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用於收容‘受詛之子’的建築羣前,室戶堇略帶感慨着看着小臉上帶着歡聲笑語的‘受詛之子’們。
在一眼望過去空蕩蕩的廢墟,破落的外圍區所建起來的收容設施由一道圍牆收攏了起來,宛若大漠當中的綠洲一般,顯得極爲的引人矚目。
本來在規劃當中是不需要圍牆的,但是爲了保護‘受詛之子’不被一些激進分子的‘被掠奪世代’襲擊,不得已才繞着建築羣建起了圍牆。
這些建築物雖然無法同東京地區內環安全地帶那些高樓大廈相爲比較,但是比起鋼筋和水泥混就的森林來說,也多了幾分人情味。
特別是對於那些常年居住在‘外圍區’的廢墟,甚至是下水道當中,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所拋棄,被東京區域的人們所排斥的‘受詛之子’來說,這裡無異是堪稱夢幻的天堂。
雖然這座建築羣的一開始是以她的名頭去批示的,但是室戶堇本人卻很清楚,這其中無一不是身旁的這個黑髮男人的手筆。
“你知道嗎?作爲研究者而言,我有時會覺得‘被詛咒的孩子’非常恐怖。尤其是得知了她們的出身之後。”室戶堇同站在身旁的夜殤說道。
“十年前,gastrea開始在世界範圍內出現。幾乎在同一時期,簡直就像與之相對抗似地攜帶gastrea病毒抑制因子的胎兒開始出現。最初她們被吹捧成神賜予人類,與gastrea對抗的孩子,但結果那是大錯特錯,輿論的風向在一瞬間改變了。”
堇就像在做夢一樣眯起眼睛,遙望遠方,作爲‘四賢者’之一的研究者,看到如此多的‘受詛之子’在她的眼前,不由得讓她產生了唏噓之情。
“通常人類感染上gastrea病毒並且異形化只有通過血液感染。也就是說不會通過空氣感染。事實上就算從口腔進入,或者是忄生交也不會感染。————不然你也可以和那些依賴着你的‘受詛之子’們嘗試一下。”
“……”夜殤用帶着鄙夷的目光看着開着口花花玩笑的室戶堇,“你可真是個醋森(畜生)呀,織雪她們可是連十歲都不到吧,就算是稱之爲蘿莉都有些過分了,只能夠稱之爲幼女的年紀誒。”
“好吧,不想實驗就算了,本來我還想看看你的話,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能夠讓她們順利受孕嗎?”
室戶堇歪了歪頭說道,似乎對於她這個‘賢者’而言,雖然是有悖人倫程度的忄生交也是理所當然的實驗過程罷了。
雖然她也只是開個不解風情的玩笑罷了。
“從口腔進入的病毒雖然不會令人感染,但並不會立即死亡,如果碰巧是從孕婦的口腔進入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孕婦有時會產下體內積蓄了病毒毒性的胎兒。‘被詛咒的孩子’剛出生的時候雖然眼睛赤紅,但外形毫無疑問是人類。也就是說,她們雖然感染了gastrea病毒,但感染的速度非常緩慢。而一下子被注入大量病毒進血液的一般感染者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無法保持人類的外形。考慮到這一點,許多年都不發生變異這件事本身是具有威脅性的。這實在是非常有意思。你看,我可是省略各種專業詞彙解釋給你聽了哦,這樣你也該弄明白其中的要點了吧?”
夜殤聳了聳肩,他明白室戶堇的意思。‘受詛之子’到底還是被病毒感染了的潛在危機,隨時有可能變成狂暴的、只依靠與生俱來的本能來行動的真正原腸生物,——所以才說,她們是被原腸生物病毒詛咒了的可憐孩子。
就算夜殤再怎麼以正常人的眼光來看待延珠、織雪和瑪莉亞她們,但這一點問題還是不能夠迴避的。
站在科學研究者的立場上,室戶堇的話語也很具有說服力。
“你是說,從生物遺傳學上來說,延珠她們已經不算是正常的人類了嗎?”
“嗯。”室戶堇淡淡的點了點頭,“雖然由此就定義爲‘怪物’、‘赤鬼’實在是有所偏頗,但是正常人類的話,是不可能具有她們那種程度的力量、速度、防禦力和爆發力各項能力的。”
“無所謂,就算是在物種上來說已經不算是純粹的人類了,但延珠她們在我看來,依舊是很可愛的蘿莉啊,身輕體柔(易推倒)。”
夜殤挑了挑眉,帶着戲謔的笑意說道,“至於是不是人類,有那麼重要嗎?”
不是人類又怎麼了,夜殤可是異世界來的修羅啊,‘人外’的妹子他也見識過很多了,什麼喰種啊,巨人啊,改造人啊,英靈啊,蜘蛛娘啊,他也沒覺得和普通的妹子有什麼區別啊,該辦的事還是可以辦的(比如某些方面),就算是‘受詛之子’已經是人外的存在了,只要是身輕體柔(易推倒)的蘿莉的話,依舊‘嗶——’給你看啊口牙!
“……”室戶堇爲之肅然,臉色少有的精彩起伏着,“我原本以爲你充其量只是一個蘿莉控罷了;但是我顯然是小瞧你了,你顯然完全是變態級別的蘿莉控啊!”
“多謝誇獎!”夜殤恬不知恥地謙虛道,顯然是把這當做誇獎了。
不過事實也就是如此,可以這麼說,倘若整個‘漆黑的子彈’世界的所有人,都會將‘受詛之子’視作了怪物來看待,但夜殤依舊不會如此。
作爲進行了多次次元旅行的修羅來說,完完全全被定義爲‘人外’的物種都見識過甚至‘嗶——’過很多次了,現在哪裡還會擔心和歧視延珠、織雪和瑪莉亞她們身爲‘受詛之子’的身份。
既然對方已經是她想象level(等級)之上的變態蘿莉控了,那麼室戶堇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再者,‘受詛之子’的力量等各方面身體素質被強化到了人類之上級別的程度,夜殤難道不是還更加的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