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流當主·渡邊雄一”
走上道場之人這樣報號道,同夜神月之前一樣,只是報出了名號並沒有說‘指教’等等
不過既然規則改變,從比試變爲了‘廝殺’倒也沒有‘指教’的餘地,也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指教與被指教的資格,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而在道場外,看到又有人登臺挑戰夜神月也不復之前的安靜立刻議論了起來
“渡邊閣下上去了!”
“什麼?聽說他和本間閣下是至交好友…”
夜神月自然看到登臺挑戰自己的這位中年男子起身的位置,也聽到場外的議論,帶着同樣的好奇問道
“你是爲剛纔對我抱殺心的閣下復仇嗎?”
渡邊雄一明顯對於夜神月突然開口微微一楞,畢竟自進入道場之後夜神月的表現可以說是沉默寡言,除了因爲之前的那次‘意外’以外少有出聲
“並非如此!”
在短暫的錯愕後渡邊雄一回應道
“雖然我與本間閣下仿若兄弟,但是他對閣下突下殺手也是本間閣下自己的選擇,結果自然也由他一人承擔”
“這樣啊!我只是有些好奇,我與本間閣下有仇嗎?值得他冒着這麼大的損失來對我痛下殺手”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亦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本間秀田突然對自己痛下殺手的原因夜神月到現在還有些懵圈
而且還是寧可承擔神免二刀流整個流派這麼大損失的情況下也要將自己斬於臺下
“這個…”
渡邊雄一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道
“我也不清楚”
“好吧!那麼你爲什麼要冒着生命的危險登臺挑戰我呢?”
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夜神月倒也沒有絲毫惱怒,而是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因爲我是唯一一位既捨得和你拼命又與你相同境界的人”
對於夜神月這個問題渡邊雄一毫無遮掩的回道,然後不給夜神月再次詢問的機會苦笑道
“夜神閣下,我們還是快點開始吧,上面幾位都等不及了!”
聽到渡邊雄一這樣說夜神月順着他的目光看到在主臺上摩拳擦掌的武藏天之助,隨後回首平靜道
“這樣那就開始吧!”
在夜神月這樣說完渡邊雄一雙手握住腰間的刀柄,動作充滿神韻的拔出刀身直指夜神月
至於夜神月仍然是以天人合一的姿勢站在那裡不給對手任何能看出自己開戰怎樣出手的意圖
“堂堂正正!——一決勝負!”
隨着護劍僧宣佈‘廝殺’的開始二人在同時放出心象,而也在同一時刻場中兩邊二人的身影消失
零閃!——
浮神斬!——
當!——
也在剎那間二人同步出現在道場中央同時使出劍技產生交鳴
當、當、當、當、當、當…
道場內的中央夜神月和渡邊雄一攻防互換來來回回十多次交鋒後齊齊撤身後退
轟!——
也在同時二人相隔的中間一聲爆炸般的轟鳴響徹四周人腦海,隨着那道心靈間的轟鳴彷彿讓人看到了翠綠的竹葉紛飛
隨後被腦海中轟鳴聲分割開的二人再次同時打量對手,也直到這時夜神月纔有機會一窺渡邊雄一的心象
是一簇竹子,葉子和竹莖都是翠綠色,明明只是他身後的一小簇翠竹,直視其上卻彷彿置身在綠色的海洋中一樣
不過給夜神月曾經的見過真正的竹子的氣質卻截然不同,在地球夜神月見過的竹子是氣質是飄逸、高雅、正直、不屈
但是眼前渡邊雄一身上翠竹的虛影雖然仍有着一絲絲飄逸神韻,帶給自己更多的感覺卻是無力、壯美和悲哀,就如同他剛纔在場內中心自爆的那一部分心像一樣
沒錯,在剛纔兩人的十多次交手渡邊雄一每一次斬擊都會將一部分心象遺留在那裡長出一節節翠竹,在關鍵時刻炸裂對他人的心靈造成衝擊
夜神月也正是預料到了那一刻產生的威脅才和渡邊雄一一樣纔會同時後撤
爆縮步!——
二人經過的目光相互間經過短暫的打量後再次衝了上去戰在一處
渡邊雄一的神道流劍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一招一式一技都相當老練,富有極強神韻能與他的心象契合,單純論劍術的使用與夜神月集幾十種劍術合一的八千流還次一些
但也不是他立即就能拿得下的,至少需要幾十,甚至是百招開外,而以渡邊雄一每一擊都在道場內留下的心象翠竹顯然不會給他機會
此時道場內以有三分之二的地方被一簇簇翠綠色竹節佔據,成爲他的領域,夜神月可以活動的地方已經越來越少
這樣下去會輸!
看着自己逐漸陷入劣勢,夜神月已經預料到在這樣下去自己會走向失敗,不由得仔細思考着對策
着急的原因當然不是這場‘比試’會輸,而是在自己的心象化爲三頭六臂的阿修羅之後他已經可以感受到渡邊雄一對自己的殺意
非常深沉、非常真實的殺意!
是自己打敗靖白兵後那些被自己擊殺挑戰者們的親友?還是受僱於奇策士咎兒的一些政治對手?
雖然不知道渡邊雄一以及之前的本間秀田對自己產生殺意的原因,但是夜神月明白
對手是抱着對自己必殺的覺悟來和自己‘比試’的,不會讓自己有認輸的機會,所以自己只能殺了他!
帶着‘殺’與‘被殺’的覺悟,夜神月再次面對渡邊雄一襲來的斬擊沒有招架,沒有閃躲,而是同樣以右手中的變體刀向對方砍去
以傷換傷?
這樣的念頭浮現在了渡邊雄一的腦海中,卻仍然沒有絲毫猶豫仍然向着夜神月左肩砍去
如果夜神月知道他的想法會告訴他當然不可能!
只見夜神月輕擡左手以虛刀流的技巧出現在渡邊雄一刃身側面手指使用凍空怪力微微一彈使得整個刃身偏移砍在了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