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吞掉小草莓
“我說過,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跟你走的。而且,就算我願意跟你回琳琅城,到時候要怎麼跟媒體,跟全國人民交代?說我之前召開的那場記者招待會是跟大家開玩笑的,其實我愛的人依舊是總統您嗎?”阮草莓的聲音此時就像是秋天的落葉,帶着一種蕭索的悲涼,聽得人心裡很不是滋味。是啊,早在她決定幫助他的時候,這就已經是一條回頭路了。其實,如果當初蕭繹不趕她走,願意讓她留下來幫助他的話,她大可以跟全國人民說,她跟總統沒有離婚,她只是出國去待產了,現在女兒生下來了,她就回來了。
可惜,蕭繹沒有給她機會,他自以爲是的將她推到一邊,以爲這樣就是保護她,可以讓她不要捲入這場政治鬥爭中,所以她只能採用這招破釜沉舟了,如此一來,也切斷了所有她的退路。阮草莓的話說完了良久,蕭繹則陷入了一陣沉思中。“你走吧,去當你的總統,我在離開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愛你了,所以,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纏着你,或者忘不了你之類的,更加不用感謝我這次幫了你,畢竟,如果沒有你,我是不可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女兒來的。
”感覺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漸漸鬆了些,她輕輕的推開他,然後從牀上坐了起來。蕭繹聞言,起身站在了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神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如果我說,不愛我也沒關係呢?”呃?阮草莓有一瞬間的錯愕,她擡起頭,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臉認真的蕭繹。“我不可能讓我的女兒在外面生活,這樣的話,你還是不願意跟我回去嗎?”他靜靜的看着她,眼神變得有些冷漠。到底,他天生還是不會討好人。在他的字典裡,只有命令跟威脅,從來不會被人威脅。
“你不可以把寶寶帶走。”阮草莓意識到他的意思,心中突然一緊,睜大眼睛看着他。“你覺得這個是你說了能算的?”嗤笑一聲,蕭繹現在才發現,眼前的女人原來還是那麼傻,那麼天真。阮草莓突然語塞,愣愣的看着蕭繹,她知道,她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跟他回去,一旦她跟他走了,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蕭繹可能揹負起國民的不信任,而她的罵名肯定是背定了的,到時候風向一轉,他的地位就危險了。再轉念一想,不管怎麼樣,蕭繹能被寶寶的,肯定比她能給的更多更好,如此的話,就算是爲了寶寶的將來,她也不應該阻止寶寶跟她的爹地在一起,而且,她也沒有能力阻止。
起身下牀,她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內,小小布丁正躺在嬰兒車內玩着手裡的撥浪鼓,嘴裡咿咿呀呀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麼東西。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長長的睫毛上都可以放下一支牙籤而不被掉下來了。將寶寶從嬰兒車裡抱出來,在她臉上親了親,阮草莓頓時眼眶就紅了,她緩緩走到蕭繹面前,將寶寶遞給他道:“你要好好照顧她,不可以讓她生病。”蕭繹見阮草莓情願將孩子給他都不願意跟他走,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接過孩子,他沉聲道:“你會後悔的。
”然後轉身往樓下走去。阮草莓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就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的疼,可是,卻沒有辦法追上去。她知道總統的位置對他的重要性,她更加知道,她不想真正的當一輩子洛雪的替身。就算今後她剩下的日子裡都只能以洛雪的身份活下去,但是,在他面前,她依舊希望自己是阮草莓,而不是,一個替身。蕭繹走了,帶着寶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視線中。而她,還有一場丈要打。這個對手就是——蕭澈。……………參議院大樓。議長辦公室內。
蕭澈將昨天阮草莓舉行的那場新聞發佈會觀看了數遍,臉上的表情彷彿是凝固了一般,變得異常森冷。“議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現在很多選民都呼喚着總統的名字,咱們的聲譽因爲總統夫人這麼一鬧,變成了負面形象,支持率暴跌。”安德烈看着蕭澈那張鐵青的臉,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覺得,這場選舉,咱們還有勝算嗎?”蕭澈微微側眸,瞥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助理,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助理垂下頭,不敢回答。半晌,蕭澈見助理不敢開口,於是嗤笑了一聲,邪魅的勾起了嘴角:“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句俗話叫做,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麼?”“議長先生,您的意思是?”安德烈聞言,眉頭微微一跳。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競選總統嗎?”臉上的笑意繼續放大,眼神流轉之間,一種陰冷的報復的神色稍縱即逝。“屬下愚鈍。”安德烈低下頭來,大氣都不敢出。“愚鈍?你若是真的愚鈍,又怎麼會站在我的身邊呢?”蕭澈擡手轉了轉手中的戒指,繼續道:“你覺得,對於總統來說,總統位置跟總統夫人,哪個是芝麻,哪個是西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