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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見了,一句極有深意的話!
而流年,無人不認識,曾幾何時,他在被封神聖騎士宣言上誓死效忠米璨,絕不二心,絕不二主,其忠有史可尋!
如若是這樣,那說話的少年很可能就是——
“父親,女人,別來無恙!”少年緩緩的說,嘴角慢慢上揚,含起淡淡的笑,精緻的輪廓,即冷又柔,線條極清晰,他的肌膚很白,如玉似錦,幾乎會讓人忍不住想觸摸。
只是那碎髮拂過的墨眸極深極靜,僅僅一眼卻能使得想過去的任何人望而卻步,張揚且霸氣,洞悉且明亮,又似乎把天下所有的冷都盡斂在了其中,會寒得人瑟瑟發抖。
所有人再次被震得全身僵硬,看着少年不敢置信,他,真的是,米璨!
米以宸瞪大瞳孔退後,撞到了桌子,卻無所察覺,冷彎彎心被埂住,怔怔的站在原地,已經說不說話來,腦海中只有兩字,女人,女人——
女人,他對她的稱呼!
七年,七年多,她都沒聽過有人這麼叫她了!
是米璨,真的是他!
水霧不可抑制的蒙上眼睛,她捂脣看着比往昔成熟的大版米璨,心狠狠的在顫抖,他相貌變了好多,氣質也內斂了許多,要不是流年在可能沒人會認識。
可他還是那個他,一樣完美得讓人找不出絲毫瑕疵,上帝最完美的藝術品,無法挑剔。
他不是一個小屁孩了,是一個男子,更能讓女人心動的男子!
他這張臉,一定很犯桃花!
“女人,我回來了!”米璨走近偏頭說,含笑伸出了修長的手掌,在示意着什麼,冷彎彎咬脣忍住想奪眶而出的眼淚,顫抖的放上去,他的包裹住她的,有力的溫暖。
米以宸這時卻整個僵愣,看着他,看着她,不敢相信,冷彎彎,沒瘋嗎?
他的心象被撕裂般震驚且難受,一切,似乎都來得太過突然。
那麼,這一切,這一切——
米以宸的眸光漸漸自我迷茫起來,腦海是那一幕幕的回憶在繚繞,而他們眼中現在沒有他,也沒有任何人,只有彼此。
輕輕拉扯,她被米璨擁入懷中,修長的指理過她柔順的秀氣,他微微的笑,“女人,開心嗎?又見到我了!”
開心嗎?這真的一句廢話!
冷彎彎吸吸鼻尖,酸酸澀澀的甜,他身上的古龍水沒換,是她想念的味道,是她喜歡的味道。
聽着他有力的心跳,也似乎在證明着生命喜悅,很美好。
是她的璨,回來了!
“聽過巴哈的‘G弦之歌’的嗎?”米璨輕輕的問,下顎在她秀氣上磨蹭,抱她的力度又緊了些。
巴哈的‘G弦之歌’。
那是在很久以前,在宮廷舞會上所創,那時巴哈的大提琴被做了手腳,除了G弦之外,所有的弦都斷裂了。
當大家準備看巴哈出糗的時候,巴哈,僅僅只用了一根G弦,即興演奏了一首‘詠漢調’,該曲子就是今天所說的‘G弦之歌’!
這個故事就象他們,人生不管存在多少困難,都可以完成最動人的樂章。
離開,只爲了更好的重逢!
絕望,亦可以絕地重生!
冷彎彎心明瞭,緩緩擡頭,看向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他身高有一米七八吧!都比她高了許多了!
“璨!我很想你!”目色輕柔,伸手,她繞進他髮絲,把他頭很輕的拉下,墊腳上前,含笑的俏臉美麗的柔情似水。
米璨迴應她微笑,看着她愈來愈近的面容,等待着這個久違的香吻,而沒發覺的是某女眼底一閃而過的戲謔。
下一刻,她頭一偏,他耳朵被襲擊,咬的力度很適中,但也極疼。
“你想你老公殘疾啊!”米璨直直退後,狠揉耳朵,無語了。
冷彎彎眉目一挑,彎脣利笑,“是啊!我很想你,想你死去啦!”
該死的,不死也不回來打個招呼,氣死她了!
浪費表情!
“最毒婦人心,果真不假!”米璨搖搖嘆息,一臉悲天憫人,“吾生命危在旦夕啊!”
“是啦!是啦!要是你敢玩一次,就死定了!”掐過他耳朵,冷彎彎又狠捏了一把,疼得米璨麪皮一抽抽,如同羊癲瘋發作,而那顆心其實很甜。
驀然,他們看向對方,相視撲哧一聲又笑開了!
米璨伸手輕彈某女鼻尖,微微一笑,“壞女人!”
