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儘量滿足她所有要求。
比如、素來不喜歡她出去鬧騰的人,近段時間任由她跟着章宜傅冉顏到處瞎跑,也絕不說半句。
這日上午,陸先生去了總統府,沈清回了住宅樓,小傢伙依舊在上課。
每日的生活算不得無聊,但也比不過在公司舒坦。
比如,每日她做些什麼,總會有人時常在耳根子旁邊嘮叨。
說什麼?
除了反反覆覆的那幾句還有什麼?這日晚間,陸景行回來進了書房,陸琛在晚間回來的時候,同樣也是進了書房,這父子二人在房間裡,不知是言語什麼,動了肝火,於是乎,異常吵鬧就這麼攀升起來。
慢慢的,從言語中,上升到肢體動作。
沈清爲何會知道?
只因,她看見陸景行出來,身上是掛着彩的。
那原本熨燙的乾乾淨淨的西裝上從上到下躺着水漬。
她起身,原本是要關心,卻被陸景行擡手擋開。“身上髒,別過來,”他話語沉沉帶着濃烈的情緒。
沈清步伐頓在原地望着他,似是有些不能理解。
而此時,蘇幕端着一杯清水從餐室出來,見陸景行如此模樣頓住了腳步,望着他半晌面上表情波瀾壯闊開口道;;“你將羅閔扶上高位,就證明多了一人在政事上與你唱反調,你若是穩住衛家,羅閔也不會成爲你的對手?陸景行,你是爲國民挑選了一個好的領導人,但你也無疑是在政徒上給自己加註了衆多麻煩。”
蘇幕的話語很冷情,冷情到沈清這個身旁人都覺得有些過分?
爲何?
只因衛家是她
孃家人?
還是單純的想在政事商提醒陸景行一番。
陸景行被對蘇幕而站,望着沈清蹙起眉頭欲要言語,他起先一步打斷了蘇幕的話語,穩妥開口道;“我只是公事公辦,若這其中衛明川有任何貪污犯罪之處,丟的不過也是我總統府的臉面,母親對於衛家的偏見不是一日兩日形成的,我此番無論是將誰提拔上來,您都會有成見。”陸景行之所以搶先在沈清跟前開口,無疑是不想沈清跟蘇幕之間的關心因未公事而有所隔閡。
他在盡力維護這個家庭的和諧。
而沈清,也知曉。
所以,在陸景行張嘴時,她選擇了靜默。
十月份的天,若是站在太陽底下還是有些炙熱的。
而沈清,此時站在落地窗邊的陽光下出了一層薄汗。
蘇幕與陸景行之間暗暗升起的火花沈清看的見,一旁傭人自然也看得見。
不過是衆人低頭不言,不敢吱聲罷了。
她一個視線扔給南茜,後者會意,帶着人離開。客廳內,只剩這三人。“如您所言,坐在這總統府的人沒點本事跟手段是上不來的,我不否認,但我也清楚的明白,有些人,即便手沾鮮血也依舊有一顆仁慈之心,而有些人,即便是端着菩薩面孔也是心腸險惡,若是母親,您會如何選?”
陸景行望着蘇幕在道;“您是選擇一個笑面虎,還是選擇一個溫和之人?想必答案您很清楚。”蘇幕端着杯子的手緩緩縮緊,但望着陸景行未在言語。
二人的氣氛,在一瞬間高漲,又在一瞬間落下去。
跟珠子落在玉盤上似的,砸的叮咚響。
沈清站在與旁,雙手扶着後腰微微轉身,視線落在窗外,心中若有所思。
屋外,太陽照在葉子上在緩緩跳動着。
影子被風吹的搖擺。
肚子裡的小傢伙今日格外安靜。
安靜的從早到晚沒有鬧騰她。
而屋子裡,蘇幕跟陸景行的氣氛在高漲中變的平靜,只因蘇幕一句話;“晚上吃了嗎?”“尚未,”陸景行答,一問一答如此的平淡。
又回到了平常時日的那種溫和與和睦。
沈清有一瞬間是在懷疑的。
懷疑這母子之情是否可以爲了利益而變的時好時壞。
果真,人都是自私的。
都只爲自己。
誰都不例外。
蘇幕何等聰敏,她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但在發現事情行不通時,選擇變了個方向。
真是端的一顆七巧玲瓏心啊!
