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從可笑的朝會上回到府上,只見院子裡的箱子堆得像小山一樣,小山的旁邊,劉戰悠閒自在地坐在一個造型奇異的東西上,指揮着一幫侍衛忙着往庫房搬箱子。
“兄弟,慢點慢點,別砸到腳了。”
“趕緊搬啊,弄完了每人賞三吊錢。”
……
“公子仁義!”
侍衛們一陣歡呼躍雀,搬得更來勁兒了。
盧植來到劉戰跟前,拍了拍劉戰的肩膀:“什麼情況?”
劉戰一躍而起,拉着盧植笑嘻嘻地說道:“世伯,您可回來了,來試試這搖椅。”說着就把盧植按到了搖椅上。
“嘿!這東西叫搖椅?真是舒坦!”盧植躺在搖椅上,滿面春風。
“這是侄兒讓人定做的,專門送給世伯的,還有其它的傢俱。侄兒擅自作主把府上的府上的傢俱全都換了一遍,一會兒還請世伯品鑑一番。”
“新傢俱?有這搖椅舒服嗎?”
“各有妙處!世伯一看便知。”
“那好,咱們現在就去看看。”盧植說着從搖椅上起身,往屋裡走去……
……
今日早間,盧植剛一出門,靈帝的賞賜就送上了門。
皇帝封賞,還安排人送貨上門?還有這麼好的事兒?
也就是劉戰,這要是換了別人哪有這樣的待遇!
爲了讓劉戰這尊神滿意,劉宏特意派人把劉戰的賞錢送到盧植的府上。
一百多輛牛車,浩浩蕩蕩地開進盧府,把盧府塞得滿滿當當……
劉戰也不客氣,直接打開一口箱子,對領頭的小黃門說道:“這些就讓兄弟們分了吧。”
小黃門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臉色一整,笑嘻嘻地說道:“謝公子慷慨,可是,奴婢是不能收的,來的時候皇上特意交待了,奴婢謝公子好意了。”說完領着人扭頭走了。
送賞錢的人一走,劉戰就把府上的侍衛全都召集了過來,指着一堆的錢箱:“兄弟們受累,把這些箱子全搬到庫房。搬之前呢,每人先賞一吊錢。”
“公子真是豪爽!”
“哈哈,謝公子!公子威武……”
“公子真乃英雄也……”
……
侍衛們紛紛喜上眉梢,一邊領賞錢一邊拍着劉戰的馬屁。
就在侍衛們剛開始搬箱子的時候,守在門前的侍衛跑過來通報:“啓稟公子,有個自稱公輸海的人求見。”
“海伯?”劉戰面色一喜,轉身朝院門走去,走了兩步回頭衝那侍衛一擺手:“兄弟,拿兩吊錢,你和門口那個兄弟一人一吊。”
侍衛滿臉堆笑:“謝公子!”說着便來到打開的箱子前,取出兩吊錢。
劉戰來到院門口,只見公輸海正在門外翹首以盼,劉戰緊走幾步迎了上去:“海伯,一路辛苦了!”
公輸海長揖一禮:“拜見主公!”
劉戰連忙伸手扶起公輸海:“海伯又見外了,不是說好了一家人不必如此嗎!”說完看了看門前的五六輛牛車,高興地說道,“看來海伯這一陣子沒少忙活啊,讓他們都進院吧。”
公輸海拱手道:“是,主公!”
劉戰無奈,搖頭一嘆,說道:“海伯,咱們裡面敘話。”
公輸海點了點頭,跟着劉戰往院內走去……
就這樣,劉戰在同一天收到了鉅額財富,並用上了新式傢俱。
……
一切安置妥當之後,公輸海就欲起程回山。劉戰和盧植多番相留,也沒有留下公輸海小住幾日。公輸海是個匠癡,一天不整會兒木匠活,他就渾身難受,哪裡都不自在,他這麼着急回去,無非惦記着回去鑽研那些新式傢俱。
劉戰無奈,只得放公輸海回去,交給公輸海一張地圖,讓他繞道裴元紹等人所在的山寨,給裴元紹等人帶個口信。臨走,劉戰塞給公輸海十幾吊錢,又讓公輸海拉了幾箱錢回去,好讓李彥他們日常開銷用。
……
皇宮內。
董太后冷冷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何進:“何大人來找哀家所爲何事?”
何進渾身的肥肉晃動了一下,悠悠道:“臣是來助太后一臂之力的。”
“哦?是嗎?”
“正是!”
董太后冷笑一聲:“哀家怎麼看你是來看笑話的呢!”
