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打開,通道里面的光線照射進來。
藉着光亮,後來的兩個哨兵中,有一個數了數人數,說道:
“沒錯。好了,你們去歇息吧,天亮前還能睡上兩個小時。”
哨兵將艙門兒重新關得嚴嚴實實。高個子聽懂了他們的話,而且,也知道了現在的時辰已經是黎明。想要行動的話也就只能利用這個時辰了。
大概安靜了十幾分鐘的時候,美少女和高個子不約而同發出了同樣的聲音:
“哎!咱們....”
少女不好意思地說道:
“啊,頭兒你先說。”
“不,你先說。”
年輕人急不可耐地搶着說道:
“嘿,看看你們,還都客氣上了!要我說呀,讓我想辦法去接近他們的無線電發報室,我們要發出去點兒什麼信息才行。”
高個子微笑着說:
“看來咱們都想到一塊兒去了。可是,首先要解決的是我們發電報給誰,發什麼內容的信息,用什麼密碼發出。”
娃娃臉兒一聽有些發愁:
“是啊,還有這麼多的問題呢,所以,我想了一陣子都沒有答案,一直沒敢發言。”
他看了看美少女,埋怨的味道十足:
“看看你們,都急個啥!”
美少女不服,推了一把娃娃臉兒:
“這不是在研究嘛,你一個人憋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呀。”
高個子和年輕人對望了一下,再瞧瞧娃娃臉兒,娃娃臉兒覺得這分明是嘲笑自己的意思嘛,被弄得很尷尬,明顯很不好意思了。不過,高個子頭兒認爲,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他根據班先生和他的合夥人米籍吉-西蒙給他的信息,已經知道了這艘客輪一共有6層甲板,機艙位於船的中後部。
現在,他們應該被囚禁在中後部最底層機艙,也就是動力艙隔壁的儲藏室裡。該中後部分,最頂層應該是駕駛艙位,二、三、四、五層部分的空間,分別是些豪華的公共活動場所,如酒吧、檯球室、影院、賭場。
無線電報收發室,應該位於駕駛艙位附近。不明來歷的軍隊佔領整個客輪後,按說就連他們自己的人都應該很難接近那裡。高個子頭兒先是給另外三個人詳細描述了船艙內部結構之後,他們就開始研究起如何實現發報事宜。
年輕人想到,一般說無線電的位置是防守比較嚴密的部分,就這麼闖出去了,也難保證是否能夠順利進入室內,更不用說如何發報了。
美少女卻不這麼認爲,她說:
“如果我們怕進不去發報室,就連出這個門兒的行動都不做,那麼,發報的事兒就是天方夜譚,想都別想。我的意見還是一步步去試,不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娃娃臉兒同意少女的意見,他說:
“我同意闖出去試一試。”
年輕人想了想,覺得倒也是,不出去的話就是兩眼一抹黑,就會想不出任何辦法。不過,他還是看着頭兒不知聲,他猜想是不是頭兒已經有了什麼錦囊妙計,就問道:
“頭兒,你不會是早已經想好了什麼辦法了吧?”
頭兒呵呵一笑,說道:
“你認爲我就像個機器人,什麼事兒都難不住,你就不會再主動地動動你那聰明的腦子啊,臭小子!”
看來,頭兒今天也是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法子來了。幾個人不好意思起來,也只好“嘿嘿”一笑,他們覺得每一次的行動,的確只是依賴頭兒。
不過,一如既往,頭兒今天還是帶有引導性地說道:
“也許,我們還是首先想想如何對付門口站着的這兩個傢伙吧,如果這一步走得好,沒準兒就能繼續往前推進,而且還能順利地發出電報來。”
少女說:
“要不,我去處理那兩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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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臉兒急忙問:
“你怎麼處理他們?分明是兩個彪形大漢呢!”
年輕人逗她一嘴,嬉皮笑臉地問:
“你不會也是和電影、電視劇裡的美女一樣,那種老套把式**他們吧?”
少女聽了立馬揮起拳頭就要砸向他,被頭兒一把攬住,小聲厲氣喊道:
“你們幹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啊?還沒等出去這個門兒就得被他們發現,重新給你們綁的動彈不得,還想不想出去了!”少女無奈,瞪了一眼年輕人,做了個鬼臉兒。
兩個人才老實起來,娃娃臉兒悄聲告誡少女說:
“告訴你呀,不準搞**那一套啊,記住了!”
“哼!少見多怪,你們的見識就是短,撩他們一下,達到目的不就行了唄,哪兒那麼多的不行啊!”
頭兒一看他們還是沒有平息下來,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就是用了**的方法,這些人是不會被騙的。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是馬亞人,只是他們怕暴漏自己的真實身份,才用他國語言來掩蓋。你們那,還嫩着呢!”
“頭兒,你怎麼會知道,那他們應該是......”