“你上去換身衣服,讓廚房給你備餐,”蘇幕道。
陸景行恩了聲,道了句;“謝謝母親。”
而後邁步過去,欲要牽起沈清的手上樓,而後者不動神色的偏開,自己先行一步了。
樓梯間,沈清上下樓梯稍有吃力,陸景行跟在身後眼眸緊盯這人,不敢大意。
沈清想,她會不會有一天也因爲利益的事情同孩子們吵起來?
今日的事情會不會也發生在她身上,如此想着,她簡直是憂心忡忡。
所以、面對陸景行時脾氣也不那麼好了。
“怎麼了?”一進起居室,陸景行反手帶上門,伸手拉住沈清問道。
後者面色平平,未曾迴應陸景行的話語,只是徑直道;“不是要換衣服?”“你先跟我說說你怎麼了?哪兒不高興了?”衣服可換可不換,但沈清這明擺在臉面上的情緒確實是有些駭人。
“阿幽、我們要好好溝通才行?恩?不能生悶氣,”他試圖用寬厚的言語勸人家開口言語。
而後者,只是徑直進了衣帽間,伸手給他挑了一套米色家居服。
男人伸手脫了西裝隨意扔在衣簍裡,脫去髒衣,這才沈清攬上沈清的腰肢。
“哪兒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恩?”男人的下巴擱在她肩膀處,寬厚的大掌來來回回的撫摸着凸起的肚子。
他煩嗎?
煩。
累嗎?
累。
但沒辦法,家事國事天下事,他事事都要關心才行。
因爲這些都很重要。“寶貝兒,我現在很累,你直接告訴我,別讓我猜了行不行?我怕用腦過度會英年早逝,恩?”明明是一句很詼諧的話語,陸景行卻說出了委屈的味道。
他是真的很煩。
難怪自古帝王禁止後宮干政,這都是有原由的。
瞧瞧,他現在就遇到問題了。
羅閔尚且還未上任,問題就大把大把的。
每日、出席各種會議,去各地考察,給人民做滿意答卷已經足夠讓他焦頭爛額了,回來還得應付家裡關係。
實在是累、累、累。
“你也不想兒子沒爸爸是不是?”他蹭着她白皙的脖頸,且還不忘親吻那麼一兩下,她抿脣皺眉躲閃着。
只聽陸景行在道;“我想要你,很想很想,很想在你身上得到安慰,乖乖,只有抱着你我纔是最舒坦的時候。”沈清心裡咯噔,是啊!他已經很累了,自己卻還在冒着陰測測的情緒。
明明都說開了,明明知曉她們二人婚姻中缺少的是溝通而自己還如此?
莫不是太過爲難陸景行了?
在他懷中緩緩轉身,清明的眸子望着自家先生。
許是剛剛沒看清楚,此時細看,竟然覺得這人眼眶裡泛着紅血絲。
一副沒休息好,亦或是隱忍的表情。
“可以來一次。”
陸先生搖頭;“醫生說了,要格外小心。”他不敢冒險,在想,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沈清抿了抿脣,捧起陸景行的面龐踮起腳尖在他脣畔上,一番輾轉反側的輕吻緩緩變的深沉,吻着吻着,二人都有些情難自禁。
沈清迷糊的眸子落在陸景行臉面上,一聲聲委屈的喊着老公。
那模樣,異常傷心,而陸景行呢?
也好不到哪裡去。
捧着她的面龐一口一個乖乖叫的都快滴出水兒來了。
當真是惹人心疼。“想要,”她蹭着,蹭的陸景行火氣直升。
但依舊是不敢越界。
“忍忍,”這話,只怕是說給自己聽得。
她哼唧着搖頭表示不願。
後者無奈,鬆開她的脣畔,摟着人的腰肢,欲要推開在自己身上蹭着的人兒。
行嗎?
不行。
沈清鬧的啊!
