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藏獒雖然凶神惡煞,但竟然被鬆開也乖乖的朝那人靠了過去。
方沐霖突然不停地往後退,躲到了慕錦年的墓碑後,“司令,饒命呀,饒命!”
“饒命?!”那人嘶啞的聲音,不徐不慢地說道:“我的確應該感謝你,方沐霖。”
方沐霖睜大眼睛看着他,帶着渴求和期盼。
只聽他說道:“多虧了你也派了一隊人馬過去想要我的命。被權家的人當成是來救我的,他們兩隊人馬鬥了起來,我的人才有機會救我脫離困境。”
方沐霖聽他這麼說,趕緊回道:“不,不是這樣,我也是爲了救您纔派人過去的。”
時錦年猛地想起,之前聽見他在辦公室打電話,他要殺的那個人,是陸展風?
他是靠着跟陸展風有半分關係,再加之攀上了慕氏纔在上流社會站穩腳跟,他爲什麼要殺陸展風?
“救我?那我是不是真的要感謝你?啊?”那人又一槍打在了他的另一隻腿上。
此刻的方沐霖已經臉色煞白,時錦年懷疑不等他們把話說完,方沐霖也會活活疼死,或者流血而死。
“不,不是的。”方沐霖整個人都哭了起來。
時錦年見過他演戲,見過他真的難受,還沒見過他怕的哭了起來,看着還真是好笑。
“說,是不是陸展雲讓你來殺我的?”那人冷笑了一聲,“怎麼?沒了那雙腿,還妄想跟我搶位置?他要的話,直接說一聲不就行了,我直接把總統的位置搶來給他,如何?”
“不是的,不是的,沒有人讓我殺您。”
“死到臨頭還嘴硬,這麼說,你是自己不想給我當狗了,以爲把慕氏弄到手就能風光做人了?”那人嘶啞着聲音笑了一聲,顯得更爲駭人。
方沐霖猶豫了一下,那人又笑了一聲,“看來的確是呀!死到臨頭還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不不,是陸展雲讓我乾的,您只要饒我一命,我回去陸家給您作證!”方沐霖聽到他的話趕緊附和。
“你以爲你的話有人聽?方沐霖,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何況,你殺了我最重要的人,死一千遍,我都嫌不夠。”
他說完,摸了摸那隻藏獒的頭,“毛球,去吧,這是你的午餐!”
“不,不要……”
方沐霖求饒的聲音還沒喊完,那隻藏獒好似恢復了真正地自己,直接朝着他撲了過去。
“啊,救命,啊——!”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慕管家直接暈了過去,血漬一滴滴濺到了墓碑上,時錦年的腿一軟,趕緊閉上了眼睛。
太可怕,這個人太可怕了!
她整個人都蹲了下去,恨不得喘不過氣來。
肉被撕開,被嚼碎的聲音不停地傳來,時錦年渾身僵硬,頭腦一片空白。
“三爺,這個怎麼處理?”那人的手下指着慕管家問了問。
“一槍斃了,給毛球加餐。”
“我們毛球今天有口福了。”
慕管家剛睜開眼準備求饒,就被一槍擊斃了!
“一會兒把這裡清理一下,都弄髒了!”
“是!”
……
他們走了嗎?
時錦年緩了好大一口氣才站了起來,她要離開這裡,她要立刻離開這裡!
可是,她剛轉身,一隻大手伸過來,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偷聽過癮嗎?”
時錦年瞬間就覺得喉嚨要斷了,她擡眼看過去,猛地睜大了眼睛——
小舅舅?!
怎麼會是她的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