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會主動去查他的消息,甚至極力迴避想起這個名字。她相信,想要忘記一個人,遺忘一些事,不讓自己記起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他爲什麼要選擇關注她的消息?
就因爲她在病牀前說的那些話,他五年來都不肯放過自己,不肯承認他們的愛情故事已經結局了......她自以爲是的決絕,原來毫無意義!
浴室的門有了響動,她趕緊關掉網頁,擡頭看向天花板,讓溼潤乾涸在眼眶裡。
用毛巾擦着頭髮,他走出來,精壯又不過分健碩的身體僅裹着一條浴巾,露出古銅色的胸膛。她走向他,輕輕觸摸着他的心口,心臟每一下堅定的跳動彷彿都在宣告着它的執着和堅持。
她用力抱緊他。
錯過的時間追不回來了,好在他們還有現在,她還有時間好好愛他。“鄭偉......是真的...... ”
“嗯?什麼?”
她仰起頭,望着他的臉:“我愛你!”
他寒冷了一整晚的臉頃刻間春暖花開一般,春意盎然。望着他嘴角揚起的性感的弧線,她按耐不住美色的誘惑,踮起腳淺淺吻上他的嘴角,結果他本着禮尚往來的精神,用情地吻了回來。
結束了容易缺氧的動作,他問:“能再跟我說一句真話嗎?”
“嗯?”這次換她迷惑了。“什麼真話?”
“這三個字,你還跟別人說過嗎?”
這個問題涵蓋的內容貌似相當深刻,不愧是鄭處長問出的問題。
簡葇以嚴謹又坦誠的態度回憶後,答:“說過。”
安靜的房間裡傳來了指骨摩擦的聲響,她立刻笑了出來。“我跟我媽媽說過,跟駱晴也說過,好像跟好些朋友都說過的......不過,男人,你是唯一一個。”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男人很憤怒,一把橫抱起她,走進臥室。大有好好體罰一番的架勢。
“呃,我們中午不是剛......還要啊?”
他答:“反正是包年的,不要白不要!”
呃!包年太不划算了,以後再有機會,她要記得論次數賣!
“可是,你不累嗎?”
鄭偉躺在牀上,扶着她坐在他的腰上,“這樣就不累了。”
半小時後,某人不滿的聲音從臥室中隱隱傳出:“就你這麼磨磨蹭蹭,天亮了也結束不了。”
輕喘聲伴着幽怨聲接着傳來:“你讓我歇會兒。我真的沒力氣了,腿都酸了。早知道剛纔不運動了......”
“我怎麼覺得,比起五年前,你一點進步都沒有?”
“你倒是進步了很多......”
夜靜了,月光柔柔瀉下。
簡葇安靜地躺在牀上,身邊的人輕擁着她的肩膀,沒有任何情~欲的擁抱,讓她感覺到許久沒有嘗過的幸福。就算她是個偷別人幸福的小偷,就算要承受心理的譴責,她也不在乎,反正她那所謂的三觀,早就被威爺糟蹋的所剩無幾了。
輕輕動了動身體,她把整個身體都擠進他懷裡,享受着偷來的幸福,入眠。
夢裡,她還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輕輕吹在她臉側,還能聽見他柔聲細語地呼喚她:“媳婦,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吃早餐了......”
想起他年少時的理想,她笑得嘴角都抽筋了。
她偷來這樣的幸福,可以兩個人一起分享,這纔是最重要的。
清晨,簡葇正在做美夢,突然被某人強行從牀上拉得坐起來。
“別睡了,都六點了。”
她閉着眼睛,還在回味被驚擾的美夢:“才六點啊!這麼早......”
這對她來說,分明就是凌晨時分。
“不早了,快點起來陪我吃早飯。”
她揉揉鼻子,嗅到豆漿油條的濃香,稍微清醒一點。半睜開眼睛,她看見鄭偉一張帥氣的臉,馬上睡意全無,精神飽滿奔去洗手間,把自己打扮得光彩奪目纔出來吃早餐。
看看她一身的盛裝打扮,鄭偉盛了一杯豆漿地給她:“吃早餐不用穿這麼正式,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歡看你穿睡衣......”
這大衆化的品味啊,真讓人無語!
“我看你臥室的衣櫃裡滿滿的都是睡衣,一天一件都夠穿一年的......”
她悶頭喝豆漿,裝作沒聽見。
“你不是準備穿給我看的吧?”
放下豆漿,她擡起頭,看着他:“你想聽真話?”
“嗯。”
“不是,我從來沒想過穿給你看。”
“和你分手以後,我得了一種強迫症,看見睡衣就一定要買,控制不住。記得有一次,我在時裝雜誌上看見一款很漂亮的睡衣,連續兩天睡不着覺,後來坐飛機跑去米蘭買了,才安下心。我去看過心理醫生,他說我的心理壓力太大,這是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反正睡衣不貴,我還承受得起......”
