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
突然就在跨越出羽到陸奧的國境之際,在就快要到達目的地的這樣的地方一個黑影阻擋在人鳥和鳳凰前進的道路上
腰上掛着大小雙刀、洋裝的男人,用面具將面孔藏了起來!面具之上記有不忍二字——正是在不要湖與咎兒和夜神月不告而別的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
“覺得在這裡監視的話就會出現,真庭鳳凰,還有,真庭人鳥?…逐樣地問非常厭煩,所以還是給我報上名來吧!吾人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是送你們下地獄之人!”
“啊…”
不意地真庭人鳥發出了叫聲
那時由真庭鴛鴦拖住了的這個男人,爲了能讓鳳凰和人鳥守護好這把毒刀·鍍——她將自身化爲了盾牌
結果發生了什麼事呢?確實在個時候,真庭鴛鴦還未和這邊進行會合是的而且確的事實
“恩,真庭鴛鴦的話已先你們一步上路了!”
好似讀懂了人鳥的這作爲忍者略顯不成熟的表情,洋裝面具的男人——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繼續說道,因爲戴着面具,當然,看不透右衛門左衛門是怎樣的表情
“而且…已將這告訴給了真庭鴛鴦了。真庭海龜也,被我送上路了!”
真庭人鳥已不能發出聲音了,然而真庭鳳凰冷靜地,向前踏出一步,庇護着人鳥似的,然後——
“哦”平淡的說道
“已將那個海龜…”
“看樣子本來就沒想過海龜還能生存與世上呢!…情況理解了?真庭鳳凰,真庭忍軍十二也就只剩下你們二人了!”
“早就理解了這個狀況!若然認爲說這些話就能威嚇我們的話,未免貽笑大方了!”
真庭鳳凰說道
“作爲忍者早就將生死置於度外”
“一點也沒變呢,你這傢伙!”
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此時突然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鳳凰喲!你這傢伙,還是和從前一樣!”
這樣?就像鳳凰的舊知一樣…不過關於這個問題人鳥本身也抱有疑問,就在之前纔剛向真庭鳳凰確認過,可是,回答是並不是‘舊知’
雖然認識一個跟他很像的男人,但沒可能是他
“哼!”
鳳凰哼了一聲說道
“還以爲會更早一點來襲擊我們,所以一直防備着,可不認爲會乖乖地看着我們穿過國境!”
“因爲還有別的幾件事要處理,而且這些事情的處理現在還沒完成…像暗殺你這樣無聊的工作就讓我儘快完成,好去處理正經的事情”
“想去處理正經事情這邊也一樣…不過,可不能不在意你說的話!你這傢伙,說我一點也沒變?這樣說就像…從以前就知道我的事一樣?”
“別裝傻啊,鳳凰!——你的話早就知道了吧!不,在那時…伊豆遇上之際就早已知道了!所以那時你才逃跑了吧?”
“竟說我逃跑?越來越不能在意你說的話了!”
而且鳳凰繼續說道
“其中最不能不在意的是,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這開玩笑般的名字,若然你真的是我心中所想的那個人的話就堂堂正正地自報名號!別用這縮頭烏龜一樣的名字!”
“真不巧,現在這個就是我的名字!”
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迴應道
“我與你這傢伙不一樣!”
“確實,你改變了很多啊!”
“給我退下!”
真庭鳳凰保持着面對右衛門左衛門的姿勢,對身後的真庭人鳥說道
“你的忍法在這開闊的地方,不用說命運崩壞,連柔球術也用不了!”
