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猛地一驚,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速度,三秒鐘內停車,像瘋了一樣拼命跑進門診裡,劈手從那個黑心醫生手裡搶走宋冕,順勢把他往後一推——
“不要碰我的兒子,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我抱着宋冕,紅着眼睛朝他們尖叫道。
“媽媽……”懷裡的宋冕死死抓着我胸前的衣服,眼淚連連地看着我,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我緊緊地把他抱在懷裡,不停安撫他,對他道歉,說都是媽媽不好,來晚了之類的話。
旁邊穿着猩紅色外套的宋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啪”地拍響桌子站了起來。“鄭晚!你瞎嗎?沒看到人家大夫正在幫宋冕打疫苗嗎?吵吵嚷嚷個什麼勁?真是奇葩!”
我還沒有朝她興師問罪,她就開始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了?現在的我的心情用怒火中燒來形容完全不爲過,此時此刻若不是懷裡抱着宋冕,我真想衝上去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往她臉上扇去幾百耳光!
“我奇葩?”我氣勢洶洶瞪着宋夢,冷笑道,“宋夢,奇葩的是你吧?我兒子好好的,誰要你帶他來打這個破疫苗了?啊?”
“哼。”她雙手環胸,朝我翻了一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我那是關心宋冕,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只知道去勾引男人,都沒那個功夫呀好好關心自己的兒子。”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分明是在逃避什麼。我現在百分之九十九篤定她知道這種疫苗是有問題的疫苗,就算沒有問題,那“醫生”手裡拿着的不知道給多少人打過針了的針管,只要往人的胳膊上一紮下去,天,別說是乙肝這種血液傳染病了,就是aids這種終生不治的病也極有可能會被感染上!
我不由得後怕,如果我沒來得及趕上,真的讓他們傷害到了宋冕,我該怎麼辦?
後怕的思緒不可抑制地蔓延,我對面前這個穿着猩紅色外套,化着妖豔大濃妝的女人那顆歹毒心腸的認識更加深刻了幾分。
我強行收起思緒,誓要爲我的孩子抗爭到底!
“宋夢,你少給我瞎bb!我就問你,誰讓你帶宋冕來打這個破疫苗了?!”
宋夢還是不直接回答我,又白了我一眼,低低罵了聲“神經病。”
我忍無可忍地閉上了眼睛,握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睛。胸中的怒火被壓下去不少,我決定先離開這個鬼地方,要麼去報警,要麼去找宋皓,讓他親眼看看這個他當成寶貝一樣的妹妹究竟是什麼貨色!
“還打不打了?”旁邊的醫生突然不滿地爆出一句話。
“打你麻痹!”我一個沒忍住,直接飆出髒話。這個醫生也是的,不知道收了宋夢多少錢,竟然就這樣按着一個孩子,要把那髒兮兮的針頭扎進他的身體裡。我的天,難道他就沒有一點醫德和良心嗎?
宋冕一聽到他的聲音,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摟着宋冕,邊往門外停車的地方走,邊安慰他,
“宋冕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媽媽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我直接把車開回了宋皓家,決定先把宋冕交到錢嬸那裡,再去酒店找宋皓說事。我的孩子剛纔遭遇了這麼可怕的事情,不太好再跟着我到處奔波,他急需一個溫暖的臂彎保護他,安慰他,我相信現在只有錢嬸能勝任。
回到宋皓家裡,我剛一把車停下,剛纔還在門口往我這邊張望的錢嬸就跑了過來,我把宋冕小心翼翼交到她手裡。
錢嬸果然是個值得託付的人,她先是把宋冕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沒有發現針眼和受傷的地方,這纔對我說道,
“鄭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宋冕他沒出事吧?”
我控制住氣得仍然不停發抖的身體,站穩了身子,一股腦把剛纔經歷的那些噁心恐怖的事情全都倒給錢嬸聽。說完後,我又補充道,
“還好我去得及時,如果再晚一步那針頭就很有可能戳進他胳膊裡去了。你是不知道那個黑診所,開在最偏僻的小巷子裡,裡面又破又爛,而且到處灰撲撲的,那醫生身上的白大褂不知幾年沒洗過了,上面盡是血漬、灰塵,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造孽啊,沒想到宋夢小姐的心真的這麼黑,她這不是擺明了要害死宋冕嗎?”錢嬸一邊搖頭,一邊緊緊抱着宋冕,和我一樣心有餘悸地感嘆道。
我的心情也非常沉重,就這樣和她面對面站了半晌,好不容易纔把心情恢復了一點。
錢嬸突然一震,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拉着我衣袖說道,
“對了,鄭小姐你還是快點進屋去吧,宋老闆來了,陰沉着個臉,活像個包公似的,我懷疑他呆會兒可能會大發雷霆。”
宋皓已經從酒店回來了?他心情這麼不好,該不會是怪我沒有及時趕到酒店吧?可是發生了這種事情,我雖然爽了他的約,但是過錯也全不在我身上。
“他來了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
“宋皓,我……”
“你去哪了?”
