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吞掉小草莓
“管家,快打電話叫醫生來,大嫂好像被燙傷得很嚴重。”一旁的蕭堯注意到阮草莓的腳背此時已經是通紅一片,她趕緊吩咐道。跟着又對蕭澈道:“二哥,你把大嫂放下來,想讓她把絲襪脫了,到時候要是腳上起泡了,絲襪黏在腳上就麻煩了。”蕭澈聞言,立刻將阮草莓放在椅子上,然後手指用力將她的小腿上的絲襪一勾,跟着用力一扯,便將絲襪給扯出了一個大洞,此時女傭也迅速將剪刀遞了上來,將絲襪齊膝蓋處剪斷。“行了,你可以走了,我的女人我可以自己照顧。
”蕭繹此時才注意到阮草莓腳背上那觸目驚心的一片紅色,他一把奪過蕭澈手中的剪刀,然後將他推開。蕭澈站起身來,靜靜的盯着眼淚不止的阮草莓看了數秒,然後轉過臉看向蕭繹,冷笑一聲道:“你的女人?你可知道她從前是誰的女人?”“夠了,你們不要再朝了,二哥,你先回去吧。衍,你跟二哥一起走吧,今天就到這裡吧,你明天還有很多行程。”蕭堯感覺情況似乎有點控制不住了,她立刻大聲吼道,跟着又將在一旁對眼前狀況有點懵的蕭衍從椅子上拖了起來,吩咐道。
“好吧,我也確實有些累了,今天的行程太滿了。”蕭衍知道現在這裡沒自己什麼事了,他也樂得做好人,於是拍了拍手,就上前一步拉着蕭澈準備走。“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踏進總統府一步。”蕭繹冷冽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都瞬間禁聲。“但願你能永遠都守住這個房子。”蕭澈不甘示弱的冷笑一聲,然後隨蕭衍一起走出了花廳。曼洛尼自然也跟着蕭衍一起離開了。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阮草莓此時只覺得自己很疼,但是她又不敢哭,只能讓眼淚默默的流。
“大嫂,你感覺怎麼樣?一定很疼吧?”蕭堯看着阮草莓這幅模樣,忍不住心疼道。“疼就哭出來,是有人掐着你的脖子嗎?”蕭繹此時心煩意亂,他不由自主的朝阮草莓吼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終於還是成功的挑起了他跟蕭澈的矛盾,從前的洛雪都不敢做。而且也不能做到的事情,她現在倒是做到了。“大哥,你是不是瘋了?這時候了居然還兇大嫂。”蕭堯實在是看不慣蕭繹對阮草莓的冷落了。其實從在餐桌上開始她就感覺到了兩人的關係似乎有點詭異,沒想到他們的關係居然僵到了這種地步。
而蕭繹的改變更是讓她覺得無法接受,他真的還是她以前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哥嗎?阮草莓被蕭繹那麼一吼,突然覺得心中一痛,這痛比她腳上的痛來得更加猛烈。更加讓她難以忍受,她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腳剛好落在善未來得及打掃的茶杯碎片上,頓時就被扎出了鮮血,但她已經感覺不到疼了。“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事。”她雙眼通紅的看着蕭繹跟蕭堯。聲音有些發寒的說完這句話,轉身便上樓去。這一次她沒有回臥室,而是徑直走到了走廊最頂頭的那間她曾經無意中進去過一次的客房。
然後從裡面將房門反鎖住,坐在門口,抱着膝蓋,將頭埋在腿間痛哭。蕭堯被眼前的一幕看傻眼了,她看着阮草莓那帶着血的腳印一步步走到樓上。而蕭繹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整個世界突然都安靜了下來。“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看着蕭繹。想從他這裡找到答案。蕭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身往樓上書房的方向走去。……醫生趕來的時候,卻因爲阮草莓的拒絕而只能坐在樓下待命。蕭堯則在樓上阮草莓所在的房間門衛苦口婆心的勸她開門。可是,任憑蕭堯怎麼費盡口舌,阮草莓都沒有任何迴應。
氣得蕭堯恨不得找人把門給砸爛纔好。在阮草莓這邊做不通思想工作,蕭堯只能轉過頭去找蕭繹,因爲她知道,根據洛雪的脾氣,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她會抗爭到底。所以她也不想通過砸門的方法來進入房間,這樣只能將事情弄得更糟。跟阮草莓那邊的情況一樣,蕭繹這裡也是不管蕭堯說什麼,他始終是一言不發,最後蕭堯氣極了,只憤聲道:“你是不是眼看着她死你才甘心啊?”終於,蕭繹在聽到這個“死”字之後有了一絲反應,洛雪當初死的時候的場景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猛然起身,快速朝門外跑去。
阮草莓一直在哭,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傷心過,小時候被父母拋棄,因爲那時候還在襁褓中,所以不懂,也就不會傷心,長大了更加是沒有一個會讓她傷心的人出現,而現在,她遇上了,原來一個人之所以會傷心,而是因爲她在乎,越是在乎,就越是容易受傷。蕭繹來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並沒有敲門,管家拿着房門備用鑰匙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等他。接過管家手裡的鑰匙,蕭繹想也沒想就將房門一把擰開,放眼望去,卻沒有看到阮草莓的身影,直到他的視線落在被他忽略的房門邊上,看到阮草莓瘦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微微顫抖着,腳下的地毯已經被她的血染紅,場面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