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還在思考,蘇晚晚就說道:“你去世的那個時候,我是真心讓他選的,可是,他沒有。”
她閉着眼睛說的,顯得更是楚楚可憐。
“他沒有選,不就是選了我嗎?”蘇晚晚的手緊緊地握住了一旁的被角,“錦年,你應該知道,我蘇晚晚向來不是個犯賤的人,大石頭心裡有我,我才一遍遍的朝他柔軟的地方撞上去。可是,那天,我真的……好像分不清了。”
她睜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是不是一直以來,我都錯了呢?”
“蘇晚晚!”時錦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心好燙。”蘇晚晚看了她一眼。
“別說話了,你好好休息好嗎?是你自己在發燙。”時錦年明顯感覺到她有些燒糊塗了,在說着胡話。
“是不是我錯了,我蘇晚晚向來都是知錯就改的人。我錯了,就應該改對不對?”
“噓,好好休息好嗎?”
蘇晚晚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又擰着眉頭嚶嚶抽泣了起來,“媽媽,是不是我錯了?”
她緊緊地握住了時錦年的手,那手心越發的燙。
“媽媽,你爲什麼不要我?爲什麼?”
“蘇晚晚?”時錦年看到她這個樣子,更是心疼。
她突然想起當初在陸展風那裡聽到的話,蘇晚晚的母親原本是紀鴻煊父親紀天瑞的未婚妻,因爲被蘇嶽青奪人所愛,紀天瑞纔會另娶他人。
時錦年突然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是不是陸展風從中做了什麼?
可是,陸展風當時答應了他不會來榕城,也確實沒有來榕城……
時錦年皺着眉頭只覺得心裡一團亂,她必須把這件事情告訴權景墨才行。
蘇晚晚嚶嚶哭了一陣才暈睡過去。
時錦年這才慢慢把她的手鬆開,若非今天過來看她,她從未想過蘇晚晚會有這麼脆弱不堪的一面。
以前,哪怕是天塌下來,她都覺得蘇晚晚會認爲,反正大家一起死,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她脆弱起來,竟也讓人揪心的疼。
時錦年狠狠地呼了一口氣,紀鴻煊真不是個東西!
時錦年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蘇紀念回來了,她站在蘇嶽青面前,一臉嚴肅。
蘇嶽青擡手要打的時候,手又停在了半空中,“混賬東西,他都跟晚晚訂婚了,你還跟他牽扯在一起幹什麼?”
蘇紀念瞥了一眼他揚在半空中的手,“爸爸怎麼不打了?這一巴掌我的確該受,畢竟當初晚晚也捱了您一巴掌。”
蘇嶽青氣的不輕,連手指頭都在顫抖,“紀鴻煊呢?”
“三哥現在不是您能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您如果是爲了給蘇晚晚出氣,那麼這巴掌趕緊打下去,我還要去趕通告。”
“你敢跟我頂嘴?”
“不敢!”蘇紀念擡頭看着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道:“爸爸這麼生氣是爲什麼?”
“你說這是爲什麼?!”
蘇紀念淡淡地笑了一下,她笑起來,跟蘇晚晚還有幾分相似,“您看中的是三哥,我也是您的女兒,爲什麼我就不能跟他在一起?爲什麼蘇晚晚想要的東西,您就要奪了給她去?”
蘇嶽青這巴掌牢牢的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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