鬧得陸景行這會兒可不只是腦子疼了,哪哪兒都疼。
“姑奶奶,”陸先生無奈開口,就差叫活祖宗了。
沈清聽見了,睜着大眼眸子望着人家,依舊是一臉委屈。
“怪我,好好的撩撥你幹什麼,好了好了,恩?”原本是覺得委屈的人兒這會兒後悔都來不及了。
一個勁兒的道歉,一個勁兒的磨搓。
好不容易將這姑奶奶哄好了。
“我不想成爲像母親那樣的人,”她伸手,勾住陸景行的脖子,話語間帶着濃烈的小情緒。
陸景行聞言,心裡一咯噔,原來是因爲這個,他斟酌了下言語而後道;“不會。”沈清仰頭看着陸景行。似是在詢問爲何。
只聽陸景行到;“外公從政,母親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難免會耳濡目染沾染了些許政客的習性,也習慣了去揣摩政場的關係脈絡,而你不同,你沒有從小的薰陶,除非有事情,否則你也不會主動的去揣摩政場上那些人的用意,除非往後你從政,否則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說着,他吻了吻沈清面龐,伸手撈出衣櫃上的針織衫開始往身上套。
沈清看着他脫衣服,穿衣服。
在看着他滿身傷痕,不免心中有些感觸。
“當真?”她問,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當真、”他點頭,萬般肯定。
“你怎就如此肯定我不會去揣摩人心?”她問。
陸景行聞言,伸手將衣服拉好,笑道;“你揣摩人心的前提是那人範着你了,若是沒有,你也不會那麼操心,但你信我,放眼全球像h國那樣的傻逼之外,不會有第二個。”h國那樣的傻逼。
沈清倒是頭一次從陸景行口中聽見如此稀罕的詞,不免笑了笑。
“h國那邊如何了?”她問。
問的自然是經濟制裁去陸景行的施壓。
“能如何?欺負我老婆孩子?哼、、、”男人哼了聲在道;“日子過好了。”
沈清笑了,笑意悠然,這模樣若是讓國民看見了,只怕是會詫異,她們沉重的一國總統原來也有如此一幕。“你以爲欺負我的時候怎麼說?”沈清問。
陸景行心中一機警,這好端端的,怎就扯到他身上來了?“我?你當我腦子不好,乖、下去吃飯,”趕緊終止話題,活命最重要,
夜間的餐桌上,陸琛面色不大好,而蘇幕全程平平淡淡無任何言語。
沈清正端着湯碗喝湯時,只聽陸琛悠悠然開口;“爲政者,忌慈。”砰、蘇幕手中碗筷擱在了桌面上。
陸景行眉眼一條,這又是要吵架的架勢。
望了眼沈清,心下更是涼了涼,且不說下午時分沈清那番言語,就單單是她有孕在身,若說胎教是否過分了些?
饒是好脾氣,素來是當父母和事老的人這日難得的黑了臉。
一而再再而三的似是有些沒必要了。
“工作的事情工作上言語,到家了,我就想安安靜靜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安生的吃頓飯,”他不輕不重的擱下筷子,平淡的視線掃向二人,而面色卻是異常寒涼。“這是商量好了一人唱白臉一人唱黑臉?”蘇幕也擱下了筷子,望着陸景行。
此時、陸琛還吃的下去嗎?
自然也是一樣,而沈清呢?
她拿着筷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視線落在這三人身上,不知如何是好。
“母親,總統府的公事您若是管的太寬與我而言不是什麼好事,”陸景行直言開口,希望能就此打住蘇幕的一切想法。
“所以、你心底壓根兒就沒我這個母親不是?”“我若是沒您這個母親,也不會不顧父親的反對將舅舅調回來,正是因爲有您,我才直言,我纔不願將您捲入到政治鬥爭來,自古,後院涉政的能有幾個好下場?您若非得當着沈清的面兒說這個,我看這總統府我也是住不下去了,索性是回了清幽苑,”前面幾句,陸景行尚且還在壓着性子,到了後面,直接甩臉子了。
甩臉子甩就甩,在桌子底下踢她做什麼?