他也看着她,許久,才說:“回頭我讓人給你定製一個大點的衣櫃。”
“好啊,我要貴的。”
“上好的紅木,雕花。”
她微笑着低頭,繼續喝豆漿。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豆漿特別純,入口濃香久久不淡......
鄭偉剛去上班不久,劉繼就來接簡葇去了房產大廈,在一個專業的房產經紀幫忙下,迅速地辦理完別墅的更名手續。
在房產經紀豔羨的注視下,鄭偉那棟稀缺資源的別墅上改成了她的名字,她的資產瞬間就從負資產變成了n位數。
估計那個房產經紀一定覺得她賺錢相當容易,隨隨便便賣弄點什麼,就撈到了一棟別墅。可是,交易都是公平的,她爲這棟別墅付出的代價,是女人最美好的年華,最美好的人生,還有最美好的愛情。
從房產大廈出來,簡葇拿着沉甸甸的房產資料,深深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報一下慷慨解囊的金主,傾訴一番暖人心脾的甜言蜜語。
於是乎,她給鄭偉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但他的聲音很冷淡。“喂,你好!”
“是我,你在忙嗎?”
“嗯,在開會。”
“哦,那你說話不方便吧?我過會兒再打給你吧。”
“沒關係,方便。有什麼事?說吧。”
憋了半天,她竟然沒憋出一句甜言蜜語,“......我就是想試試你的電話能不能打通。”
“......”電話裡沉默了幾秒,他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不用試了,除非沒有信號覆蓋,任何時候都能通。”
“哦。那我沒事了。”
掛了電話,簡葇就開始傻笑,一直傻笑道鄭偉打電話給她,說他來接她去機場,已經快到樓下了,讓她下樓。
她趕緊收起傻笑,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下樓。
鄭偉接過她碩大的行李箱,忍不住問她:“你這是什麼情況?跟我去旅行,還是去私奔?”
“旅行啊!私奔的話,帶這幾件衣服怎麼夠?!”
“這些都是衣服?”
“還有配飾,鞋子。”他們一起參加婚禮,一定會遇到他很多的親朋好友。她選了一下午都選不出該穿哪件衣服,乾脆把所有她覺得漂亮的衣服都帶上,順便還要帶上搭配的配飾,鞋子,還有包包。要不是她拼盡全力往皮箱裡塞,一個皮箱肯定不夠的。
鄭偉無奈地把皮箱塞進後備箱,“看來我決定要跟你私奔的時候,一定要僱一輛大卡車。”
“恩恩,二十噸的那種。”
一路討論着私奔的問題,分明很長的路轉眼走完了。
到了機場,鄭偉很識相地把機票給她,獨自拖着誇張的粉紅色行李箱去辦託運手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異樣的注目禮。
而簡葇,則悠閒地過了安檢,坐在貴賓候機廳裡拿手機刷微博,回留言,看娛樂八卦。但也同樣的惹人注目。
“簡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一個三十歲左右西裝筆挺的男人,客客氣氣指着她旁邊的椅子問。
簡葇環顧了一圈空曠的候機廳,又瞄了瞄玻璃門外,沒見鄭偉的人影。
她雖然十分介意和陌生人同坐,可考慮到自己的形象,她只能微笑着回答。“這些椅子不歸我管。”
男人便坐下來,開始跟她搭訕:“我經常在電視上看見你,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你比電視上漂亮。”
千篇一律的對白,她聽過無數遍了。禮貌地笑了笑,她繼續關注鄭偉的蹤跡。
“這是我的名片。”男人遞上了一張金光燦燦的名片,她怕晃壞了眼睛,所以不敢多看,大致掃了一眼,看見了ceo的字樣。
出於禮貌,她當着他的面把名片收進包裡。“不好意思,我沒有名片。”
“可以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嗎?我們公司最近想找個代言人,說不定我們可以合作。”
聽說有代言,她馬上來了興致:“哦,那你記一下我經紀人的電話吧?希望我們會有機會合作。”
她正報着威爺的電話,一個存在感極強的人影出現在貴賓廳的門前。
門被推開,一股寒意驟然襲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這樣一段文字 :我沒想過要變得多強大,我只希望自己成爲那種姑娘,不管經歷過多少不平,有過多少傷痛,都舒展着眉頭過日子,內心豐盛安寧,性格澄澈豁達。偶爾矯情卻不矯揉造作,毒舌卻不尖酸刻薄,不怨天尤人,不苦大仇深。對每個人真誠,對每件事熱忱,相信這世上的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
(摘自一個叫梨的女孩的)
我覺得這段描述特別像我喜歡的簡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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