“是,是…”
真庭人鳥點頭應到立刻離開了
“鳳、鳳凰大人!還請小心留意,若然殺、殺死了海龜大人和鴛鴦大人的事是真的話,這個男人的實力就——”
“早已明白”
真庭鳳凰點頭
“這個男人的實力,可以說是能和我分庭抗禮的程度吧!——”
“‘不禁得’”
右衛門左衛門將手伸向腰上的大小雙刀,這樣地說道
“令人發笑啊!真庭鳳凰——這樣說簡直惹人笑話!我和你這傢伙實力相當?還需你多言嗎——”
在右衛門左衛門說話的時候…真庭人鳥想當然的認爲右衛門左衛門會拔出腰上雙刀,心想二刀流就是這個洋裝面具的男人的戰鬥方式
但是,刀是拔出來了,卻連同刀鞘一起從腰間拔了出來,然後將這兩把劍,往兩旁的道路,隨手地扔掉了
“若然相生劍法對真庭海龜和真庭鴛鴦也不起作用的話!——那麼難爲你們地讓我省下小小工夫吧,本來我就不是劍士…也沒有規定首先一定要用劍交鋒”
“說得不錯!”
真庭鳳凰也同樣地連鞘地拔出了腰上的劍當然,就是毒刀·鍍
“拿着!”
四季崎記紀製造的完成形變體刀的一把,然後將這交給了真庭人鳥,突然地變爲相互棄刀的勝負
接下來會是怎樣的展開?
“沒有武器了呢,不過沒所謂…恩,右衛門左衛門…嗎?”
“對,吾人右衛門左衛門”
右衛門左衛門作出肯定地
“只由久經鍛鍊的肉體和技術分出的勝負…這樣也不錯!”
“說得不錯!”
在這樣點頭贊同之前,真庭鳳凰的手稍稍地快了幾分,真庭鳳凰稍稍快了幾分地,將不知在何時藏在手中的數枚手裡劍,一下地投向了右衛門左衛門
可是右衛門左衛門也不是一般角色,雖然遲了少許,但他也立刻,投出了手裡劍…是與鳳凰投出的不同的,棒手裡劍!不,是形狀與苦無較接近的東西,所以速度這邊佔了優勢
結果——在兩人相持的地方的中央,相互的投擲的手裡劍於閃光中碰撞,撞飛了
雖說了沒有武器但立刻從旁用手裡劍進行攻擊,但兩人一言不發地,戰鬥繼續
因爲兩人都是忍者!
準確來說一邊是現役忍者而另一邊是前忍者,本身都是以卑劣卑鄙爲本性之徒
本來,在旁觀戰的真庭人鳥就不曾知道右衛門左衛門是前忍者,在真庭忍村裡還是年輕,應該說是還是年幼的他,不可能知道在百七十年前就滅亡了的忍村、相生忍軍的存在
看見剛纔的手裡劍術,真庭人鳥立刻明白到右衛門左衛門出身自忍者
——就算這樣,只要能縮短距離的話就是鳳凰大人的勝利了,人鳥這樣確信着!
真庭鳳凰所使用的忍法斷罪!擁有近距離首屈一指的絕大威力,就算右衛門左衛門是怎樣能夠將真庭海龜和真庭鴛鴦幹掉的強敵——使出斷罪的話,勝負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所以——本應是以鳳凰的勝利告終
本是這樣確信着,但真庭人鳥難以除卻心中的不安,就算能夠除卻也好,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安再次涌上心來
不安,不詳的預感,這不是因爲真庭人鳥柔弱才這樣感受到
事實上,真庭鳳凰和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的戰鬥在交手之後,就演變成了真庭人鳥所說的拉近距離的接近戰…但完全感覺不出能分出勝負的感覺
相互的攻擊都落空,可是卻不能疏於走位移動,相互都欠缺決勝的招式,可是卻不能疏於防禦,就如相互彼此互耗一樣的戰鬥,在真庭人鳥面前不停上演着
彼此互耗的消耗戰
不能有一絲放鬆,也看不到右衛門左衛門任何表情!可是,僅僅從真庭鳳凰的表情就可以看出…絕對是不容樂觀的戰鬥!
——爲什麼?
胸口抱着毒刀·鍍的真庭人鳥覺得難以理解
——爲什麼鳳凰大人,不使用斷罪?
這個距離的話右衛門左衛門的身體已完全地進入了忍法斷罪円的攻擊範圍之內
——爲什麼?
“鳳——鳳凰大人!”
