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滴?是有關詛咒的麼?”露西隱藏在岩石後邊,低聲說道。
噠……噠……噠……噠……
而這時只聽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來,露西急忙將頭收了回去,再看洞穴方向,只見一個身穿女僕裝,梳着兩個馬尾辮的粉頭髮女孩兩隻手做祈禱狀,向着這邊走來。
“優卡,託比,真是太令人難過了……”女孩弱弱的說道,雙眼之間含着點點淚光,就好似悲天憫人的聖女一般,只不過這個聖女似乎有些神經質。
“雪莉麼。”優卡似乎沒有聽到雪莉的話語,淡淡的說道,而狗頭人託比揮揮手,算是對雪莉打招呼。
“安傑麗卡不知道被什麼人打得好慘。”雪莉雙目微閉,祈禱一般的說道。
“他是老鼠吧!別用這樣的怪名字!”託比對雪莉吼道。
“他纔不是老鼠!”雪莉像是突然之間換了個人格一般,雖然那祈禱一般的手還沒有鬆開,但是渾身上下給人的感覺卻已經不再像是聖女,“安傑麗卡是來源於黑暗之中的獵人!還有……愛~~~”
“……,出現了一個相當不同的人,尤其是最後一個字。”露西下意識的看向哈比,哈比急忙搖搖頭,示意這話可不是他交給雪莉的。
納茲抽動了一下鼻尖,說道:“這些傢伙不是這個島上的人,味道不一樣。”
哈比點了點頭,接着說道:“而且他們也沒有被詛咒的痕跡。”
就在納茲、露西以及哈比這兩人一貓正在確認對方不是島上的人的時候,夜殤卻在對於雪莉的話而糾結,那隻滿是口臭的大老鼠是來源於黑暗中的獵人?估計是來源於下水道吧……
“是入侵者麼。”優卡淡淡的問道,但是他的嘴角卻已經揚起一個弧度,很顯然出現入侵者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可以宣泄一下的機會,看到優卡的動作,夜殤不由得看向納茲,貌似自己身邊的那個傢伙也是如此。
“啊~~~明明馬上就到收集月光的時間了,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啊。”雪莉仰頭看了看戴利歐拉,轉過身來對優卡和託比說道:“在被零帝大人知道之前,趕快將入侵者驅逐出去吧,沒錯,在月光出現之前……”
“是啊。”優卡輕笑道。
“既然他們看到了戴利歐拉,那麼就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回去……”雪莉低下頭,擺出個很是憐憫世人的樣子,緩緩說道:“賜予入侵者永遠的場面,這也是愛~~~”
託比的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道:“這個是死吧……”
砰啪……
石子被彈起發出的聲音迴盪在這個黑漆漆的山洞之中,頓時吸引了雪莉三人的注意力。
“是什麼?!”雪莉也顧不得將自己擺的和聖女似的了,急忙問道。
“是這邊。”優卡喊了一聲,隨即當先奔跑而去,雪莉與託比緊隨其後,片刻之後三人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夜殤等人的目光之中。
夜殤等人從岩石後面走出,這時哈比才慢慢悠悠的飛回來,很顯然剛剛的石頭是他丟的。
“辛苦你了。”露西說道,不得不說,露西的臨場應對能力照比格雷與納茲要強得多,至少露西可以抓住周圍任何一點可以對敵的物體。
納茲緊握雙拳,對露西問道:“幹什麼啊,剛剛直接抓住他們問個來龍去脈不好麼!”
露西搖搖頭,對納茲說道:“還不行,再稍微觀察一下吧。”聽聞露西的說法,就算是夜殤也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心道:露西比納茲他們要顧全大局得多了。
納茲有些不爽的抱起雙臂,道:“感覺事情變得麻煩了呢。”
“那個零帝大人到底是什麼人呢。”哈比飛到納茲的肩膀上,說道。
“那些傢伙把戴利歐拉運到這裡來到底是什麼目的!話說他們是怎麼找到封印地的。”格雷仰望着巨大的戴利歐拉,憤憤的說道。
“封印地?”露西有些不解的問道。
格雷點點頭,說道:“這傢伙被封印在北方大陸的冰山上,10年前,在伊託邦地區興風作浪的不死惡魔,教我魔法的師傅烏魯,拼上性命將這個惡魔封印……”
說到這,格雷的手緊緊握起,因爲力量的過大,手指的關節縫甚至都開始泛白。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與這個島的詛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種東西絕對不能留在這裡!”
格雷猛地擡起頭,渾身上下幽寒的氣息爆發出來,頓時籠罩在了整個洞穴之中,露西只覺得身上一陣幽冷,不由得緊了緊夜殤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
“零帝!到底是什麼人!想要玷污烏璐威名的話,可不會便宜了你!”
格雷生氣了,憤怒了,雖然平時與納茲決鬥的時候格雷也會生氣,但是這一次絕對是憤怒到了極點,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納茲,此時此刻都不想去觸碰格雷的黴頭。
“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露西問道。
“靜觀其變。”夜殤只說出了短短的四個字,但是就是這四個字卻讓所有人的心中都生不出反駁之意,夜殤懶懶的躺在地上,格雷的憤怒他不想管,更不能管,格雷與利歐之間的戰鬥,只有他自己可以完成,別人無法代替。
納茲學夜殤一般躺在,眨眼之間便進入了夢想,而露西坐在夜殤的身旁,有些不解的對夜殤問道:“夜殤,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算啊?”
“等到半夜吧。”夜殤伸了伸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道:“我很在意那個叫雪莉的女人所說的‘收集月光’惡魔與月光,我想兩者一定有關係。”
“哦。”露西應了一聲,不再言語,不知道爲什麼一向很開朗很有話的露西只要在夜殤身邊,就吱吱咕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露西轉而看向納茲,只見納茲呼呼大睡着,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感,露西不由得隨口一說,道:“這傢伙還真是憑藉本能活着呢。”
“是啊。”夜殤好似很懷念一般,嘴角掛上了一抹微笑,道:“這傢伙一直都是如此,不過我很羨慕他這樣的生活方式呢,每天無憂無慮的,只知道完成自己心中所想就好了。”
“額……那爲什麼你不嘗試一下呢?”露西聽聞夜殤的話,不由自主脫口而出,但是當她說完之後,就意識到了自己似乎不應該說這個話題。
“因爲我做不到啊。”夜殤長長舒了口氣,笑道,但是露西可以看得出來,夜殤臉上的那抹微笑笑得是那麼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