“彼此彼此!”冷彎彎揚脣,心很滿足。
“所以,天生一對!”米璨眨眨眼,握住她的手,微上挑的眼,露過壞壞的笑,這個女人,便是他唯一的篤定,即便狠狠的撕裂過他的心,他卻從未改變。
冷彎彎眸子輕閃,讀懂了那深邃眼底的訴說,是的,她曾傷過他,也曾後悔過,幸好,幸好的是他平安無事,完好回來了!
她的米璨,她現在最在乎的男人,從這一刻,她想她的心會僅爲他呼吸。
“哎呀呀!感動死奴家了啊!你們怎麼在大庭廣衆下這樣嘛!”美人的聲音忽然傳來,一道嫵媚的身影從遠而近,羽毛扇搖得依舊風騷有餘。
衆人臉皮一扯,有這廝在,是調節氣氛,還是破壞氣氛,就是兩說了!
“年年啊!你沒死翹翹簡直太好了,奴家可想死你了哦!”緊接着,流年被襲擊,某斯膩膩的掛在了他身上,胸部狠狠擦着某男胸膛,而某男臉瞬間鐵青,寒氣直冒。
冷彎彎抖抖身子,惡寒掉了一地,米璨搖頭失笑,靜眉,他看向了米以宸,那個男人,他的父親,養恩大如天。
現在的他好頹廢,眼中迷茫的神色,就似迷失了什麼,看起來極爲寂寞和悲涼。
是什麼造成了他們父子今天的局面,不是他!
米以宸毀約了!
“父親!”他輕輕的喚,不慍不火,不親不熱,就象以前,就似當初的淡。
冷彎彎眉宇沉靜,抿脣不語,如若不是米璨回來了,她真會恨他入骨,也計劃好了一些東西!
只是這一刻,她不能去說什麼!
米璨才主事者!
“呵!很好!”那聲呼喚,似乎把米以宸也喚了回來,看着那個曾經的孩子,淡淡的笑,笑的幾乎有些自嘲。
不久前,有那麼一瞬間,他曾這樣想過,如果放任米璨,如果他們的關係依舊如往昔,如果依然按以前的計劃行事,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吧!
可是——
米以宸輕輕彎脣,掃過兩人交握的手,神色平靜了下來,“我不後悔!”
他不後悔,因爲愛她,即便事與願違,即便她不愛他!
他的心依舊!
不後悔,要是回到以前,他一樣會做如此選擇!
冷彎彎擰擰眉,無言以對,米璨淡淡的笑,沒有異樣,通透的眼輕輕掃過米以宸的每一份篤定,慢捻的揮手,讓人帶他下去了。
是房間,不是監獄。
父親,他還是得尊重!
“璨,你可以落款了!”看他事了,米樊拿筆說,這也是某人的要求,米璨想自己寫上自己的名字。
沒有說什麼,米璨提筆落得很快,行雲似風,追書只有一股子霸凌的氣息,而這空格,將是他和那個男人真正的情斷。
公孫祿拿出印章蓋上,才真正終成,文書歸他保管,拍拍米璨的肩,他笑得頗有深意。
米璨心了,公孫祿,一隻老狐狸,要不是真討得他喜好,要他幫忙,做夢。
看看米樊,米璨揚笑,讓人來拿一份文書,親手又擬了一份,而這份是土地歸屬,所有者米樊。
這便是他們的交易,沒有米璨,米樊根本沒軍力,那隻暗軍也是他早先預防做的手腳,而沒有米樊,米璨也難以完全控制那暗軍,他們是互利。
且出謀劃策,這些都少不了他的功勞,他不會河拆橋殺米樊,米樊也同樣,僅因現在他們兩人都有後方支援。
動則對誰都不好!
米樊唯一條件,割地三分之一,也算恰當。
“謝謝!那二叔就先走了,祝你們永遠開心幸福!”接過米璨遞過來的文書,米樊曖昧的掃了兩人一眼,觸脣微笑,其它交接事宜也不用未來總統來做了。
使了個眼色,齊風和他一起離開,而其它軍隊都是份屬公孫祿的,他也管不着了。
冷彎彎抿脣淡笑,對於此,不置評論,或許以前會覺得那該是好多的錢,可現在,有什麼比得米璨重要呢?
經歷了這麼多事,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錢可以賺,天下可以打,但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
人,要懂得珍惜!
米璨轉眸,看着某女似乎在想着什麼的模樣,忽地的笑了,眼底染過壞壞的韻味。
“親愛的,我想我們還是換個點吧!”冷彎彎還沒反應過來,他話剛落,突兀的攔腰抱起,幾乎把她嚇了一跳。
他的手比往昔還有力,但很溫柔,被抱着就能讓她感覺到極安心,可是——
瞄了一眼那方向,她臉瞬間如同被煮熟的鴨子,紅霞紛飛,豔若桃花。
靠!大色狼!
“米璨,我會殺了你!”她咬牙。
“彎彎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微笑,步伐依舊。
冷彎彎:“……”
衆人:“……”
某人似乎變壞了一點啊!o(╯□╰)o~~
…………
如常,晚上還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