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堂吉訶德番外
擺設簡陋的房間裡,單薄的被子還有着點點黴味,牀單還散發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但是此刻卻是沒有人有心思去管這些沒用的外在東西。趴在牀上的少年身體被迫跪立着,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關,身後那極其高大強壯的男人,卻是因爲他那夾帶着屈辱而不甘的表情,火熱的紅舌煽情的舔過嘴角,露出一個殘虐的笑臉。
這是一場考驗,對於少年而言是比刑罰還要讓人痛苦的折磨。但是施虐者卻是非常的愉悅,不屬於自己的火熱東西在身體裡肆意的馳騁,紅白交接的液體染得身下的牀單都顯得那麼森冷,身體被完全的暴露在陽光下面,這是屈辱吧。
而男人更爲過分的是,他的能力強大到能夠爲所欲爲,最起碼少年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只存留着能夠說話的能耐,他的身體被無形的力量給控制住,被迫以着最屈辱的樣子接受對方的虐待。
這場情|事直到太陽下山纔算結束,已經無力坐起的少年趴在牀頭咳嗽着,咳嗽出來的稀痰裡還帶着血絲。在規格過小的簡陋浴室裡衝了個不甚歡快的冷水澡,這個夏島熱得讓人連衣服都不想穿,搭着毛巾走出來的男人就看到了少年光着身子趴在牀頭咳嗽,這個任意妄爲的男人露出惡意的笑,走過去揉捏着那剛纔成功接納了自己的小小的臀部。
“呶fufu~怎麼,剛纔沒有餵飽你麼?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邀請了。”男人惡劣的說着下作的話,“吶,我們偉大的天天少將。”像是沒有看到對方几乎是將內臟都要咳出來的悽慘模樣,身體沒有一塊完好皮膚的少年,幾乎都認爲他就會這樣死去。
當然,堂吉訶德可以用他的性命來保證,這個從不按理出牌的少將可是絕對不會死在這裡、這個時候,還是在他的面前——一個海賊的面前死去。
“看來羅那小子手藝退步了,你看起來真是悽慘呢。”終於覺得欺負夠了,男人一屁股坐在了牀上,單薄的牀架發出了咯吱的聲響。
兩個在各自陣營擁有着不容小看勢力的男人,竟然擠在偉大航路一個小鎮的小旅館裡歡愛,要是被人看見了那才叫有趣呢。
聽到了他提到羅,已經緩和和氣息的少年掃了他一眼,拿起一邊桌子上已經冷掉的水一口氣灌下,冰冷的液體滑過胃部,讓他的胃部都在抽搐起來,但是這樣的疼痛反而有助於清醒——在身體被虐待至今而睏倦之極的現在。
堂吉訶德是個變態他早就知道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變態,而且粗魯到讓人唾棄他那暗藏的高貴的身份,完全無愧於他比天夜叉這個名號更加出名的‘海流氓’的稱呼。
“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節制一點,我可不是爲了和你上牀纔來這裡的。”他表情冷淡的說道。
堂吉訶德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他那獨特的笑聲穿透了單薄的牆板,能夠讓聽到的人都覺得有些心脈不齊。只要因爲情緒波動而大笑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是不吝嗇於他那珍貴的王者霸氣,總能夠給周圍人帶來不少麻煩。
“既然笑夠了,來談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吧。”強撐着自己不叫出聲來,顯得那般悽慘的肉體只能夠艱難的趴在牀上,即使如此他眼裡沒有半點難堪,轉頭看着堂吉訶德,對他的拖拉表示不滿。“如果不準備做正經事的話,我是否可以換一個合作者了。”
這句話總算讓堂吉訶德少了幾分調笑的心思,他現在看着反而認真得讓人覺得可怕。“不是因爲你提出了很天真的念頭麼?我以爲你是個有腦袋的人呢。”
因爲天天說出了對堂吉訶德而言過分荒唐的交易,所以最後受罪的還是天天本人。這個男人就喜歡用對方最討厭的做法來滿足自己畸形的心態。
“但你拒絕不了這個誘惑。你是甘願在這個已經走到盡頭的世界裡繼續當你的海上漂流者,還是見證一個新的世界,迎接着新的挑戰?”天天問道。他在說到這些的時候,眼睛總是亮得可怕,就連他此刻狼狽的身體,都無法消去他那渾然天成的氣勢。
明明比自己矮小年輕那麼多,卻總是給他一種被俯視的不痛快感,堂吉訶德總能夠在這個人身上找到挫敗。“你說過革命軍是一羣空有理想卻太過天真的傻子,你也是傻子嗎?挑戰世界政府?我活得好好的,現在可謂是稱心如意,卻要因爲這種可笑的計劃而付出一切麼?你在拿我當傻子看嗎?”
