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國家電視臺報道了一則消息,琉璃島上有恐怖組織集結力量,上面藏了大量的槍彈炸藥等非法武器,這股力量殺害了多名上島觀光的遊客,給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本國總統盛朗熙親自率領一干部下,趁這股力量沒有防備,於昨晚連夜摧毀了這一神秘恐怖組織,收繳槍支彈藥無數,確保了島上人民生命財產安全。
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蘇宴剛起牀,她對着自家電視發了好大一會兒呆,昨晚她經歷了這麼一個偉大的時刻,竟然渾然不覺。
還天真的以爲盛朗熙喜歡上她,爲博她一笑故意弄出那麼一幅大火滔天的景象,當時她還挺感動,總統就是總統,格調就是不一樣,追女人都這麼大手筆。
搞了半天,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週一蘇宴去上班,經過傳達室,裡面的傳達室老大爺從半天的窗戶裡探出頭:“誒,蘇醫生有你的快遞!”
蘇宴從老大爺手裡接過快遞道了謝,站在醫院大廳門口的垃圾桶旁拆快遞。
跟她預想的一樣,是銀行催款賬單,她把賬單揉了揉扔進垃圾桶,邊往大廳裡面走邊拿出手機打電話:“蘇望你個王八蛋,你別以爲拿着我的卡就可以隨便刷,我一會兒就去銀行把那張銀行卡凍結……我欠你個屁……好,斷絕關係,馬上斷,誰不斷誰是王八蛋……”。
蘇宴發泄完就恨恨的掛了電話,閉着眼睛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神色疲憊。
“蘇宴你怎麼在這?
穿着白大褂的談嶼時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他瘦高身材,眉眼溫和,不說話的時候脣角喜歡微微上揚,身上的白大褂襯得他皮膚十分白皙,縱觀全院上下,也找不出另外一個把白大褂穿的這麼好看的男人。
“昨天怎麼沒來參加我與思思的訂婚宴?不是說好要來的嗎?”
蘇宴強打起精神微微一笑:“因爲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撩了一下額前的碎髮:“訂婚宴辦的怎麼樣,很熱鬧吧?”
談嶼時笑了笑沒回答,反問她:“你看起來不太好,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我……沒事!呵呵,我能有什麼事?恭喜你啊談師兄終於抱得美人歸。”
蘇宴嘴角噙着笑看着談嶼時,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的愧疚或者後悔,但是他沒有,他依舊笑吟吟的如春風拂面般溫和淡雅。
蘇宴在心中又恨又酸澀,擡眼幽怨的看了一眼談嶼時,轉身朝着前面走。
蘇宴今天上午運氣不錯,做了三臺割皮手術,雖然一開始男患者都十分抗拒,不過最後都臣服於蘇宴三寸不爛之舌下,她的戰術沒其他,就兩招,恐嚇加自誇。
恐嚇病人病入膏肓非她這樣的醫生不可。
自誇自己的醫術華佗在世妙手回春,只要經自己手的割皮手術的人術後無一不是身體狀如牛。
蘇宴從手術室出來,一個帶着黑色鴨舌帽穿着破洞牛仔褲,耳朵上帶着明閃閃耳釘的年輕男人,划着炫酷的太空步走到她的面前,捏着嗓子肉麻的叫道:“蘇醫生~蘇美女~”
蘇宴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年輕男人緊追不捨,蘇宴面無表情的警告他說:“蘇望你再跟着我,我就報警讓警察抓你。”
蘇望把帽檐轉到腦後邪魅的一笑:“好啊,讓警察來吧,我正好跟他們說說你害死我女朋友的事。”
“我沒害死你女朋友,她是自殺的,跟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蘇宴衝着蘇望低吼。
蘇望冷笑:“自殺?沒有你她會自殺嗎?”
蘇宴瞪着眼睛與他對峙了幾秒,恨恨的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不關我的事。”
蘇望的眼神沉了沉,不過馬上又恢復了那種小混混的樣子,他輕佻了吹了一聲口哨:“隨便你怎麼狡辯,反正沒有意義。我今天過來是找你要錢的,給錢!”
蘇望把手伸到蘇宴的面前,斜着眼睛催促說:“快點,我等會兒還要比賽!”
蘇宴冷嗤一聲,忍着心裡的怒氣,從他身邊走過去。
蘇望攔住她的去路:“今天你不給錢,我就賴在你們醫院不走。”
蘇宴冷冷的擡起眼皮:“我把銀行卡都給你了,你還給我要什麼錢?”
“透支超額,不能取了。”
“不能取自己掙去,我不是你的提款機!”
蘇宴想走,蘇望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湊到她耳邊陰測測的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前段時間給總統兒子輸血了,既然跟總統的家人掛上鉤,肯定撈了不少錢,快點拿出來。”
蘇宴甩開他的手:“我是醫生,救人是本職工作,我確實給總統兒子輸血了,但是我沒要他們的錢。”
蘇望像是聽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笑了起來:“這麼好的斂財機會你會放過?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
蘇宴冷哼一聲:“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你也還知道我是你的弟弟?如果你知道我是你的弟弟就不應該讓我過這種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你看看別人再看看我,我特麼的活的像個人嗎?”
“像不像人都是你咎由自取,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真懷疑我是不是你親弟弟,否則你怎麼會說出這種無情無義的話!”
“我無情無義?我無情無義就不該每個月給你錢幫你處理各種爛攤子隨便你怎麼自生自滅!”
兩個人的爭吵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人們好奇的朝他們這邊看見過來,小聲的竊竊私語。
談嶼時送一位病人出來,遙遙的看見這般的情景,把手裡的聽診器塞進白大褂裡,快步朝這邊走過來。
“蘇宴發生了什麼事?”
他把蘇宴拉到身後,睨了一眼蘇望,他非主流的打扮讓他微微蹙眉,目光落到蘇望胸前某車隊的標識上,談嶼時蹙着眉緩緩舒展:“你是蘇望?”
蘇望酷酷的甩了一下頭,整理了一下衣服,用那種得意又輕佻的眼神看着談嶼時:“沒想到我還有男粉絲!”
談嶼時輕勾了一下脣角:“我不是你的粉絲,我是你姐姐的同事,經常聽她提起你。”
蘇望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上下打量了一番談嶼時:“你不會是蘇宴的男朋友吧?”
談嶼時看了一眼蘇宴,笑了笑沒說話。
蘇望像是看見了搖錢樹一樣眼中閃着亮光:“既然你是蘇宴的男朋友,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沒錢花了,你這個未來的姐夫是不是應該支援一下你這個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