道這套拳法講究蓄力,就像冬天來襲一般,只要等寒氣佈滿整個神州,纔會有一場鵝毛大雪落下,將敵人壓死。
然而秦霜急着變招,寒氣不夠,儘管強行運起招式也不過是無根之木,威力根本不足。
齊麟見秦霜後勁不足,便不再退讓,兩隻鐵拳轟然砸出,宛若雙龍從長袖中探出,直接砸了過去。
咚!
齊麟運轉冰魄心法,全身寒氣四溢,一雙鐵拳不斷打在秦霜的拳頭上。
秦霜揮拳的速度多快,齊麟的拳速就有多快,用硬碰硬的方式,要將其徹底擊潰。
兩股寒氣不斷碰撞,然後向外擴散,不多時就把整個院子變成了冰天雪地。
秦霜心中生出無盡的苦楚,他步步後退,只感覺十分無力。
如果是他的寒氣是冬日裡的風雪,又快又急又冷,吹着吹着就把人凍死在冬日的晚上。
那齊麟的寒氣就是萬古不變的冰川,在他的寒氣之下,本來就不會有生命能夠存在。
最要命的是,秦霜的風雪撞在齊麟的冰川之上,不但無法撼動冰川的力量,反而成爲了讓冰川更高更大的一片積雪。
比試到了這種程度,齊麟已經完全拿捏了秦霜的戰鬥節奏,也探明瞭他的底,於是不再留守。
鐵拳再次揮出,寒氣爆發,秦霜招式潰不成形,真氣更是被凍結在體內,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當即摔倒在地上。
“你的底子不錯!”
齊麟一揮手,先天罡氣化作至陽烈焰,掠過整個院子,融化了那些冰雪。
隨即,他又對秦霜說:“只是你並不知道什麼叫風霜,什麼叫冰雪,更不知道什麼叫做冰冷!”
秦霜雖然輸了,但他心中還是對齊麟感到不服。
“我聽從師命,在天山觀雪數載,怎麼就不知道這些了?”
齊麟笑道:“那你說說什麼叫風霜,什麼是冰雪?”
秦霜卡殼了,讓他具體說一下風霜什麼樣子,還可以,但是說出來一個抽象的概念,他還真沒有這個本事。
而從具體的事務物中總結成抽象的概念,在齊麟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武道真意。
秦霜現在畢竟還年輕,雄霸自己恐怕也沒有這樣的概念,所以只是讓他去觀天山雪,這要是能看出個什麼來,那才叫有鬼了。
齊麟又沒法和他從頭普及物理知識,所以說:“你想要提升武力,現在有這麼幾種方式,一是學習其他的絕學,二是明悟天霜拳的真意,三是提升你霜寒真氣的質量。”
“第一種方式太慢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我教了你也不一定能提升到現有的層次。”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時間,就二三種方式一起用,我會傳你寒霜的真意,同時也會傳你一道提升寒霜真氣的功法。”
秦霜一陣猶豫。
齊麟搖頭道:“放心,我對你的天霜拳心法沒有興趣,這門功法是我獨創的,你自己拿去改就夠了!”
秦霜心裡十分震驚,不解問道:“先生就不擔心,我師父拿了這門功法,提升自己的實力?”
“我有武道真意在身,這樣的功法要多少有多少。”齊麟搖着頭,笑秦霜的無知。
說着,他就拿出早準備好的一個小本本,扔給了秦霜。
“自己拿着去看吧,有什麼不懂的來問我?”
說着,他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揮手趕走了秦霜。
秦霜也不疑有他,身處敵營,他不願四處亂轉,回到自己房間就去練武。
而齊麟讓步驚雲坐下,熟絡的問:“驚雲,你的劍法修煉的如何了?”
近幾日來,無名授劍法於步驚雲時,齊麟也偶爾出現,步驚雲便記住了這位前輩。
步驚雲道:“多謝齊先生和無名師父的悉心教導,莫名劍法的招式,我已經全部記住了!”
“好!”
齊麟豎起劍指和他對了幾招,見步驚雲確實將招數記得清楚,不由得讚歎道:“看來多年之後,江湖上又會出現一個劍道魁首!”
步驚雲面無表情,只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