大夥兒驚異地相互望着,心裡都打着小鼓。
這不是,明明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嘛,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頭兒接着說道:
“其實,在他們眼裡,我們是叛國投敵的異己分子。所以稍有不慎,都會被他們亂槍打死。你們沒看見船長他們死得有多慘。”
四個人無言以對,他們現在非常痛心......
身份的隱秘、任務的非常,如果沒有能力逃脫罪名,體能具備非凡身手,像現在,就會時常命懸一線,殘忍地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年輕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
“那麼現在,我們只有被他們殺害認命保持沉默的權利,可就是沒有可能大打出手,就連誤殺的權利都沒有,是這樣吧?”
“對,你們記住了。一會兒,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傷害他們。他們是我們的同胞、戰友,他們是在執行任務。”頭兒無條件地複述着紀律。
三個人低下了頭,一股莫名的、痛心的......委屈地回答說:
“嗯,知道了。”
少女忽然明白了,他驚呼道:
“哎,不對!那我們沒得可做了!”
娃娃臉兒也反應過來了:
“是啊!我們該做什麼呀?”
年輕人嘆了口氣,又說道:
“做還得做,就是難做啊...”
船艙裡面本來就黑暗陰深可怖的,幾個人說話都是壓低着嗓門兒,不敢出聲音,每個人都感覺到了空前的壓抑。很長一段兒時間,他們感到嗓子眼裡噎着淚水,還要硬往肚子裡咽下去,更是要沉默下去。
頭兒發話了:
“我是這麼想的,”頭兒指着年輕的那個說:“發電報沒你不行,包括髮出的內容以及用什麼種類的密碼。更是因爲他們的設備是哪個型號的,其他人都不清楚。所以,你必須出這個門兒。再就是我了,我會講馬亞語言,可以在途中處理很多意外事件。”
娃娃臉兒問道:
“那我們兩個做什麼呀?”
“你還沒聽明白呀?你們兩個人必須看住前面那兩個同胞呀,而且還不能傷害他們,把他們的外衣脫下來,給我們穿上之外,看住他們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任務。”
少女好個不願意,但是也只好勉強的說着:
“那好吧,現在那就讓我來釣這兩條魚吧。”
她慢吞吞地拖着兩條腿,走到了門口,她敲起了艙門。
“噹噹噹,噹噹...”的聲音直擊幾個戰友們的內心房,像是在流血。
外面的兩個哨兵,見有人敲門兒聲急,就打開了艙門兒:
“幹什麼,幹什麼!這麼不消停?”
“不消停?我想上廁所!”
少女比比劃劃得,讓兩個哨兵發現自己的兩隻手是解開的,果然兩個大兵吃了一驚,又看到其他三個男人也是自由自在的,他們就馬上提起槍做了瞄準的動作進了船艙。少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即將艙門兒一推,關上。艙內立即又恢復了漆黑一片。幾乎同時,其他三個人撲向了兩個哨兵將他們打暈了。
一會兒,哨兵的服飾裝備,全都穿在了頭兒和年輕人的身上。
兩個哨兵結結實實地,分別被綁在艙內的鐵柱子上。由娃娃臉兒和少女嚴密看管着。
現在兩個假哨兵,悄悄地向頂層甲板挪動,因爲正值黎明時間,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進入了夢鄉之中。
頂層甲板沒有設崗哨,兩個人才發現,所有旅客不翼而飛。
但是,無論如何,他們很順利地到達了上面,也很快找到了發報室一閃而入。這是一間寬只有三米,長有七米的長筒型房屋,進了門兒的右側是兩對兒兩層牀鋪,工作臺在儘裡面兒,面對着入口。年輕人剛想觸碰工作臺上的發報機,卻忽然育人開啓了機要室的門。
兩個人只能立即躲閃,捲曲着重疊在了只有五十公分寬九十公分高的工作臺下面,連氣兒都不敢出。
有個大兵進入了機要室,他沒有走到房間頂頭兒的工作臺這一邊兒,卻站在挨着門邊兒的牀鋪,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由於工作臺下面的兩個人還處在不平穩的肢勢,弄出了響聲,那個大兵忽然回了一下頭,靜靜地聽着,見沒有進一步的聲響,他就也沒有關心房間內的動靜,一會兒也就出門了,兩個人這才呼出了一口氣兒。
年輕人馬上站起,趁着頭兒在門邊兒站着警戒,他快速發出了一組密碼。還是頭兒有經驗,他從桌面兒上找到了一張航行標示圖,捲起塞在衣兜兒裡。
“怎麼樣,發完了嗎?”
“嗯,好了,落款兒,OK!”
起了,快往回走嘍。
等他們回到了底艙,頭兒給他們帶來了驚天的好消息,輪船已經靠到了馬亞的臨時港口,他要帶着他們立即秘密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