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歌慢慢退到牆後,回到別墅之中,仍是放出神識,注意着邀月宮主的狀態。
禁地中四處是逆位在地的殘破墓碑,遠處一些潛伏在暗處的詭異生物如影子般慢慢蠕動着,污穢的氣息瀰漫着整片森林,充滿了陰森森的妖氛邪氣。
邀月大宮主倚着一株大樹,臉上已經露出了絕望之色。
太可怕了!
這種詭異的威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根本想象不到,那些詭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既沒有形體,也沒有聲音,卻充滿了污穢和怨恨。
鬼?
這些東西是鬼嗎?
四肢的穴道被點住,以她此時的內功竟然也衝不開。
眼見周圍那些奇怪的生物越來越近,邀月不禁陷入了絕望當中。
自己必死無疑!
漸漸的,她驚慌惶恐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反而閉上雙眼,不去注視着那些怪物。
一時之間,她心裡的雜念痛恨都已經消失,漸漸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
牆後,殷歌默默注視着這一幕,右手已經控起誅仙劍。
誅仙懸在半空,劍意凌厲,劍身微顫,散發着誅仙戮神的殺伐之氣!
隨時都有可能疾飛而出,將那些詭異生物斬掉。
也正因爲有了誅仙劍,殷歌纔敢將邀月丟到禁地當中。
不管誅仙劍是不是封神中通天教主的那口,都擁有極其強大的殺伐之手。
斬殺一些普通的禁地生物,並不成問題。
這個時候,已經有兩團污穢的形體模糊的詭異生物接近了邀月,離之不過七八米的距離。
這些生物就像電影中的毒液一樣,形體不明,外表黑色,充滿了污穢,僅是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一步,兩步,三步……
那些詭異的生物已經來到邀月周身五米之處!
陰森森的氣息侵蝕到她身上。
似乎就要將邀月吞噬。
“再等一等……”
殷歌沉住氣,誅仙劍越過牆壁,不斷地顫鳴。
他要利用這種絕境讓邀月突破明玉功第九層,如果邀月能夠成功突破,那自是最好不過。
如果不能,他就會立即斬了詭異生物,把她救回來。
四米,三米,兩米……
眨眼間,詭異的生物已經來到邀月身邊一米之處。
黑色的污穢生物向她伸出了觸手,迅速移動向她的雙腿而去。
殷歌臉色凝重,手指御着誅仙,已準備將詭異生物斬落。
踏踏……
嗡嗡……
黑色的觸手觸及邀月那雙白色的鞋子,而誅仙的劍意也已達到了頂點,便要斬出!
便在此時,邀月雙眼睜開,身上爆發出一股強橫的氣息,襲捲而出,將那些詭異生物推得狂飛而出。
她從地上一躍而起,伸掌一拍,頓時使出移花接木的功夫,詭異生物飛出數丈!
殷歌打了個響指,誅仙劍化作青光,兩個詭異生物先後被斬成兩截。
“回來。”
接着殷歌翻身下牆,帶着邀月逾牆而入,誅仙化作一道青光,收回劍鞘當中。
到了牆後,邀月才感到一陣後怕,身上冷汗涔涔直下。
“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竟然如此詭異?”
“恭喜邀月宮主,你已經突破明玉功第九層了吧?”殷歌微笑道。
“多謝殷仙師,若無殷仙師,邀月也不可能突破明玉功第九層。”邀月感激地看向殷歌說道。
她在陷入絕境後,心神反而從所未有的寧靜,竟然奇妙的突破了明玉功第九層。
殷歌微微一笑,系統的聲音也在其腦海中響起。
“您已完成今日的善舉,獎勵陽神遊世之法!”
“陽神遊世之法:人有陽神、陰神,陰神無形,日行千里,陽神有質,日行萬里。”
殷歌笑得更加燦爛了。
……
紫禁城。
葉孤城與西門吹雪的決戰近在眉睫。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傳出葉孤城傷在蜀中唐門大公子唐天儀手中的消息。
據說唐天儀認爲葉孤城調戲了他的老婆,葉孤城連辯解也懶得辨解,便拔劍殺了唐天儀。
然而仍然中了唐天儀的毒砂。
唐門毒藥只有唐門中人能解,一時間,下注買葉孤城贏的人都人心惶惶。
杜桐軒害怕自己會輸,更是派人暗殺老對頭李燕北。
然而就在這時,葉孤城卻出現在客棧當中,鮮花鋪路,婢女開道。
隨後,葉孤城一招天外飛仙將唐家高手唐天容重創,證明了自己並未受傷。
緊接着,葉孤城找上了第二個人。
唐家二公子唐天縱。
唐天縱武功雖高,但卻不如其兄弟,成爲繼唐天容之後第三個傷在葉孤城手下的人。
至此,買葉孤城勝的人信心大增。
就在陸小鳳疑心葉孤城真的受傷之時,龜孫子老大爺便被人殺害。
死得相當離奇。
隨後三英之一的張英風,公孫大娘也同樣身死。
陸小鳳追查真相的道路越來越難了。
就在他找到張英風所捏製的泥人時,卻發現泥人張也早便讓人滅了口。
“這其中必定有一個極大的陰謀,幕後黑手連殺這麼多人一定想要掩蓋什麼!”陸小鳳咬牙恨恨道:“兇手每一步都走在我之前,似乎早已知道我要做什麼,此人心力才智遠在我之上!”
他越來越發現,自己一直被人牽着鼻子走,可關鍵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幕後兇手的一點蹤跡。
僅憑那一點點殘破的線索,根本不足以讓他揣測出真相。
“幕後兇手到底想要做什麼?紫禁之巔的決戰,李燕北和杜桐軒的賭局,張英風捏出來的三個泥人……到底是誰在幕後策劃一件大陰謀?這個大陰謀到底是什麼?”
很快,月圓之夜已經到了。
那驚世的一戰也將開始。
葉孤城飄飄而上,與西門吹雪相對。
城下已經聚了不少高手,禁軍統領魏子云滿臉凝重之色。
便在葉孤城將要出手之時,卻聽西門吹雪道:“等一等,你受傷了!”
這時衆人才發現,葉孤城已經受了重傷。
這一戰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陸小鳳鬆了一口氣,只是卻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
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
但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卻想不起來。
而在深宮當中,年輕的皇帝,已經遭遇最大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