何進跪伏在地,趕緊說道:“微臣不敢,太后乃天人也,誰人敢笑?”
“還敢狡辯!你這是在挖苦本宮嗎!”
“不……不是,臣的意思是……”何進被董太后訓得一愣,趕緊解釋,“臣的意思是,太后美麗嫺熟、端莊大方,世人仰慕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取笑呢,臣也是對太后仰慕已久啊。”
董太后老臉一紅:“汝竟然調戲本宮……”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曖昧的意味。
何進一聽董太后的話風不對,心中膩味,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董太后見何進跪伏於地,以爲何進是默認了,不禁有些意動:“何卿,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起來說話吧。”董太后雖然居於太后之位,年齡卻也不是太老,也就四十歲出頭,正處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虎之階段。劉宏即位以來,董太后從未親近過男色,乾涸已久,是個十足的曠婦。對於何進的無心之語,董太后順理成章地理解成了曖昧之言。
何進施了一禮:“謝太后!”說完心裡直打鼓,生怕董太后往下越說越直白。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
董太后接下來的話,很好地印證了墨菲定律。
董太后悠悠一嘆:“何卿,你說你怎麼不早點向哀家表達心意呢?”
何進:“……”
董太后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哀家終究是一個女人,守着這麼大的皇宮,連個說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這些年……唉,何卿,來,往前坐些,讓哀家好好看看你。”說着一指上首的案几,眼神幽怨地看着何進。
何進渾身一顫,一股不詳之感瀰漫開來,遲疑了片刻,低聲道:“遵命。”說完緩緩起身來到上首的位置坐下。
董太后盯着何進看了一會兒,輕聲道:“何卿,你覺得哀家老了嗎?”
何進心中一突,嘴上卻說:“太后正值當年,國色天香,風韻襲人,彷彿二八少女。”
“呵呵……”董太后掩嘴一笑,“何卿的嘴可真是甜呢,看來何卿還真會哄女人可以呢!”
“太后,臣今日來……”何進不想在這個膩味的話題上糾纏,欲直奔主題,說明來意,他話還未說完,只見董太后一擡手:“何卿何必着急呢,時辰還尚早,你我二人先敘一敘閒話。”
何進:“……”
董太后盯着何進端詳了片刻,越看越越順眼,一股早已熄滅的情愫死灰復燃,她扭動一下身子,雙手托腮,慢悠悠地接着說道:“哀家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何卿竟生得這般俊朗,叫人看了好生歡喜,要是何卿能早點來到哀家這裡,說不定……說不定何卿和哀家……”
董太后突然言語一頓,緩緩起身,身形搖曳,來到何進身側,看着低頭不語的何進:“何卿,擡起頭來。”
何進見董太后愈加放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真後悔踏入這永樂宮,可是他一個小小的河南尹,怎麼敢直接拒絕堂堂太后呢!平日裡,何進的妹妹何皇后本與董太后不對付,何進自然是站在自己妹妹這一邊的,對董太后也沒有什麼好感,今天之所以來找董太后,無非是想多多立功,好讓妹妹在皇上的耳邊吹一吹枕邊風,給自己謀一個更大的官位。何進怎麼也想不到,因爲自己言語上的歧義,竟讓董太后生出這般不堪的心思。
何進一時間陷入兩難的境地,他低着頭,甕聲甕氣地說道:“太后儀容,小臣不敢覬覦,還請太后恕罪!”
董太后積攢了十幾年的那啥剛剛燃起,正一門心思地想着如何快速地把眼前的男人拿下,根本就沒有聽出何進隱晦的拒絕之意,她微微一彎腰,把臉湊到何進臉旁,吹氣如蘭:“何卿,難道你還會不好意思嗎?”
何進感覺到事情越發的不可收拾,正在苦思冥想,突覺一陣馨香撲鼻而來,彷彿置身於萬花叢中,何進一陣迷離,他下意識擡起頭,一張風韻猶在的俏臉近在咫尺,緊接着一陣軟溫溫、滑膩膩的觸感通過嘴脣傳遍全身。
何進竟然在擡頭間,一口親在了董太后的下頜上!
何進喘了幾口粗氣,最原始的衝動有些萌動。
何進看了一眼董太后,一陣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拒絕,還是應該把面前這個半老徐娘就地正法。
何進的話還未說完,董太后就急不可耐地說:“無妨,哀家讓他們都退遠一些就是。”
何進:“……”
董太后屏退早已退到殿外的小黃門和宮女,引着身不由己的何進往寢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