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昨晚又重給了她一張信用卡?難不成還真當她是什麼時家大小姐?”時新柔緊皺着眉頭,不悅地將手裡的梳子扔到了一旁。
“她之前的卡半分不敢動的交給了我,你爸爸也沒說什麼。如今,她走運去總統府參加宴會,總要置辦點上得了檯面的東西,你爸爸給她信用卡又怎樣?難不成她還敢瞎花?”
“哼,真是太便宜她了!說來,以爲她被人侮辱了會一蹶不振,沒想到越來越猖狂,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現在一看到她就想起……錦年,錦年,怎麼都叫這個鬼名字!”時新柔拍了一下梳妝檯,“我真的不想去殯儀館了,昨晚看了慕錦年那張臉,我一整晚都沒睡着。”
“媽也知道你難熬,但是這個時候,你一定要陪着方沐霖一起,你們呀,到時候就是歷經磨難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的!”鄒小翠耐心勸道。
“要不是因爲沐霖哥陪着,我早就崩潰了。他肯定也需要我陪,算了,不想了!對了,您幫我開的安眠的中藥,不是說早晚一副,張媽怎麼還沒有熬好端來?”
鄒小翠見她最近休息不好,脾氣越來越暴躁,也不好惹她,趕緊去門口喊傭人,“把張媽喊來!”
……
“夫人,小姐,我做完早餐就給小姐熬藥,這兩天錦年沒來幫忙,少了個人,我這兒一下子亂了套,今天剛把人員安排好。”
“她怎麼不去幫忙了?”鄒小翠緊緊地皺着眉頭,以前的時錦年聽話的很。
說好聽點是體貼幫忙,難聽點就是給她們當傭人。
“誰知道呢!”張媽搖了搖頭,“這兩天錦年回來的晚,一回來就洗洗睡了,早上起的也比以前晚,而且起來就走了,根本沒踏進廚房半步,後花園的花還是今早我讓人澆的水,她到現在還在睡覺呢。”
“她不做事,你不會把她喊起來嗎?趕緊叫她起來給我煎熬,在我出門之前,我一定要喝。”時新柔打斷她們的對話,氣呼呼地說道。
“是的小姐,張媽現在就去。”張媽趕緊扭頭,急急忙忙就往外跑。
時錦年整夜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早上剛睡着,就聽見重重的敲門聲。
她以前都是按時睡覺,房間裡面調好合適的溫度和溼度,連牀的軟度還有枕頭的高度都是恰到好處。
如今,不但心事重重,而且還在適應之中,所以,起牀氣更重!
時錦年掀開被子,就衝過去把門打開,她渾身都透着冷漠兇狠的氣息,張媽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我是來喊你去給小姐煎藥的。”
時錦年這才意識到,她之前在這裡家裡跟傭人沒什麼區別。
“喊我去煎藥,那時家要你做什麼?”時錦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着。
張媽下意識嚥了一口氣,只覺得她現在氣場駭人,跟以前大不相同,“你怎麼那麼多廢話?這些本來就是你該做的!小姐在出門之前要喝藥,你要是沒熬好,有你好果子吃!”
“滾!”時錦年立刻關門,張媽眼疾手快的堵在了門口。
“你怎麼回事呀?都說你現在變得囂張起來,還真是!我告訴你,小姐因爲慕小姐去世,已經傷心難過的好多天沒有休息好,你要是沒有讓她按時喝到藥,到時候夫人怪罪下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是說……時新柔因爲休息不好,要喝藥?”時錦年饒有興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