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就衝出了別墅,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跑,可就是想跑的遠遠的。
難受,不是一般的難受!
一種堵在心裡頭吐不出去的鬱悶。
時錦年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拖鞋跑掉了,她才停下來蹲在了路邊,然後將頭埋在雙腿間不爭氣的又哭了起來。
可能自從重生之後,她憋的太久,如今總是忍不出的想要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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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仔細想想,她爲什麼要哭呢?
她幹嘛要去介意權景墨接近她的真正目的?她本來就知道他心裡住着白月光,本來就知道他不過是玩玩而已,本來就知道,他……
那他爲什麼總是對她那麼的歡喜?
那他爲什麼總是對她那麼的耐心,肯花時間?
那他又爲什麼在她遇難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救她於危難之中?
這一切都只是因爲……就因爲她跟他發生關係沒有死?
就因爲這樣嗎?
可是,她不是應該感到開心,她對他有用,而且不是一般的有用。而她也可以依附於他,還不用擔心權景墨只是玩玩而已,不用擔心他什麼時候就將她棄之如履,惹得衆人唾棄。
不是應該開心嗎?
她爲什麼要哭?
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要哭,才更讓她難過!
直到一束亮光射過來,時錦年才把頭擡了起來,面前的車光晃得她直接伸手擋在了眼前。
來人逆光走過來,高大的身影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光,耀的她恨不得睜不開眼。
直到她透過指縫看清他的臉,她才慢慢站了起來。
來人拉開風衣外套,就將她包裹進了懷裡。
……
權景墨將她抱到沙發上坐好,就用毛毯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秦風適時到了一杯熱茶過來,權景墨接在手裡正要喂她,時錦年自己伸手捂在了手心裡,似是也在取暖。
大廳一陣沉默,秦風這才說道:“少爺少奶奶,沒事我就先走了。”
實在是太尷尬了,他得趕緊先走。
秦風前腳一走,權景墨就坐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她身上本就冰涼,跑出去的時候沒有穿外套也沒有穿鞋,現在凍的更不成人樣。
權景墨想起開車找到她的時候,車子一停,她擡起頭來,車燈照在她的臉上,那巴掌大的臉滿是淚水,通紅的眼眶更是讓他心頭一疼。
“暖和一點沒有?要不要我再把溫度調高一點?”他的聲音很輕,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他平時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驕傲模樣,一口一個爺,滿嘴都是霸道的佔有。
現在卻出奇的溫柔。
時錦年避開他的視線,低頭抿了一口熱茶,這才覺得心裡暖和了起來,情緒也恢復了許多。
“怎麼就這麼倔?連給爺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跑走?”權景墨的質問裡帶着幾分無奈。
他伸手過去捏住了她的腳,時錦年想躲卻沒有躲掉,他直接將她的腳擱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後拿起餐巾紙一點一點的給她擦着上面的細塵。
別墅周圍的街道雖然很乾淨,但總是會有一些細碎的小石子在路上,她的腳底粘了不少,“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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