且還踢的不輕。
砰、沈清手中筷子擱在桌面上,怒瞪陸景行。
“我到不覺得母親有何過分之處。”
“你別插嘴,”陸景行反懟回去,面色冷怒。
兇狠的瞪着沈清。
“我還沒說話的權利了?”她質問,嗓音微微上漲。
“我跟母親說話你插什麼嘴?”陸景行怒喝。
“你當初若是不把我接回來,不就見不着我講話了嗎?”她怒氣騰盛瞪着陸景行。
“我接你回來是讓你多嘴的?”嘩啦、一碗湯悉數貢獻給了陸景行剛剛換好的針織衫上。
男人怒瞪着人的眉眼眯了眯,在眯了眯。
反應過來,沈清已經跑上樓了。
孕八月,步伐有些沉重,走路的姿態無論從那個方面看都稍有些不便。
吵吵吵、一場商場上的交易便成了夫妻二人吵架了。
蘇幕與陸琛坐在餐桌上久久未言語。
四樓起居室,沈清面上沒了剛剛那麼兇惡,反倒是隨意了些,拿起放在桌面盤子上的蘋果,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開始嘩啦啦的沖洗着。
才洗好,咬了一口,陸景行進來了。
四目相對,男人伸手帶上起居室的門便反鎖。“結束了?”她問,拿着蘋果坐在沙發上啃起來。
目光懶散望向陸景行,男人伸手扯了扯身上溼透了的襯衫道;“沒有。”而後往更衣室方向而去,似是想起什麼道;“往後潑的時候別端湯,燙。”
個小傻子,讓她幫忙演場戲,結果呢?
沒腦子的端起一碗滾燙的湯就下來了。
莫不是想燙死一個算一個?“我喝都不燙嘴,怎到你身上就燙了?”沈清撩了人一眼,漫不經心道。
“一口一口喝能跟一碗下來比?”陸先生跟看傻子似的看了人一眼。
沈清似是不服氣,拔高了嗓音道;“是你讓我潑的。”
要不是他在桌子底下又踹又踢又眼神示意的,她能伸手潑他?正當她閒的沒事,想找人吵架呢。
陸先生聞言一個氣結,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轉身望向自家愛人的。
“我讓你潑滾燙的湯水了?”某人不解。
“我幫你解圍,你不些謝謝我就罷,還責怪我?”沈清此時,只覺手中蘋果有些索然無味,吃了一半,不吃了,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怒瞪着陸景行。
後者見此,一拍額頭,真是、跟女人講什麼道理?
“好好好、我的錯,我不該責怪你,乖、我倆別假戲真做了,”這要是假戲真做了,那他豈不氣死了。
還是要收斂的好。
這夜陸景行因爲不想同自家母親提及政場上的事情,暗地裡求助自家愛人幫忙解圍,卻不想自家愛人個沒心沒肺的人伸手一碗滾燙的湯潑到胸前來,燙的人倒抽一口涼氣。而餐廳裡,沈清氣沖沖的上樓之後,陸景行也緊隨着上去了,總統府今日的這頓飯,就如此不及而終了。一家4口,誰的心情都不好。
沈清已經不止一次體會到陸景行所說的那一句,陸家的人每一個人都有所求這句話到底是何含義,可當她每一次觸及到這句話的時候總覺得格外傷心,心情異常沉重,這種沉重來自於這個家庭的陰謀詭計。
她很害怕自己成爲這種人,很害怕自己成爲這個陰謀詭計當中的一員,所以,在面對此次事情的時候,她選擇了站在陸景行身旁。
因爲陸景行那句相信他。
盯着晚上並沒有吃什麼東西,夜間,沈清被餓醒。
輾轉反側之際伸手推醒了陸景行。
後者迷迷糊糊醒來,看了眼窩在自己身下的人道;“餓了?”
