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柳洞寺?”夜殤看着身前處處透着陰森詭異的寺廟大門。
毫無疑問,倘若除去聖盃召喚的靈脈地點這個特點,柳洞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式寺廟。但是,在聖盃戰爭中,這個寺廟的地位超出人的想象。
“咦,竟然有人先來了。”夜殤感受着設置在寺的山門前的結界,能夠感知任何存在的接近。
“衛宮切嗣?他怎麼會在這?”夜殤在一個建築物的死角處感受到了衛宮切嗣的氣息。
“出來吧,衛宮切嗣。”夜殤朗聲說道。
“被發現了呢。”衛宮切嗣握着卡立科短衝鋒槍從黑暗的角落走了出來。
夜殤笑了笑:“有這麼明顯的結界氣息,想必誰都會仔細探查一番的。”
“明顯?”衛宮切嗣一陣氣結,這可是專門用於探查的結界,本身就要求隱蔽,如果這都算是明顯,那那些正常的結界算什麼?就算你是英靈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說吧,你怎麼會在這裡?”夜殤冷聲道。
“我還想要問你爲什麼在這裡呢?”衛宮切嗣同樣冷聲道,隨着他的話,夜殤瞬間感覺到他身後的不遠處,又有一杆狙擊槍瞄準了他,估計就是那個衛宮切嗣的搭檔久宇舞彌吧。
“噢?看來你來者不善啊。”夜殤歪了歪頭,對於瞄準着自己的兩杆槍視若無睹。
“不過,爲什麼我沒有感覺到saber的存在呢?莫非你認爲憑你們兩個能幹掉我?”夜殤微眯着眼睛,心裡盤算着要不要趁此機會幹掉衛宮切嗣。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可是和愛麗絲菲爾簽訂了契約的,先不說他違反契約的後悔,他自己也不願意違背自己和自己女人的承諾。
“愛麗絲菲爾呢?”衛宮切嗣警惕地問道,當然他不是急於救愛麗絲菲爾,他之所以等候在這裡,只是怕夜殤會直接帶着愛麗絲菲爾,直接召喚出聖盃,畢竟這個時候召喚出聖盃,可是會打亂他的計劃的。
“愛麗啊,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夜殤很無辜的說道。
“那你爲什麼會來這裡?”衛宮切嗣沒有看見愛麗絲菲爾的身影,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問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遠阪家可不在這裡。”
嗡~
夜殤猛然釋放出了恐怖的氣息,巨大的威壓直接籠罩在衛宮切嗣身上,將他壓的險些跪倒在地。
威壓來得快,去的也快,畢竟夜殤又不可能幹掉衛宮切嗣,而且他也怕衛宮切嗣對小櫻出手,所以稍微給了他個難堪之後就放過他了。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別以爲你威脅我給你做事,就可以任意指使我了,archer我會去殺,只是不是現在而已,畢竟這可是大白天啊。”夜殤淡淡的說道。
“咳咳……”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不過衛宮切嗣卻覺得渾身的骨骼都在身影,站起身的時候還差點腿一軟又摔倒了。
“那就好。”衛宮切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卻沒有貿然行動,轉身拿着槍離開了。
“終於清靜了,下面可就要開始工作了。”夜殤伸了個懶腰走向了圓藏山上的天然大洞窟龍洞。
在冬木,有四個地方具有適合召喚聖盃的靈格。
第一位是擁有天然大洞窟龍洞的圓藏山。在那裡,設置着以由斯苔薩爲基盤的大聖盃,作爲只有御三家知道的秘密祭壇,從一百八十年前,那裡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土地的提供者遠阪家擁有把最佳的靈脈當作據點而佔有的優先權,可是,充溢於圓藏山的魔力過於強大,以培養下一代術師的場所而言,那裡過於危險,所以他們把居城定在第二位的靈脈,那就是現在的遠阪邸。儘管那裡對打聖盃而言稍有欠缺,但靈力足以支撐聖盃降臨。
第三位的靈脈雖然讓給了移居而來的間桐家,但那裡的靈力與間桐一族的屬性不相符,因此間桐邸建在別的地方,原來的靈脈由之後介入的聖堂教會佔據。那就是現在的冬木教會所在的山丘。雖然與圓藏山相隔遙遠的距離,位於河岸另一邊的新都郊外,其靈格卻不亞於第一位和第二位。
第四個靈脈以前並不存在於這片土地,而是三大靈脈經魔術加工後流出的變調的魔力源,在一百餘年的歲月裡積累、聚集於一點而成,也就是後發的靈地。在之後的調查中,確認了那裡具有足以進行儀式的靈格,從第三次聖盃戰爭開始,那裡就被標記爲候補地。現在,那裡是新型住宅區正中央,問題的要點在於,新興市民會館就建在那裡。
夜殤現在是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召喚出聖盃,遠阪家、冬木教會還有住宅區顯然不合適,剩下的只能是柳洞寺了。
好在這裡本就是最佳的召喚地點,夜殤自然也沒什麼好挑剔的。
夜殤小心翼翼地拿出了散發出龐大魔力的小聖盃,將其固定在半空中,在周圍畫上了龐大的魔法陣。
“下面。。。好戲就要開場了。”夜殤笑着調動出了魔力輸入了魔法陣。
————
“走吧,小master。”rider遙望着夜空。
“rider。”韋伯突然開口道。
“怎麼了?”rider有些奇怪地問道。
“這次我們能贏吧?”
“當然了,我可是征服王,能夠征服一切的王者啊。”rider哈哈大笑。
“但是。。。”
“別但是了,就算失敗了又怎麼樣?征服別人可不一定要靠勝利。”rider道,“即使敗了也要對手在內心認同自己,這不也是征服了對方?這難道不是你把我召喚出來的原因?”
“沒錯!”韋伯也堅定起來,“我一定要在這場戰鬥裡證明自己。”
“走吧。”rider召喚出了自己的戰車,巨大的雷鳴聲響徹夜空,“向着證明我們的戰場出發吧。”
“當然了。”韋伯將程風贈送的項鍊掛在了脖子上,將其中的魔力引入了自己的魔術迴路中,幾乎在片刻之間便充滿了。
一絲飽脹的不是感覺從體內傳來,韋伯僅僅是猶豫了一個瞬間——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猶豫。
韋伯繼續向自己的體內傳輸着魔力,直到完全不能再多出一絲。
“走吧,這樣你也能好好地打一場了。”韋伯強忍着不適說道。
“你這小子。”rider嘴角露出了微笑,“還真是個讓人感到奇怪地master呢。不過怎麼說也跟我共赴戰場那麼多次,也算是與我共同面對敵人的男子漢了。你,是我征服王認可的朋友,可以與我並肩而立的戰友。”
“朋友。。戰友。。”韋伯反覆咀嚼着這兩個含義非比尋常的詞彙。
“還等什麼?上戰車吧。”
“嗯。”韋伯一躍登上了戰車,在夜空中劃出了一道道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