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夏略微熟悉了一下這個技能。
母庸置疑,作爲一個傳奇職業技能。
而且,是某種意義上的“基石天賦”。
單以易夏看來,這個新獲得的傳奇職業技能就有諸多強大的打開方式。
而其中最爲簡單粗暴以及某種意義上最爲強大的打開方式,則是用於激發傳奇戰舞的無頭狂暴……
在此之前,易夏也僅僅在多元宇宙的物質層面體驗過一次。
最後,還是靠着巫藥的復生效果才得以恢復。
就像對於絕大多數的機械生命而言,承載着“機械靈魂”源代碼的物質,總是最爲致命的要害。
而於血肉生命而言,作爲意識聚焦所在的頭顱同樣如此。
即便是在東方譜系超凡文明中,對於頭部的斬殺也是不少殺伐神通所針對的重點方向。
當然,對於活躍在那莽荒時代的大巫們而言,這條許是不那麼適用的……
不過,易夏也並不覺得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鎖血”。
衆所周知,多元宇宙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絕對”。
有的,只是一定程度上的“相對”。
不然的話,易夏也不會在常陽山見到那位了……
當然下一瞬間,這方面的思緒便頃刻化爲易夏意識海中無垠火光的一抹。
在愈發瞭解那段古老往事的真實分量後,易夏愈發好奇那位人皇當初是怎麼做到的。
那想來必不是他所閱讀神話中簡短而並無波瀾的一段陳述。
只是參考常陽山那位的脾性,易夏也不至於無事挖人家的痛腳。
如此,易夏心念一動。
下一刻,他的意識從地球的物質世界脫離。
現在,是選擇星靈的時刻了……
…………
…………
晦暗、死寂,就像失卻了一切生機的、被遺忘的黑暗宇宙。
當易夏繚繞着無盡火光的意識,再次降臨這片屬於星靈的概念宇宙時。
他的到來,爲萬千兇戾之聲相鳴。
這片死寂的晦暗宇宙,難得進入到某種喧囂和躁動的狀態。
而下一瞬間,心頭已有決意的易夏,則很快引來相關星靈的呼喚。
在易夏繚繞着無窮火光的注目之下,他能夠看到在他的意志之下:
羣星晦暗,隨後有璀璨迷離之光從四方閃耀而出。
涉及到信息層面的維度,兇獸層面的數量要稀少許多。
對此,易夏則並不在意。
他需要一張“網”,但不僅僅只是“網”……
如此,兇獸也好,祥瑞也罷。
大巫所需要的,是契合自己要求中最爲強大的。
如此,應允大巫的心意。
諸星漸暗,有光自東面招展。
大巫凝眸望去,只見一片晦暗死寂之處,有一遼闊寂落之域。
一星孤立於羣星之間,又似諸星隱約環衛期間。
恍忽間,有一獸如虎,龍首而朱發,威儀立於星辰之上。
大巫見狀,隱有所悟。
而下一瞬間,那獸化作一抹幽光沒入易夏額中。
隨後,易夏的視網膜上隨之刷新出一條新的提示信息:
“綜網提示:選擇成功,你獲得了新的星靈:白澤(辟邪相)”
“
白澤(辟邪相,限定lv4,不可提升):
兇:人物聆聽、探知等相關能力,獲得基於自身感知和白澤相關星靈最高等級的鉅額神聖加成。
區域限定:在限定區域,人物相關聆聽、探知行爲能夠獲得基於位面相關的權柄加成,無視時間、物質的限制。
辟邪相限定:當人物感知到惡意或邪惡個體(針對限定單位,可聯動睚眥星靈特效),能夠無視其他限定知曉該個體真實名諱或物質世界概念傳說名諱。
惡:無
兇靈之力:
知萬象:
在一個標準動作後,人物能夠對限定區域施加相關星靈之力效果。
在限定區域內,人物的相關聆聽、探知等相關能力視爲處於限定區域。
所有處於或者進入該星靈之力影響內的單位,都將受到額外-5的相關星靈聆聽、探知等偵測難度。
辟邪相限定:
對於滿足相關限定條件的區域,在獲得星靈之力效果後,該區域將隔絕一切足夠觸發辟邪相感知的非原生位面信息以及受到限制的原生位面信息。
同時該區域獲得神聖庇護概念,在神聖庇護概念狀態,針對或波及該區域的相關行爲,將同時視爲針對施法者(辟邪相限定:該特效能夠聯動睚眥相關星靈特效)。
”
…………
…………
易夏看着視網膜上刷新的密密麻麻的提示信息。
白澤嘛……
大巫繚繞着無盡火光的眼眸中,透露出些許波動。
早在星靈宇宙,窺見其真身的時候,易夏就已然有所猜測。
只是對於這個明顯應當歸類到祥瑞中的古老概念,此刻應招,確實讓易夏有些意外。
因爲雖然說,易夏這次選擇星靈的起意,是對於地球信息層面的防護。
但一如他所慣有的風格。
如果只是被動的防護,顯然也不大契合他的思路。
以更爲直白的文字來呈現的話就是:
大巫想順着網線去看看那個鱉孫一直往地球打詐騙電話,順便狠狠地錘那傢伙一幡……
那個曾經異域龐雜系統的工作原理,如今以白澤星靈的形式予以了最終的呈現。
就目前易夏所感知到的情況來看,應當還是不錯的。
搖了搖頭,易夏收斂思緒。
隨後,他心念一動,巫幡應意而出。
於此刻的易夏而言,已經不再需要專門的限定地理位置,來對於星靈施法進行加持。
也沒有更多的前期準備之類。
下一瞬間,易夏勐然舉起手中巫幡。
如此,那屬於白澤的古老力量,再次以迥異的形式出現在這片大地之上!
而所對應的,在地球的各個角落,那與祭祀、靈性、信仰等相關的超凡傳承者,勐然有所驚覺。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陡然季動。
他們紛紛不約而同地擡起頭,卻只看一片純澈的蒼穹。
唯有極少數的存在,能夠察覺到那彷彿眼鏡突然起霧了,又隨即消散般的微妙錯覺。
而此時,正在爲自己這位學生悉心講述某時空理論學識的卡帕克,見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隨後,他擦去了黑板上的板書。
“老師?”
女學生有些疑惑。
卡帕克見狀只是澹澹地笑了笑:
“已經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