忍不住地叫了出來
“使、使出斷罪!快使出斷罪!”
“哦”
應聲點頭的並不是鳳凰,而是右衛門左衛門
“鳳凰——你將‘那個技’稱爲斷罪嗎?”
“…”
真庭鳳凰沒有迴應,絲毫沒有疏於攻擊——也沒有怠慢於防禦
右衛門左衛門也同樣地,悠然地邊與真庭鳳凰戰鬥,邊向着人鳥說道
“真庭人鳥啊!你所說的忍法斷罪,在相生忍軍之中稱爲忍法滅生而殺”
“滅、滅生而殺?”
“如今,我將這個技稱爲不忍法不生不殺!”
“…!”
真庭人鳥雖還是幼齡之身但洞察力也絕對不弱,僅僅是性格柔弱,而思考速度絕對比那邊的大人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聽到這些後,一切都明白了,明白了一切
“真諷刺呢!鳳凰!”
右衛門左衛門說道
“你是優秀的忍者,就算真庭忍軍的頭領人數被如何削減也好,只要還剩下你一人,真庭忍軍還是能構成相當的威脅…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依然覺得面對你能立足於不敗之地”
“…”
“要說爲何的話,因爲你就是我!”
忍法·性命終結!——
這是,真庭鳳凰除斷罪之外使用的,可以作爲他的代名次的忍術!
經由將他人的身體切取接駁到自己的身體,從而將他人之技變成囊中之物的,這樣的忍術
實際,現在真庭鳳凰的左臂,就是同是真庭忍軍十二頭領、真庭川瀨的左臂,所以現在的真庭鳳凰才能使用與真庭川瀨使用的忍法、探魂法相似的技,記錄調
那麼——
若然,斷罪本來就是右衛門左衛門的技——“滅生而殺”和“不生不殺”的話,那麼在真庭鳳凰不使出這招的理由也就理解了
熟練地運用此技的高手,當然地掌握着此技的弱點
對了!
所以真庭鳳凰纔在人鳥問起之時,這個男人絕不是故知這樣回答到…因爲忍法終結的發動條件,就是以殺死了對方爲前提——!
可是,那麼爲何,在此這樣地,右衛門左衛門還生存着?
“我曾死過一次“
就像是回答這個疑問似的,右衛門左衛門說道
“不止肉體上,連精神上都死去了!可是對這個死作出否定的,是現在吾之主人,所以爲了執行這個主人的命令,我就算連魂魄也耗盡也在所不惜!”
“否定?果然你的主人…就是那個公主啊!”
“現在才意識到又能如何”
“哼!”
可是將右衛門左衛門的一番話聽完了後…不,應該是聽而不聞地,真庭鳳凰展露出毫不受動搖的動作
並不是在虛張聲勢,本應是死了的舊知…本應是過去曾殺了的對手,現在卻現身於眼前,真庭鳳凰簡直毫不在意地
“可是,這邊也可以同樣地這樣說哦!右衛門左衛門,說你是我的話,那麼我也就是你,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就算不能取勝,也不會敗於你手上!”
“或許!”
右衛門左衛門說道,邊說着兩人的戰鬥仍在繼續進行着
早已用光了手裡劍等的暗器,所以真庭鳳凰和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的戰鬥完全變成了肉搏戰
接近戰,然後短兵相接
看起來就像是兩人合作進行的搏擊演練,兩人的動作都非常熟練,最重要的是,雙方勢均力敵
上演了擁有完美均衡的戰鬥,令真庭人鳥完全不想插手其中
雖說有完美均衡,但本來這邊是兩人而那邊是獨自一人,雖然人鳥有想過參戰的話有可能打倒右衛門左衛門——可是就算這樣——但依然有顧忌!
