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不停地努力想要脫離自己掌控的鑰匙,佐助在心底感嘆,同時一股興奮的情緒他的心底升起。
終於,在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年的現在,遇到了可以回去的機會,這種機會可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不過,如果鑰匙真的有用的話,自己要先到哪個世界?
今天以前佐助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因爲這個問題而陷入困擾,要知道以前他所想的知識如何突破那片屏障,就已經費盡了他所有的心力了。
好幾個人的身影在佐助的腦海裡一一浮現出來,鼬、斯內普、盧修斯、跡部、雲雀……
當然隨後還有鳴人、我愛羅、德拉科等人,不過那些人的存在可實在影響不到佐助的決定了。
大概四五分鐘之後,佐助的眼睛一凝,已經做出了決定。
慢慢地把鑰匙放到其中一面屏障上,倏忽之間,佐助只覺得刺眼的白芒一閃,然後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完全包裹住了。
那股力量是那麼強大,即使以佐助如今的力量,在這股力量面前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硬生生地感覺這股力量在自己的身體裡流轉了一圈之後,消失了。
等到佐助再次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權之後,佐助有些意外,又意料之中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是死神世界裡那種單純的靈體,而恢復成了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類了!
動了動手腳,感受着闊別了幾百年之久熟悉的人類身體,佐助垂下眼簾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雖然佐助也有辦法在不穿義骸的情況下讓普通人看到自己,可是在一些強者的眼裡,還是能夠感覺到不同的。
如今自己這樣就避免很多問題了。
而且佐助發現,雖然自己由靈體變爲了人類的身體,可是體內能量卻沒有發生任何改變,無論是靈力也好,查克拉也好,或者是魔力,仍然運轉自如。
不知道看到自己,那個人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是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還是激動地淚流滿面?
一想到已經和那個人處在同一個世界了,即使冷靜如佐助也忍不住流露出了一絲焦急,身體微微一晃,消失了。
深夜,躺在牀上看似熟睡的男人忽然一跳而起,同時雙手一甩,幾十把千本已經帶着凌厲的光芒向房間的一個方向呼嘯而去,看男人那靈敏的動作,哪裡像個熟睡的人?
“誰在那裡?”
一撥攻擊剛過,幾十把千本再次飛了過去,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冰冷的喝問聲。
“呵呵……警惕性還是那麼強呢,哥哥。”
清淺的聲音像炸雷一般在男人的耳邊響起,極度震驚之下,男人的手一抖,從三歲起就能面不改色地殺人的男人竟然連幾把千本都抓不住,掉了一地。
“佐……佐助?”
男人的聲音繃得好像一根拉緊的弓弦,滿滿的期待不安恐懼,一直祈求着,卻慢慢地絕望的願望忽然實現,男人在極度的驚喜之下,竟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事實了!
“才一年多不見,難道哥哥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隨着再一聲輕笑,本來漆黑的屋子忽然亮了起來,一個十四五歲的黑髮少年站在窗邊衝着男人微笑着,腳下是一片被打落的千本。
亮光裡男人的身影也顯現出來了,二十左右的年齡,和少年一樣的黑髮,俊美的容貌,最主要的是,那雙閃爍着紅芒的眸子,不是鼬又是誰?
“真的是你嗎,佐助?”
鼬伸出雙手似乎想要抓到什麼,卻又膽怯般地不敢挪動一步。
“我沒有在做夢吧?你真的回來了嗎,佐助?”
鼬的眼底狂喜和恐懼交雜,既希望眼前的佐助是真實存在的,又害怕這不過是自己思念過度之下的又一次南柯一夢。
“笨蛋哥哥,難道你的萬花筒寫輪眼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了嗎?”
要知道鼬可是習慣一直開着寫輪眼,根本就不顧那是不是會造成身體上的極大負擔。
眼前男人臉上的膽怯讓佐助的心裡發酸,這個在不得不親手把自己一族屠殺殆盡還能勉強保持着表面上冷漠的青年,卻因爲自己而露出如此軟弱的表情。
說着,佐助走上前幾步,主動伸出手握住鼬保持着伸出姿勢,卻顯得有些猶猶豫豫的雙手。
當自己的雙手終於碰觸到屬於人體的真實溫度和柔軟觸感之後,鼬終於再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雙手順勢一撈,佐助就已經穩穩地待到了鼬的懷裡。
“終於,你終於回來了,佐助,我就知道你沒有死,總有一天一定會回來的!”
鼬把佐助緊緊地壓在自己懷裡,腦袋擱在佐助的肩膀上,欣喜地語無倫次。
今天對於鼬來說,真是充滿了驚喜的一天。
白天作爲佐助不在時的代理四代星影處理完因爲村子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繁榮所以越來越多的事務,晚上照常自虐式訓練到幾乎消耗掉體內所有的查克拉和體力之後,疲憊不堪的鼬才把自己摔到牀上,幾乎一閉上眼睛就陷入了深眠。
當然,作爲一個影級忍者,尤其還當過S級叛忍,雖然處在極度疲憊的深眠之中,對周圍的警惕卻不會減少一絲一毫。
在睡了不知道多久的時候,鼬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屋裡多了一股查克拉的波動,能夠在防範如此嚴密的星忍村潛到自己這個代理星影的臥室裡還沒有被守衛察覺到,鼬一下子就對來人的實力和危險性有了一個充分的瞭解。
於是,毫不猶豫地,鼬跳起來就對來人進行了攻擊。
鼬可不擔心殺錯人,如果是自己人的話,就算在深夜找自己有要事,也絕對會先敲門而不是直接闖入自己的臥室裡。
可是,這一次鼬還着的猜錯了,來人不但是自己人,還是那個失蹤了一年多,他思念了一年多,擔心了一年多的……
佐助,宇智波佐助。
震驚之下,鼬甚至連千本都拿不住了,尤其是在意識到自己剛剛對佐助做了什麼之後。