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權景墨聽到她的哭聲趕緊衝了出來。
他過去抱她,時錦年也沒有動,更沒有擡頭,她只是把自己埋起來,放聲地痛哭着。
權景墨心疼的不得了,第一次有種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的感覺。
他硬生生的把她拉起來,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像哄小孩子一樣,“好了,別哭了,爺就這麼一直抱着你,一刻都不離開好不好?”
她還是在哭。
權景墨擦了擦她的眼淚,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我都檢查了,什麼都沒有了,不用怕了。你看看,妝都哭花了,眼睛跟黑眼圈一樣似的。”
他知道她向來注重形象,所以故意這麼說來轉移話題。
可她這次沒有在意,只是突然湊過來,將他抱的更緊了一些,她的下巴擱在他的肩頭,臉緊緊地貼在他的頸邊,“權景墨,你會不會,會不會……”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權景墨都能感受到眼淚一滴滴的流進他的身體裡。
“什麼?”他冷靜下來,認真地問着。
“你會不會離開我?會不會哪天突然離開我?然後……”
“不會,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呢?”權景墨打斷了她的話。
“你會不會又突然出現,變成另一個人,變成的我完全不認識?”
“你怎麼會這麼想?嗯?”權景墨起身捧着她的臉,低頭親了一下,眼淚苦澀的味道瞬間在他嘴裡散開,“你怎麼會這麼想,就算你離開爺,爺也會把你抓回來,綁在身邊。怎麼還會成爲別人?”
時錦年抽泣了幾下,“我只是,害怕做噩夢,權景墨,我,經常做噩夢,只有鑽進你的懷裡,我才覺得安全一些。”
權景墨微微動容,所以每晚她主動往他懷裡鑽,是因爲做噩夢了?
也是,在時家遭遇了那些,怎麼會一下子就沒有噩夢?
他一直以爲這是她對自己的依賴,所以下意識開心的將她摟在懷裡,後來,索性也習慣了抱着她睡覺。
原來是做噩夢。
不過,也的確是對他的依賴。
“以後每天睡覺,爺都把你抱的緊緊的,不讓你做噩夢,好不好?爺怎麼可能會離開你呢?”權景墨說完,又哦了一聲,“你該不會聽了宋知遙的話吧?你覺得爺會喜歡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
時錦年被他說的心情突然複雜了起來,“宋小姐知道你這麼說她嗎?”
當年還是白月光,現在就是……
會不會以後他也會這麼嫌棄自己?
“她自己不是也張口說是哥們,哪有人喜歡自己哥們的,爺又不是gay。”
時錦年擡手就錘了他一下,“瞎說什麼呢!再說了,宋小姐以前也是溫婉動人的淑女。”
“她以前是裝的。”權景墨見已經成功轉移了話題,所以繼續分散她的注意力,“怎麼說呢?有些人氣質就是溫婉端莊,就算使小性子,一舉一動都是落落大方的。而她,以前呢,主要是長得還算端莊,努力裝模作樣還妄想去爭什麼第一名媛,結果,一進部隊就現原形,如今那頭髮剃的恨不得比爺都短。”
權景墨輕咳了一聲,“說實話,她剛纔喊反對的時候,爺還以爲是哪個不想活的小子要跟爺搶親呢。”
時錦年噗嗤一聲,被他逗笑了。
“笑了,笑了就好!”權景墨抱着她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