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太荒唐了!
就連紀鴻煊一時都不敢相信。
權傾野看了他一眼,“我一開始這麼想的時候,也覺得是自己老糊塗了胡思亂想,可是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就總是情不自禁的盯着錦年看,越看就越像,那天,我準備去把之前買的字畫拿出來跟對聯對比一下,結果就碰上你伯母和錦年不小心摔倒的事情,也沒顧得上,到現在也沒有去對比。”
權傾野頓了一下,“這裡就我們三個人,都不是外人,晚晚呀,你告訴伯父,是不是真的?伯父知道,你一定清楚。”
蘇晚晚哭着笑了一下,“她哪裡是我的朋友,我們可一直是死對頭。”她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我明明看見她就嫌棄她的,誰知道她死了我還挺難過,後來看到時錦年,一下子就認出是她,沒想到還真是。我想她自己肯定也覺得很諷刺,我竟然能把她認出來,還就我一個人認了出來,那個小白說什麼跟她是好閨蜜,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回事,我還得意呢。”
蘇晚晚頓了一下,“結果……我蘇晚晚這麼厲害,絕對不會搞錯,那屍體就不是她,伯父,如果這是蓄謀已久的,那兇手找來的替身,現在肯定不知道錦年懷孕。錦年懷孕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她的意思權傾野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他點了點頭,“我沒想到,我權傾野也算是風風火火一輩子,卻沒有你這個小丫頭有見識,有魄力。到現在我纔敢相信還真有借屍還魂這回事。”
“南城宮家都能隨便給人下蠱了,這世界上的事誰說的準。”蘇晚晚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臉,“所以,伯父同意法官驗屍了嗎?”
權傾野搖了搖頭,“等景墨醒過來再說,那是他的老婆。何況,如果真的是狸貓換太子,錦年如果還活着,換走的她的人就不會輕易加害她。這件事情,我尊重景墨……”
“可萬一……”
“沒有萬一!”權傾野打斷了他,“我的兒子不會有事!”
蘇晚晚點了點頭,“抱歉了,伯父。您去陪伯母吧!那錦年的事情,也請您尊重錦年的決定。”
意思就是,不要告訴任何人。
她這才轉身離開,權傾野開口說道:“你爸爸說的對,你是一個好孩子。”
蘇晚晚回頭看了看他,“我爸爸真的這麼說?”
“他向來都這麼說。”
蘇晚晚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掉了下來,咬着牙慢慢地往外走。
直到下樓的時候,才差點崴了一下,紀鴻煊連忙抱住了她,“晚晚?”
紀鴻煊一手摟着她的腰將她摟在了懷裡,另一隻手正要幫她擦眼淚的時候,她已經自己給擦去了。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他突然開口問道。
“時錦年的事嗎?”蘇晚晚嚥了一口氣,“那是她的事情,她連權景墨都沒有說,我沒有權利替她告訴任何人,所以也請你保密。”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想要幫你。”紀鴻煊摟着她沒放,“晚晚,我……”
“我知道你向來對我言聽計從,可是,我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幫忙,我不是蘇紀念。”蘇晚晚勾了勾嘴角,“我突然有些明白錦年爲什麼連權景墨也不說了。紀鴻煊,你說,是不是喜歡和信任其實,的確不是一回事?”
紀鴻煊的心裡,猛地一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