考慮到胡亂參戰的話反而會對真庭鳳凰造成不利
戰鬥就是這樣地,維持着難以插手的均衡,因此,欠缺分出勝負的招數
這個男人的實力,是能和我分庭抗禮的程度,回憶起鳳凰的這句話
雖是互相賭上性命的勝負,但由真庭人鳥看來是淨是牽制的戰鬥
——所以、所以真庭人鳥纔會認爲——這場勝負,拖延下去的話會對真庭鳳凰相當不利…
就算能使用真庭川瀨的忍法,但接上的左臂還沒習慣,而且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忍法,所以還不能說是熟練的程度
到底什麼時候…真庭鳳凰從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那裡奪取了忍法斷罪這還不能斷定,但應該是相當久遠之前的事
所以絕無可能還不能熟練運用
可是,苦難之處在於比起原來的使用者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能否更爲熟練地使用出斷罪
當然,真庭鳳凰通過忍法·性命終結接駁到自己身上的,不只是忍法斷罪和忍法記錄調,而是將所擁有的技術都全數和自己的身體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當中有大量連人鳥也不爲所知的技,可是卻沒有使出這些技的時機,因爲右衛門左衛門根本沒有給予一絲機會
看來,右衛門左衛門不只對斷罪…對真庭鳳凰的戰鬥也非常熟悉,不是事前制定過對策,而是本來就熟悉其戰鬥方式
因爲曾是舊知,因爲曾被奪走忍法,因爲曾被殺死!——
所以,即使看起來是均衡的戰鬥,這個狀況也不會無止境地持續下去,對於真庭鳳凰對手是很久以前就死去了的人,但對於右衛門左衛門可不是這樣
伊豆相遇之際,實際上真庭鳳凰就曾想過有莫非這個可能性,可是還不能確定
根本就沒想過會再遇上右衛門左衛門,可是右衛門左衛門…一直忍受着難以忍受的痛苦,就是爲了與昔日的仇敵再次遇上
終於地,這天終於降臨!
“風、鳳凰大人!鳳凰大人!——請使用這把刀!”
而在這時真庭人鳥——作出了錯誤的判斷,從形勢來看,可以說是最壞的判斷
當然,作出這個判斷的人鳥自身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反而認爲這是打破真庭鳳凰與右衛門左衛門的僵持的局面的唯一良策
也就是真庭人鳥,將鳳凰託付給他的毒刀·鍍向着真庭鳳凰的背後迴旋地拋了過去
四季崎記紀所製造的完成形變體刀,其之中——擁有最強刀毒的猛毒之刀
刀在空中迴旋旋轉的過程中,刀鞘脫離了刀身,跌落在一旁的道路上…刀自身,徑直地就如自身擁有意志般地徑直地…一直線…飛向了真庭鳳凰
刀不能選擇斬殺的對象,但能選擇所持的對象,就像是——選擇所持的對象那樣,飛向了真庭鳳凰!
他的不成熟的想法是這樣,實際上可以說是支配着戰國中,國與國之間關係的四季崎記紀的變體刀…所有數就能代表國力強弱的由傳說的刀匠所製造的變體刀
其中以完成度首屈一指而拔羣的完成形變體刀,然後其中擁有最強刀毒的毒刀·鍍
只要使用了這把刀的話,真庭人鳥心想就能改變真庭鳳凰和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之間膠着的現狀
真庭鳳凰使用毒刀·鍍的話,一定就能打倒右衛門左衛門真庭人鳥就是這樣認爲
簡單想一下的話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判斷,可也絕對是一個錯誤的判斷
至少,軍略家的奇策士咎兒和策略家的否定姬的話,就算怎樣犯錯也好也不會採用這樣的策略
真庭鳳凰是嚴禁拔這把毒刀出鞘的…所以投擲刀的人鳥,是第一次看到刀身的樣子
漆黑的——刀!擁有漆黑刀身的、黑亮的刀
散發出不詳的氣息、比黑暗還黑暗的刀——毒刀·鍍!
刀刃不足五尺,欠缺護手,但是有大弧形的刀身
“…!”
首先揮刀斬向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然後回刀斬向真庭人鳥,就這樣帶着已出鞘的刀,對跌落於路旁的刀鞘置之不理地…往目的地相反的方向,離開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