她點了點頭;“很餓。”“我去給你端上來,”男人說着,起身,寬鬆的睡衣在身,顯得他整個人萬分消瘦。
不過是數分鐘的時間,一份精緻的晚餐被陸景行端上來擺在了茶几上。
沈清吃着晚餐不忘詢問陸景行;“留下的?”“恩、”他答。
他擡手抹了把臉似是困的不行。
“父親跟母親會吵架嗎?”沈清問。
陸景行嘆了聲,伸手從茶几底下摸了根菸出來,欲要起身去陽臺,只聽沈清道;“抽完睡沙發。”男人愣生生的將煙放下去了。
“不會,”他答,調整了姿勢靠在沙發上。
“爲什麼?”她問。
“沒啥可吵的,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在我手上,母親就算想跟父親鬧也鬧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倒是有自信。
沈清瞥了人一眼。
飽暖思淫慾,重新躺回到牀上的時候,沈清的手腳開始不老實起來,一個勁兒的往陸景行身上蹭着,後者又無奈又心疼。抓着她不讓人動彈,被沈清鬧得慾火難耐的時候,男人沙啞着嗓音道;“姑奶奶,活祖宗,睡覺就老實睡覺行不行?你這麼蹭着,晚上是想讓我徹夜難眠?”“想要,輕點沒關係的,”她嘟囔着。
“不行,在忍忍,前面幾個月都忍過來了,也不靠這一時半會兒了,你說是不是?”他一邊說着,一邊將被子拉起來蓋在沈清身上,蓋的嚴嚴實實的,還不忘拉來那日她買的獅子塞到人家懷裡。
似是隔斷二人之間的關係。
“前面我不想啊!”她理直氣壯。
“想也不行,在蹭,我去睡沙發,你一個人睡,”他佯裝生氣,冷了臉。
後者撇了撇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瞅着瞅着,瞅的他心都軟了,可軟歸軟,不該鬆口的事情是覺不會鬆口的。次日清晨,陸景行離開時,沈清尚未起來,吩咐南茜上來守着他才放心離去。
臨去前,蘇幕趁着晨間露水在修剪花枝。
陸景行從屋子裡出來,二人站在院子裡說了幾句話,且這些話語都是不痛不癢的一些可有可無的話語,這其中並沒有牽涉到政場的事情。
下午時分,陸景行來了一通電話,告知沈清今晚可能會加班,不回到總統府了,沈清聽聞此話稍有些不高興。悶悶沉沉的嗯了一聲,帶着濃濃的情緒,內側陸景行開口解釋,告知是因爲近來總統府副總統的選拔時間在即他需要加班加點的完成這個案件。
且還要規劃這個案件的密度與時間上的相對接。
總之,放在古代,這就是一場宮廷大戲。
她不願陸景行不歸家,極度不願。但也知曉,此時不易在脫。
這日上午時分,依舊是章宜將文件送上總統府,沈清依舊是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處理工作。
這期間,章宜與沈清回聊及一些事情。
告知她外面的情況。
章宜說;“我那日何傅冉顏去商場,碰到了許言深與他未婚妻,那人,一頭黑色的長髮貼在身後,整個人一看就是那種不似人間煙火的仙子,且周身還散發着仙氣,雖未看其正面,但光是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人注目。”
章宜說這話時,語氣中,那些讚歎與驚愕的情感顯露無疑。
沈清一邊批改文件一邊笑道,“既然這麼好奇人家的正面,爲何當初不上去看看?”章宜搖了搖頭道,“那還是算了,萬一許總看見了,不得懷疑我別有用意了?”
沈清笑,沒言語。
章宜目光就四處轉着,轉着轉着轉到門口,見辰辰跨着小短腿上來了,且身後還跟着一隻大白貓與大白狗,這三人,一副好朋友的樣子往這方而來。
大白貓的尾巴託在地上,好看的不得了。
狗狗也是萌的不得了。
章宜笑了;“這貓貓狗狗一家親?”沈清聞言,順着人家的實現望去,見着了自家兒子站在外面,在響起章宜說的那話,汗顏了番。
貓貓狗狗一家親?
倒也是好口才,這等話語都能想出來。
總統府的貓貓狗狗都很奇怪,明明以往看見小傢伙都是四處逃竄的,現如今,好似變了。
即便陸思溫每日欺凌她們,這一貓一狗改跟在人家身後的時候還是要跟在人家身後。
她不明所以,想了許久也未曾想通。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動物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