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如果華生知道梅林現在正在由莫嘉娜這樣的美女陪着在巴茲舒適安靜的餐廳用餐,而他卻只能和夏洛克一起在怎麼看都彆扭的包廂吃着麻煩的法式餐點,他一定會大呼後悔的。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只能繼續聽着不知名的鋼琴曲,沐浴着溫馨的燭光,欣賞着嬌嫩美麗的玫瑰花朵,然後艱難的移動着刀叉,食不知味。這不能怪他太過忸怩,畢竟這氣氛真是該死的曖昧,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哈德森太太平日裡的誤會。說真心話,如果不是第一天認識夏洛克時就被告知他已經和他的工作結婚了,他一定也會誤會的,畢竟有時候夏洛克做的真的太過曖昧,比如現在,坐在他的對面和他一起愉悅的享受情侶套餐。華生舔了舔脣角,擡頭看了眼正在優雅的舞動着刀叉的夏洛克,猶豫着準備開口,他覺得他得說點什麼打破僵局,不然就太尷尬了。

“呃……那個,夏洛克,我……”華生在努力思考到底該說些什麼,然而一對上夏洛克那近乎透明的灰綠色眼眸,他的大腦就一片空白,忘記了所有的說辭。

“噓,專心吃飯。”夏洛克似乎認爲氣氛還不夠曖昧,他的聲音比平時還低了一個度,這讓華生的耳根悄悄紅了起來,他突然覺得,也許這樣也不錯,只是和無性戀的室友一起吃個飯而已。“這沒什麼好尷尬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和夏洛克一起吃飯。”他在心裡這樣說服着自己,“哦,得了吧,這該死的怎麼可能一樣,安吉洛頂多給我們點一隻蠟燭,可是現在這裡有兩個燭臺和一束玫瑰!”

“約翰,停下,不要思考,你太吵了。”夏洛克道,“好好吃飯,待會可有的忙。”

華生只能盡力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餐點上。本來就不多的餐點很快就被他吃完了,而夏洛克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優雅進食。

這時“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服務生在得到夏洛克的迴應後走了進來,帶着餐後甜品,服務生對着夏洛克說了些什麼就離開了,而夏洛克的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怎麼了,夏洛克?“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華生問道,“哦,對了,我終於想到我要問你什麼了!你拿到昨晚客人名單了嗎?”

“當然,我已經看過了,不過昨天並沒有符合條件的人在這用餐,服務生也告訴我昨天餐廳後廚蔬菜短缺,沒有製作帶有歐芹的餐點。你知道的,這就意味着要麼是我的判斷錯誤要麼是那個和死者一起吃飯的人的身份比我想象的還要顯赫以至於抹去了所有痕跡。”夏洛克停了下來,也僅僅是幾秒鐘的停頓,他果斷的站了起來,“約翰,快走,我要去驗證下我的猜想!”

華生相信夏洛克的判斷,不過這也就說明了他們這次查的案子有些棘手。不過沒關係,他們可是聯手破過無數大案的完美搭檔,沒什麼可以難倒他們的,他對自己的槍法和夏洛克的智慧十分信任。

“夏洛克,我們是要去哪,回巴茲還是去蘇格蘭場?”華生想了想又接着說“唔,不過去哪邊都一樣的,除了方向不同外,都得坐二十分鐘的出租車。”

夏洛克在聽到他的話後靈光一閃,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剛纔說什麼?”他抓着約翰的肩膀問到。

“額,要坐二十分鐘的出租車。”華生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按着夏洛克說的重複着自己的話。

“不,上一句。”夏洛克緊緊的盯着華生的眼睛,這讓華生有點無所適從。

“去哪邊都一樣就是方向不同罷了。”被夏洛克逼問的華生除了重複剛剛說的話外腦子裡只剩下“夏洛克的眼睛真是太漂亮了!”這個念頭。

“對,就是這個,哦,我親愛的約翰,你真的是太聰明瞭,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夏洛克興奮極了,拉着華生的手就跑,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五分鐘左右後,他們停了下來,華生髮現他們到了唐寧街,“五分十三秒,果然。”夏洛克看了看時間對華生說到。

華生好像有點明白夏洛克的意思了,這裡應該就是死者屍體被發現的地方,夏洛克拉着他從餐廳跑到這是爲了判斷死者具體的死亡時間嗎?還是其他什麼吶?華生在默默思考,努力跟上夏洛克的節奏。

“夏洛克,有什麼新發現嗎?”

“哦,當然,約翰,過來看。”夏洛克蹲了下去。華生看着他的動作,突然明白了什麼,“死者的鞋子上好像什麼也沒沾!”

“沒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這幾天倫敦都是潮溼的天氣,雖然這裡的衛生條件還算可以,但是灰塵總還是有的,死者的屍體被發現時太過乾淨。所有的信息都被抹去了,如果不是他上衣口袋的那條手帕的背面有些許殘留的味道,雷斯垂得就得查看附近所有的監控錄像了。”夏洛克想到這兒不由的再次嘲諷起來“或許蘇格蘭場還真得感謝所有像他們一樣蠢的犯罪分子,沒有他們的存在蘇格蘭場早就可以徹底解散了。”

“夏洛克!別忘了如果這樣你也就失業了。還是說說這和我們從餐廳出來有什麼關係?”華生覺得這兩者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繫,夏洛克的行爲肯定和案子有所關聯。

“約翰你覺得一個落魄古板的紳士會像我們這樣滿大街跑嗎?當然不會,那麼他從餐廳到這至少得用十五分鐘,這樣一個衣着正式的男士在晚上是很顯眼的而雷斯垂得卻沒有在監控裡發現這樣的人,那麼只有一種解釋,他不是憑藉自己的力量來到達這兒的。”夏洛克一邊擺弄着手機一邊解釋道。

“你不是不相信雷斯垂得說的嗎?”華生對於夏洛克這種明顯吊人胃口的行爲早已習慣,相比之下他對夏洛克爲什麼會相信雷斯垂得的說法更加好奇。

“得了吧,他也只能做好這樣的事了。”夏洛克繼續說到“死者不可能隨便上一個人的車,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和那個會面的人一起離開,那麼監控裡應該會有可疑的出出現,但是蘇格蘭場那羣人並沒有發現這樣的車。別懷疑,約翰,這樣顯而易見的事蘇格蘭場的人還是能發現的。所以排除一切不可能後,剩下的就是真相。”

“呃,難道死者還能是憑空出現的不成?”華生覺得這是不可能的,難不成兇手還會魔法不成?

“當然可能,約翰,打電話給雷斯垂得讓他去檢查那家法國餐廳的其他分店昨晚的監控,肯定會有所發現的。”夏洛克興奮極了,直覺告訴他,這次的案件會爲他開闢一個新的領域,超自然的能力麼,真有意思。

“夏洛克,爲什麼我們一定要自己跑過來?我不相信你判斷不出來那個時間!”

“我喜歡自己‘親自’測量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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