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勒有三天沒回來了。
這是第四天。
柳念看着牆上的大掛鐘,時針定在了七點。
今晚他大概也不會回來了。
過去的三年時光,她不也是這樣過來的麼?
有什麼大不了的。
柳念一口氣喝完了玫瑰花茶,準備換衣服去蒂尼遊樂園。
她簡單化完妝,穿上那身黑風衣。
他像鬼魅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從門外閃了進來。
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慄。
柳念瞳孔放大,腳步生根一樣定在了原地。
那種表情像是受到了外來入侵者的驚嚇。
萊勒討厭這種眼光。
這女人大概忘了,這也是他的家。
女人虛僞的微笑着,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親切:“還沒用晚餐吧?我這就給你做。”她第一次主動上前爲他脫掉大衣。
萊勒看着她,低沉問:“你要出去?”
柳念不敢看他:“嗯,想出去走走,不過既然你回來了我就不出去了。”她攬着他的胳膊,小鳥依人的坐在沙發上。
萊勒捏住她的下巴,諷刺說:“看來你真的不甘寂寞。”
柳唸的笑僵住了。
萊勒寬厚的手掌摩挲着她的下顎,冷聲說:“不想笑就別笑,不必在我面前僞裝。”
他鬆開她,燃起一支雪茄。
柳念拿軟話還擊:“如果總統先生不喜歡,我以後可以不笑。”
他這話說的,好像她多愛對他笑似的。
柳念心裡不平一陣,欲要起身去廚房。
“坐下,有個問題想問你。”萊勒束縛住她的手臂。
柳念微微反抗,不情願的坐了下去。
“你和伊萬什麼時候開始的?”
柳念腦袋嗡鳴一片,淡定的表情被憤怒充斥。
他的話將她打回了原形。
“你的思想真夠齷齪的!”她銀牙緊咬,像頭失去理智的小豹子。
“別再裝無辜了,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你拉開了一串炮引子卻是最後一個聽響的,這是不是很諷刺?嗯?”萊勒扔掉雪茄,大掌在她身上肆意揉虐。
柳念倔強的反抗:“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可我清楚,你早就看不慣我了,好在這一點我們還算達成了共識,不如離婚吧!”
萊勒遊移的手停滯了下來,銳目半眯:“一個沒有道德的女人被丈夫拋棄也是罪有應得,我急切想看看你遭世界唾棄時的悲慘模樣。嘖嘖,到那時,名譽,金錢,地位通通都化爲烏有。我敢肯定,離婚對你而言將是地獄行走的開始。”
“啪!”
柳念不知哪來的勇氣,萊勒如雕刻的輪廓出現了五個紅印。
她在他嗜血的眼睛裡清醒了意識。
柳念謹慎後退,併爲自己的清白辯解着:“你我彼此心裡清楚,這是場政治婚姻,我們雖然維持不了它但可以和平分手,你不應該給我扣上一個不道德的罪名。”
她的語氣含有示弱的成分,他是一手遮天呼風喚雨的一國領導,而她卻叫他吃了一記響亮的巴掌。
在別人看來那可是犯了滔天大罪。
萊勒抽搐着嘴角,步步緊逼:“很好,終於原形畢露了,親愛的,你會爲你的虛僞和野蠻付出代價的。”
他強有力的將她扛在肩上,步覆沉穩的往臥室走去。
柳念捶打着他,雙腳踢蹬着。
他毫不憐惜的將她拋在牀上,柳念還沒來得及起身,他已粗暴壓向她。
他扯掉她身上厚重的風衣,無情揪住那頭烏黑的長髮,迫使她看着他:“真是個桀驁不馴的小東西,不過你會被我征服的,直到把你身心填滿。”
“我不是你的玩物,我和你一樣是自由平等的人,有權利選擇接受或拒絕,你這樣不顧別人的感受麼?啊,不,我不要這樣快放開我!”
她雙手無助捂着胸口,眼淚嘩嘩直流。
萊勒佈滿青筋的手掌加大了力道。
她吃痛,脣被咬的毫無血色。
淡藍色的眼睛燃起憤怒的火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