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墨緊張周思茹的畫面歷歷在目。
宋知遙被他推到在地,對她說的那番話也全在腦海裡。
時錦年從來都想讓權景墨左右爲難,可是,小舅舅真的讓她心亂如麻了,她曾經跟以爲自己很瞭解小舅舅,可是如今,落到這樣的地步。
現在她也覺得自己很瞭解權景墨,可是,她又不敢賭。
周思茹對他來說是個什麼樣的責任,她很清楚,她也不能逼着權景墨把她從總統府趕走。
周思茹除了做一些事情來吸引權景墨的注意力,也的確沒有做什麼。
可是,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藏不住的,她還能忍多久?
萬一哪天權景墨還是要面臨這樣的選擇,那現在就告訴她,她離開,躲得遠遠地,離所有的人遠遠的好不好?
時錦年擡頭看向房間裡的結婚照,照片上的他們笑的是那麼的甜蜜,從跟權景墨認識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的畫面都歷歷在目。
重生醒來死了的心,被他救活,又把她寵的不像話,有多麼的幸福,就會有多麼的害怕失去。
她愛權景墨,從未如此愛過。
如果年少時喜歡小舅舅是因爲年少無知的衝動和得不到,那麼現在,是真正經歷萬千,才能跟他攜手如此的,她更是捨不得。
何況,她已經經歷過一次失去,那次讓她不再天真幻想。
那如今……她根本就不敢想會失去權景墨。
時錦年埋着頭,眼淚止不住的流着,直到停到推門聲,她才趕緊把眼淚抹掉,鑽進了被窩裡。
權景墨走進來就把盤子放到了牀頭櫃上,“爺知道你沒睡着,做了你最愛吃的,你的胃本來就不好,多少吃點兒,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時錦年忍不住動了一下,他這麼久沒有跟上來,是在給她做吃的,她還以爲……
時錦年忍了好一會兒,再也忍不住,起身就撲到了權景墨的身上,抱着了他的脖子,將頭擱在了他的下巴上,“權景墨,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
權景墨擡頭拍了拍她的後背,“你頭也不回就走了,爺還以爲你不要我了呢。特地做了你最愛吃的來求老婆大人原諒。”
時錦年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破涕爲笑,她起身擦了擦眼淚,“權景墨,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小心眼?是不是覺得我多想了?是不是……”
“你說的,爺會注意。可能是爺想的太少了。”他打斷了她的話,頓了一下,神色都嚴肅了起來,“我跟你說過,她是我帶回總統府的沒錯。但是,以前我只是跟着周副官習武,她還是個小屁孩,再加之身體不好,也沒說過話。後來,到了總統府,不久之後,我就被老頭子送去了部隊,每年頂多回一次,所以我也跟你說過,八年見過八次。的確,我每次回來她都會很開心。”
權景墨沉默了一下,“當年知遙的事情,也許真的是她冤枉了知遙。邢女士無意說的那句我也聽到了,我不在家的時候,她沒有這麼經常暈倒……”
他說着,又沉默了起來,時錦年知道他的心裡也有多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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