“你只要一被動搖,就會話特別多。”天天說道,“太過囉嗦的傢伙,你是缺少母愛嗎?就算是披着那母雞皮,顯然你的說教對白太過空洞老套了。”
“真是伶牙利嘴呢。”堂吉訶德扯過他的頭髮,就要朝着那張總是說出一些驚人之語的嘴巴湊過去,被很快的避開了,他的嘴巴貼在了他的耳朵上,改成了用舌頭去啃咬戲弄。
“如果你不想被凱特碎屍萬段的話,勸你不要再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天天警告道,但這個警告確實是讓堂吉訶德罷手了。
“看着自己的兒子像娼|婦一樣幹着這種勾當,果然不愧是黑鷹呢。真是無情的傢伙啊。”
“你應該閉上嘴巴,或許你舌頭已經不想要了。”天天的眼神立馬凌厲起來,獠牙盡顯。
“呶fufu~真是可怕的眼神呢,那麼我認錯。”他很爽快的認了錯。“如果不夠籌碼的話,我可是隨時都會退出的,就算那頭兇猛的野獸盯着,也是一樣。不過那傢伙真是可憐呢,明明自己的兒子就在面前,明明時刻都跟着,卻連對方到底做着什麼‘偉大’的事情都不知道。”他嘲諷的加重了‘偉大’兩個字。
“我讓你去查,不是讓你將情報掛在嘴邊像是八哥一樣的囉嗦的,還是說你想要找一支狗仔隊,在世界各地公佈這個消息?天夜叉先生。”森冷的聲音聽起來,天天已經是真的憤怒。
要是逗過頭的話,就連自己都會被咬傷,所以堂吉訶德選擇了放棄,終於願意將話題迴歸,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藉由着跑題的時間考慮好了所有的得失。他能夠將商業擴大到整個世界,就證明了他絕對不是一個只依憑實力的莽夫,相反的,這個在地下世界極爲出名的中間人,可是頭非常難纏的野狐狸。
“凱特那傢伙確實是現今世界唯一一支還有跡可循並留下長曆史的d血脈的支流,但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我當初以爲你只是單純的腦袋找抽了纔會想要調查你那身世的。”
“那麼抽一回就有巨大的回報的話倒是很不錯。”
“回報一個實力能和大將四皇比擬的父親?”他嘲諷道。
“回報一個足以加快現世界腳步的重要的訊息。還有……”
“還有?”他的手悄然的摸上那修長光潔的大腿,舌頭曖昧的舔過牙齦,身體湊前幾分。
“如果不想要被當成殉道者可憐悽慘的被處死的話,身爲合作者我應該提醒你最近要多加謹慎。”
“你要那份資料到底想要幹什麼?”堂吉訶德終於直面開口詢問自己想要的。
他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出乎了天天的意外。“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相比你而言。”堂吉訶德冷笑。
“那麼你很快就會知道如何了。”天天沒興趣在這問題上糾纏,像是驅趕什麼的說道。“行了,我該走了。接下來的事情我還是用電話蟲發給你吧。”
“你的命是我的。”天天覺得手臂一緊,那個男人強壯有力的手腕抓得他的手臂都發出了吱咯的呻|吟,要是再重幾分的話,或許手就要廢掉了。
天天冷冷的看着他,“放手。”他在嚴正警告着,顯然堂吉訶德至今的行爲已經成功的讓他放棄了僞善的面孔,而是清楚的表達出他對對方的不滿和冷漠。
所以慣來就很會看形勢的堂吉訶德,也很爽快的放開。此時離那場驚天動地的大事件,還有接近半年的時光。但是一切的開始,早就很久以前就已經埋下了火種。
放任着天天離開,堂吉訶德一個人待在這個房間裡,就算是習慣了奢侈生活的國王陛下,卻也沒有因爲條件的簡陋而嫌棄,躺在了還沒收拾過的牀上,空氣還殘留着瘋狂後的那腥鹹的味道。
戴着太陽眼鏡的男人,眼裡的光芒和算計都被牢牢的蓋住,他安靜的躺着,但是在同時卻散發着極爲危險的氣息。
此時距離草帽海賊團聯合紅心海賊團,成功擊敗凱多並以此上位,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但是早就開始啓動的齒輪,卻是轉動快速到讓投資商都無法預料到的地步。
如果當初更加意識到那份深埋在野心下面的情感的話,或許會有所不同吧。海上的男兒的末路就是愛情,但是愛情即使是毒藥卻也是那般的誘惑人。在成功的適應了新世界並實現了自己的野心的這個男人,多年以後不過是個依舊頹廢而因爲單調尋找刺激的普通大叔而已。
只不過也許那後勁極強的毒藥,勢必是要跟隨着他一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