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房門從裡面被反鎖。
“車賢!”
男人聲色低沉的喊了一句。
守在樓梯口的車賢聽到聲音,立即跑了上來。
“大少有什麼吩咐?”車賢雖然在詢問他,可視線卻是看向了沐晴天緊閉的房門。
是大小姐不開門,惹大少生氣了?
“去我房間,在牀頭櫃的抽屜裡,把這房間的備用鑰匙拿來。”封寂白開口吩咐道。
車賢聞言,驚了一下,隨即趕緊跑去封寂白的房間,去拿鑰匙。
很快鑰匙被找來,封寂白把手中的外套遞給他,拿過鑰匙,打開房門。
窗簾被拉上,屋內光纖昏暗,隱隱只能看到大概的輪廓。
黑夜中,男人銳利的視線準確的鎖定,牀上拱起的一團。
耳畔邊隱隱傳來細小而低泣的聲音。
“車賢開燈!”
話落,封寂白邁開腳步,快速的走向牀邊。
車賢聞言,趕緊摸索門口牆壁上的燈。
等封寂白走到牀邊的時候,燈被打開,車內瞬間亮堂起來。
屋內亮起來,封寂白一眼就看到昏睡不醒的沐晴天。
她額頭冒着虛汗,嘴裡不住的喃呢着什麼。
“難受……好難受……”
封寂白見到她極其不好的狀況,趕緊伸手晃了晃她的身子。
“慕依傾醒醒,醒醒……”
沐晴天被夢魘困擾,一直不願意醒來,直到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是誰的聲音,好熟悉?
“慕依傾醒醒……”
慕依傾是誰啊?
她不叫慕依傾,她叫沐晴天。
可是她叫沐晴天的時候,被毒酒賜死了。
她恨死二皇子,恨死他了。
“慕依傾!”
又是慕依傾,是在叫她嗎?
好像大家都叫她慕依傾呢!
她是不是新生了,以一個叫慕依傾名字的女生?
那現在是誰在喊她?
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張冷酷的臉,冰冷的眼神。
是他,讓她叫他小叔的男人。
那男人永遠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她從骨子裡就很害怕這個男人。
可這個男人帶她離開了精神病院,脫離了痛苦,過上了相對來說舒坦生活。
她很感激這個男人,所以在他讓自己喊他小叔的時候,她纔沒有過多的抗拒。
小叔!
“小叔……”
嘴裡無意識的喃呢出聲。
細小的聲音傳到封寂白的耳裡,他還以爲自己聽錯,屏息聆聽。
沐晴天微微蹙了蹙眉心,隨即眼皮動了動,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男人的俊臉由模糊變得越發清晰。
“小小叔……”她聲色裡帶着小小的欣喜。
小叔終於回來了。
封寂白見她醒來了,蹙緊的眉心立即就鬆開了。
“哪兒不舒服?”他的臉色沒有絲毫溫度,沐晴天覺得他不是關心自己,只是例行問他一句罷了。
心底閃過小小的失落,只是很快就被她壓抑住。
他不喜歡自己,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自己就知道。
她又何必奢求什麼。
“我渾身無力……而且好熱啊……”她軟弱無力的開口。
封寂白聞言,放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去摸她的額頭,而是站了起來。
“車賢,摸摸看,大小姐是不是發燒了?”
他站起身,把牀邊的位置空出來,背對着牀,黑眸沉沉的看向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