“我去哪了?你這是在質問我?你兒子宋冕差點就要被你的好妹妹宋夢弄得一命嗚呼了,我還能去哪,當然是去救他的命了!”
“我打電話的時候,你說你會準時過來的。”
“我是想準時過來,可誰知道你妹妹宋夢發了瘋要帶我兒子去打毒疫苗!那種骯髒的黑門診一針下去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你也知道,沒想到不僅不感謝我,反而還來興師問罪了?宋皓,你有種啊。”
“宋夢同意我們結婚了,她做出這麼大的讓步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一定還要這樣污衊她?”
“我污衊她?宋大總裁,拜託你睜開你的鈦合金狗眼仔細瞧瞧,我鄭晚剛纔說的哪一句話是假話?倒是你妹妹,既然已經同意我們結婚卻還要搞出這些幺蛾子來,這隻能說明她根本沒有放下,而是轉到背地裡做各種手腳,就這樣你還認爲她真的已經放下了?”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污衊宋夢的話!鄭晚,既然我決定娶你,就會對你負責,你已經有了我,爲什麼還不放過我的妹妹!”
“噢噢噢,我懂了。宋大總裁的意思是,你決定娶我這個無錢無權的平民庶人,是我這輩子莫大的榮幸,我應該跪下來對你感恩戴德,任你親愛的妹妹傷害我和我的兒子,絕對千萬不要還手咯?”
“你夠了!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一定要用這種諷刺的語氣跟我說話嗎?”
“那要我怎麼說呢?嗯?親愛的宋大總裁?需要我跪在你妹妹腳邊,舔着她的腳跟你說話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
“是啊,我是不可理喻,非常十分以及萬分的不可理喻。”“所以呢,爲了保證你宋大總裁說話的時候有人跪舔你的腳,我決定讓出這份‘無上榮耀’給你妹妹。宋皓,我們不要在一起了。”
“你什麼意思?!!”
“我受夠了夾雜在你和你妹妹之間裡外不是人的日子,我終於想清楚了,既然尊嚴和愛情不能兩全,那麼爲了我的尊嚴,只能捨棄親愛的宋大總裁你了。”
“你要走?”
“對,現在我來就是跟你說說宋冕撫養權的事。”
“鄭晚,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是根本沒有商量的。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留在我身邊,讓我們一起給宋冕一個完整的家,否則——”
“否則什麼?”
“我會有一千種方法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不得不放棄宋冕的撫養權。”
夠了夾雜在你和你妹妹之間裡外不是人的日子,我終於想清楚了,既然尊嚴和愛情不能兩全,那麼爲了我的尊嚴,只能捨棄親愛的宋大總裁你了。”
“你要走?”
“對,現在我來就是跟你說說宋冕撫養權的事。”
“鄭晚,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是根本沒有商量的。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留在我身邊,讓我們一起給宋冕一個完整的家,否則——”
“否則什麼?”
“我會有一千種方法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不得不放棄宋冕的撫養權。夠了夾雜在你和你妹妹之間裡外不是人的日子,我終於想清楚了,既然尊嚴和愛情不能兩全,那麼爲了我的尊嚴,只能捨棄親愛的宋大總裁你了。”
“你要走?”
“對,現在我來就是跟你說說宋冕撫養權的事。”
“鄭晚,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是根本沒有商量的。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留在我身邊,讓我們一起給宋冕一個完整的家,否則——”
“否則什麼?”
“我會有一千種方法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不得不放棄宋冕的撫養權。夠了夾雜在你和你妹妹之間裡外不是人的日子,我終於想清楚了,既然尊嚴和愛情不能兩全,那麼爲了我的尊嚴,只能捨棄親愛的宋大總裁你了。”
“你要走?”
“對,現在我來就是跟你說說宋冕撫養權的事。”
“鄭晚,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是根本沒有商量的。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留在我身邊,讓我們一起給宋冕一個完整的家,否則——”
“否則什麼?”
“我會有一千種方法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不得不放棄宋冕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