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我有點好奇了。”
林平之看向任盈盈,道:
“別賣關子,直接告訴我唄?”
被吊胃口,真的有些難受啊。
林平之心裡很憋屈。
任盈盈見林平之這樣,心中有些得意。
哼!讓你那麼多女人!
讓你那麼久不找我!
氣死你!
“你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等你就知道了。”
任盈盈得意道。
林平之無奈。
也只好作罷。
向問天來到梅莊門口。
“砰砰砰”地叩響大門。
良久。
纔有人來開門。
來者是位中年人,虎口有着厚重繭,眼中如有電光。
不用說,林平之也知道,這人就是梅莊的管家。
一字電劍丁堅。
“莊主吩咐過,你再來不需稟報,直接跟我來吧。”
丁堅微微頷首,算是見禮。
在丁堅的帶領下。
林平之等人,走過假山,走過花園。
最終來到一出閣樓。
“四莊主,向問天來了。”
丁堅朝着閣樓裡的中年人,行禮說道。
四莊主丹青生……林平之心道。
看上去確實有些風流倜儻。
雖然比起我,差的挺遠。
丹青生輕蔑地看了眼向問天。
順帶,而已看了眼林平之和甯中則。
“向問天,他們就是你請來的救兵?”
一個青年,一個女人。
能有多厲害?
他們梅莊四友,一個比一個強。
一對一比試,要贏四場,可沒有那麼容易。
向問天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若不是爲了救出任我行。
以向問天的性格,換做平常早已上去拼命。
丹青生見向問天不說話,覺得有些無趣。
他掃視了林平之等人一眼。
“你們誰先上?勝了我的潑墨披麻劍法,方可去見我三哥。”
丹青生身上的儒袍,因爲激發內力,無風自動。
他的手,往桌上的劍柄上一搭。
“鏘”地一聲。
三尺青鋒,便握於手。
“我先來吧。”
任盈盈主動請纓。
四人中,她的實力最弱。
若是想要四場全勝,自然不能以田忌賽馬的形式。
按照她與向問天的計劃。
第一戰是由她任盈盈,對戰丹青生。
第二戰則是甯中則,對戰禿筆翁。
第三戰是向問天,對戰黑白子。
第四戰也是最難的一戰,由林平之,對戰黃鐘公。
他們並不知道,甯中則的武功,有了很大提升。
比之向問天,也絲毫不差。
否則,甯中則可能被安排至第三戰。
“等等。”
林平之站了出來。
“這一戰,我來。”
丹青生不知林平之身份,自然無所畏懼。
反觀向問天和任盈盈,則是有些慌亂。
“林平之,你幹什麼!”
任盈盈有些惱怒。
作爲武功最厲害的林平之,留着對付黃鐘公纔是最佳選擇。
雖然她的武功在四人之中是最弱的。
可是她的向叔叔,給自己教了,專破丹青生潑墨披麻劍法的招式。
由她來出手,最合適不過。
“你兇我?”
林平之緊緊盯着任盈盈,神色認真地問道。
任盈盈頓時慌了。
因爲太擔心父親任我行,任盈盈剛剛的語氣,確實很衝。
шшш ◆тt kдn ◆c o 她知道林平之喜歡她,會容忍她。
可她並不是那種,藉着林平之的喜歡,便去胡作非爲的女人。
被林平之這麼一問。
任盈盈有些內疚。
“平之,我不是這個意思……”
任盈盈慌張地說道。
她悻悻地看着林平之。
害怕林平之會生氣。
這裡面,固然有因爲林平之憤怒離去,從而導致無法救出父親的原因。
但是更多的,她是擔心林平之對她的情意削減。
這是任盈盈不想看到的。
林平之一絲不苟地看着任盈盈。
“叫林郎。”
他的語氣,帶着不容置疑。
任盈盈有些緊張。
也有些羞澀。
她跟林平之,相處的時間,大多是交手。
如此親密的稱呼,任盈盈有些喊不出口。
可聽着林平之那不容置疑的語氣。
任盈盈又不敢不叫。
她忍着心中的羞澀,低着頭,輕聲喊道:
“林郎……”
林平之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這才乖嘛。”
他捏了捏任盈盈的臉。
邊上的丹青生,臉色很是難看。
老子讓你出人挑戰,你特麼在我面前秀恩愛?
給我灑狗糧?
我丹青生隱居之前,那也是青樓中好手。
多少女子爲我神魂顛倒?
雖然,那些女子,都不及這日月神教聖女。
“夠了沒?別耽誤時間!”丹青生呵斥道,“若不是因爲煙兒,你們以爲會給你們這個挑戰的機會麼?還想不想見到任教主啊?”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張旭的《率意帖》,拿在手中觀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林平之從丹青生的話語中,聽到“煙兒”這個稱呼。
煙兒?
林平之有些疑惑。
難道,是曲非煙?
是他認識的熟人,而且又認識向問天和任盈盈。
除了曲非煙,他想不到還有誰。
曲非煙之前一直跟着任盈盈。
任盈盈去華山找他,並沒有帶着曲非煙。
所以林平之推測。
丹青生口中的煙兒,應該就是曲非煙。
“林郎……還是我來吧。”
任盈盈見林平之發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考慮到這次的目的。
她還是站了出來。
林平之微微搖頭。
“不,你不用出手。”他輕笑着說道,“我的女人,由我守護,你以身犯險,我怎能坐視不理?”
丹青生輕蔑一笑。
好一個癡情男子。
甘願替任盈盈出戰。
“不必打情罵俏了,你們誰出場都一樣。”丹青生很是愜意地說道,“你們應該相信我手中的劍,他只會停留在你們的要害前,卻不會刺進去,所以不會有危險,點到爲止。”
說着,他挽了個劍花。
看上去,倒是破有幾分瀟灑。
林平之微微一笑。
好傢伙。
這麼自信的人,可是不多見了啊!
“四莊主,我有個問題。”林平之問道。
“講。”
丹青生乾脆利落地說道,眼中浮現一絲不屑。
拖,繼續拖。
看你能用什麼藉口拖時間。
“請問,一人只能戰一場麼?比如說,我勝了你,能不能繼續打?”
林平之笑着問道。
這話,讓丹青生有些惱怒。
“你這是什麼意思?只會逞口舌之利?勝我?你把我想象的也太過辣雞!”
丹青生劍指林平之,怒斥道。
林平之連連擺手。
“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着,他臉上笑意更甚:
“我的意思是,你們五個,都是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